這傻子聰明一世也不過是個草包,被人下了藥都不知道。
“我只能醫(yī)病,去除疤痕這種事情,我不會。”
“莫心。我知道你的臉上多年前曾經(jīng)有一條舊疤,之前見你的時候,分明是有的,而如今,不僅僅是你的臉上,就連你的身上的肌膚都比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子更加的水靈,你告訴我,你是用的什么辦法做到的,告訴我,這個黑人參就是你的。這個能夠醫(yī)治你的娘親的病。”
“你說什么,你是從哪里聽來的。”莫心猛地與景妃對視。
突如其來的凌冽的目光景妃后退一步差一點沒有站穩(wěn)。稍微一穩(wěn)。眼神躲閃,低著頭說。“這個事情根本就不是秘密。”
“到底是誰告訴你的。”“啪。”莫心一巴掌打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的茶杯被震得從桌子上彈了起來。“嘩啦。”又落下來。
景妃就是死咬著不肯說。
“好,你的事情我答應(yīng)了。”莫心最終應(yīng)了下來。
畢竟,這黑人參,若是景妃知道它傳言中的能夠起死回生脫胎換骨的神效,就不會將這個東西乖乖的送到莫心的身邊了。這件事情,不可否認,一定是有人指使。
得到了黑人參,怎么個使用之法,莫心還沒有得到,不過這個時候并不能冒險就讓昕娘吃下去了。
“你怎么還在這里。”莫心一出門就看到大樹后面站著一個人影,那人黑夜之中依舊散發(fā)著禁不住的笑意。
淡漠的嘴角掛著忍不住就要溢出來的開心,很難從他的臉上看到如此的神情。
“景妃對你刮目相看呢。”薄影夜從樹影之中站出來。身上嗲著一股干枯的樹干的味道,不難想象他已經(jīng)在這里站了多久。
“我本就討人喜歡。”莫心嘴角一勾。甚是得意。即便是景妃囂張跋扈,莫心不喜歡,不過,往自己的身上撒花的人莫心是不會拒絕的。
莫心警惕的看著薄影夜伸出的手后退了一步,眼中一閃而過的戒備并沒有因為是深夜就被夜色掩蓋,若是莫心只看到,也會覺得受傷的。
“你的頭上有一片枯葉。”薄影夜眼中一閃而過的詫異,還是緩緩地試探一般的在莫心的頭上拿下了一片落葉,稍作停留,似乎是放棄了一個重要的決定一般。欲言又止。
“夜深了,你該走了。”
“咳咳。”薄影夜干咳了幾聲,臉上無奈的笑笑。“你就不能裝摸做樣的說一句你累了嗎,非要說的這么直白嗎,很傷心的。”薄影夜說笑道,手上的傷口一道黑夜之中分外的醒目。
“嘶。”莫心試著用尖刀試探著那傷口的邊緣,只是能夠止住血往外流,并未與血肉脫離。薄影夜吃痛叫了一聲,大小拿捏的恰到好處。
莫心溫熱的小手在薄影夜的手背上輕點著蘸著藥水的棉布,一下一下像是小雞啄米一樣啄在了薄影夜的心尖上。
月影綽綽,兩個人的身影交疊在一起,真的希望時間就此停留,再也不要往前一刻。
“莫心,今日在山林之中。”
“哈欠,我困了。”莫心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整個人渾身都透著一股骨子里透出來的倦意。就像是晚上的樹葉沒有了生機,都耷拉在樹干上一般。
“呼呼。”話音剛落,整個人就一下子栽倒在薄影夜的懷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明明是莫心在熟睡,薄影夜整個人卻是有一種莫名的踏實感,仿佛能夠完全的放下戒心的就是自己一般。
“爹爹。”艾斐然哭哭啼啼的跪在一臉怒意吹胡子瞪眼的滿臉的可惜和惋惜的景老爺?shù)纳砬啊?br />
真的是家門不幸,如此的重要關(guān)頭,竟然都被艾家給吞了進去。家門不幸啊。
“多謝爹爹將我救出來,斐然以后一定會好好的孝敬公爹,一定將公爹像是親生父親,不,比親生父親還要孝順。”艾斐然聽說了自己死里逃生的事情自然是嘴巴里抹了蜜一樣的喋喋不休。自己肚子里有一個小祖宗,自古以來女人就會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角色。
“好好的照顧景舒才是你的本分,以后,你就不要隨意的走動了。以免再被被人盯上。”景老爺心里的火終究是壓下了。
