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的那位朋友呢。他回去找他的妹妹了吧。”莫心莫不精心的挑著那將要熄滅的燭火。

    “他，可能去找他的妹妹了吧。”卓靈瞇著眼睛看著燭光下嘴角微微的上翹的莫心。你到底是有什么樣的魔力，能夠讓薄影夜敢于違抗整個的皇族也要找到你。

    “真的是李公公病了么。”莫心忽然轉過頭與卓靈對視。

    卓靈在目光觸及的一剎那轉過頭。“當然。”

    “我怎么覺得我是來陪你聊天的。”莫心笑著。

    “明日，你會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將軍不好了。有人夜襲軍營。”門口有侍衛來報。

    “夜襲？會不會很危險。”莫心忽然興奮起來，眼睛里映著火光就像是天空變劃過的流星一般。

    “帶她去密室躲避。隨身護衛隨我來。”卓靈將一塊令牌塞進了莫心的手中就一陣斗篷從莫心的面前飄過，一道影子不見了。

    “密室？”莫心緊攥著手里還有炙熱的余溫的令牌。晶瑩剔透。像是已經在他的手心捂了很久。這個人，她是不是真的見過。

    “姑娘，請隨我來。”侍衛前面帶路。

    “好。”莫心手中悄悄地在身邊經過的地方布下了痕跡。跟隨在那侍衛的身后。

    “姑娘，在我來找你之前，萬般不能離開這里。”

    “好。”莫心應下，面前的洞口被遮蓋住，在侍衛告訴她這里是緊急避難所的時候，她還是不相信，這里，明明只是一堆枯木，卻是有人使得障眼法而已。那枯木只是一張畫布而已。足以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啊。”莫心忽然腳腕被什么東西抓住了。嚇得一驚。

    “莫心姐。”忽然。小桃脖子上還留著血爬了過來。是被利器割的，看那刀口的方向，是被從對面割開的。

    “李公公？”莫心一下子就想到。

    小桃不能說話。只能輕微的點點頭，每一次的小動作都會讓脖子上的傷口更加的加劇。

    “你先不要說話，我來幫你止血。”莫心一摸身上。身上的荷包里面除了自己的藥物還有個小小的葫蘆。打開是一