轉(zhuǎn)念又想,既然事已至此,就讓自己獲得利益的最大化。不如,就把艾家的所有的好處都轉(zhuǎn)到自己的名下好了,長女的身份,還是有一定的繼承的作用的。
莫心臉上帶著銀色的薄紗,朦朧之中熟睡的眼瞼上好像是趴著一只彩色的光暈的蝴蝶。微微的顫動,真的就像是睡著了的蝴蝶一般。
燭火滴下了一滴燭淚,忽然光照強了一些,灑在莫心的眼瞼上。莫心微微的顫動著的眼眼瞼緩緩地睜開。
朦朧的看著眼前模糊的身影。嘴角咧開,笑的全無心計。隱隱的眼中帶著淚光。
睡吧,睡吧,時光欠你的,以后都會還給你,你的生命之中只有糖,再無苦痛。
嗯
莫心像是被環(huán)繞在一曲柔軟舒緩的曲子里,整個人安靜祥和的睡去了。像是躺在云端里一般,世界都是一片的祥和和安靜,晴空萬里。
“小姐,景老爺好像是很生氣啊。”芙月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艾斐然,有些擔心的說道。
“我是景家的少夫人,他必須得承認。”艾斐然眼中流露出了不同于往日的挑釁之色。撫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做了娘親原來是真的會有幸福感呢。
“大小姐?”
“去,把后院的那個畜生給我宰了,現(xiàn)在就給姑爺治病。”
“是。”
“嗷”一聲高昂的沖破云霄的吼叫聲從后院之中傳了出來。
莫心眼睫毛只是一如既往的微微的顫動,臉上掛著嬰兒一般稚嫩的顏色。絲毫沒有被打擾。似乎是沉睡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任何的甜美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莫心感覺自己的眼前忽然就是金光四射,睜開眼眸,已經(jīng)是清晨的第一縷的陽光灑在自己的屋子里。撫平了自己的身前床單的一塊痕跡。莫心起身,往日剛剛好的鞋襪卻是今日里有些寬松了。
“誰。”感覺門外面有一個焦急的身影。莫心打開了房門。
門口只見是玄玲在焦急的額來回跺腳,兩邊站著一看到莫心出來就趕緊的低下頭的關(guān)山和關(guān)峰。莫心一下子想起了昨夜薄影夜留在這里,原來是將這兩個東西落下了。
“怎么了。”莫心一抬頭看到正在喂魚的昕娘,知道此事不會牽扯到昕娘就放下心來。
“小姐。不好了。”玄玲附在莫心的耳邊,一邊說,臉上的表情還是及其的豐富,就連關(guān)山和關(guān)峰都忍不住好奇起來了。
“有這等事。”莫心蹙眉,這個時候景舒的傷惡化,可不是跟自己有關(guān)系嗎。
“小姐,昨天晚上的那條狗慘叫,不知道會不會有關(guān)系。”玄玲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在莫心的額院子里呆了這幾天,身上的算計和籌謀的氣息倒是被洗刷了不少。
“那條狗也是他自己的命。”
“小姐,我擔心大小姐回來找你的麻煩,不如就躲一躲吧。”玄玲焦急的說著,這才是她一直想說的話。
“不用怕。”莫心說著無意間看了一眼身邊的兩位關(guān)大神。
關(guān)山和關(guān)峰很是配合的握了握自己的手里的劍,像是潛意識的示忠一樣,快的就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兩個人意識到了之后面面相覷在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震驚,畢竟,如此的貼身護衛(wèi)若是會對于自己的主人之外的人示忠這就是意味著背叛,更可怕的是還是下意識的。
索性,兩個人呢一看莫心,莫心竟然毫無察覺,更是毫無反應(yīng),兩個人心中放松下來的同時也絕的有些不是滋味。
她們可是一等一的高手,多少的名門暗示想要挖墻腳他們都不同意的。
“照顧好昕娘。”
“是。”兩個人同時回應(yīng)道。
莫心瞟了一眼。似乎是對于兩個人的溜須拍馬的不放在眼中。兩個人呢真的是非常的冤枉了。
竟然會有人對于自己的效忠無動于衷,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一想到自己的主人都被這個女人給馴服了,自己如此也還是說的過去的。
不過,昨夜里,二皇子急急忙忙的就從艾府離開,竟然沒有帶著他們兩個人,兩個人雖然不能說,但是還是心中有些失落,會不會,就此失寵了,一想到如此,對于這個女人的怨恨就又多了一分,生生的蓋過了剛剛?cè)计鸬淖鹁础?br />
“艾莫心。”門口一個人瘋狗一樣的大叫著。
“姐姐,我沒有聾,你這樣人家會以為艾家多了一個潑婦的。”莫心心平氣和的帶著鋒芒。
關(guān)山和關(guān)峰下意識的覺得,這個小女人就是狐假虎威,要不是他們兩兄弟在她的身邊,她才不會這么的囂張。
忽然一陣冷冷的光線灑在自己的身上涼颼颼的。
訓著那方向不難找到,就是來自己剛才自己瞧不起的那個小女人。
莫心凌冽的眼神比得上一個飽經(jīng)沙場的老將。
一股讓人臣服的力量從眼神之中迸射出來。
關(guān)山和關(guān)峰無需多言,就歸到了自己應(yīng)該的位子上,挪到了昕娘的身邊。
剩下莫心像是一個孤零零的小雞崽子被不懷好意的艾斐然帶著人圍在中間,仿佛是一瞬間就會被撕成碎片。
“姐姐,看來是一點記性都沒有長呢。”莫心微微的笑著。
“你,是你干的。”艾斐然囂張的眼神突然露出了席卷全身的驚恐。
莫心的聲音極小,小的只有對面的艾斐然能夠聽得到。關(guān)山和關(guān)峰遠遠地看著莫心眼前張牙舞爪的艾斐然忽然就是一臉的驚恐的模樣和莫心春風和煦臉上掛著無害的微笑,一時竟是不知如何是好。這世間竟會有如此的威懾力。
“哼。”隨即,那種威脅到生存的威脅感,立刻就被眼前的虛假的虛張聲勢給掩蓋。“艾莫心,你休想再框我。這一次,你養(yǎng)的狗把我的夫君害了,我公爹是不會放過你的。”某一個人齜牙咧嘴的樣子更是像一條狗。
“景老爺不在?難怪。”莫心一種老虎不在家猴子當大王的看透了的輕蔑,懶洋洋的表情似乎是擺明了根本就不想給你玩。
“我是少奶奶,一樣也可以整治你。”
“姐姐,師出無名啊,我的狗?你可別忘了,我就是養(yǎng)一只小鴨子都被你給摔死了,哪能養(yǎng)這么大的一條狗呢。你說呢。”莫心嚴重含笑,臉上毫無懼色,像是對著一個白癡說道。
“那條瘋狗,見人就咬,就只對你一個人搖尾巴,不是你養(yǎng)的還能是誰。你自小就是蛇蝎心腸。還夢到鱷魚咬我。”艾斐然一樁樁一件件地數(shù)落著莫心莫須有的罪名,像是要證明莫心是一個蛇蝎心腸的人一般,從一開始氣勢上就輸了。
莫心一個人站在一群兇神惡煞的人之間,似乎是隨便的一個人就能將她輕易地打倒。
從來,戰(zhàn)爭都是靠力氣和身形的角逐。這一次,關(guān)山和關(guān)峰也是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的戰(zhàn)爭,沒有一次比眼前的這個瘦小的女人眼中的神情的變化更精彩。他們擔心的不是莫心,而是莫心身邊的人會不會死的很慘,人,最本能的還是擔心弱小的人的。
“姐姐,還是一樣沒變。就是喜歡給我扣一些莫須有的罪名。”
“夢是你的心思的體現(xiàn),還是證明了你要害我,才會做這樣的夢。”艾斐然還是咬牙切齒,咬著不放。
那不過是莫心八歲的時候做的一個夢,小孩子總是口無遮攔,自己的一個小小的秘密都忍不住要告訴自己的最親密的人。
是啊,那個時候所有的人都告訴莫心,艾斐然是她最親密的人,也是讓自己對一切的親情都放棄了的人。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哼,就是昕娘都靠近那只瘋狗都會被抓,那就一定是你養(yǎng)的,這種養(yǎng)在外面的野物只有對于給自己吃的東西的人才不會張口,還有比這個更合適的借口嗎。哼。”艾斐然趾高氣揚。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莫心押入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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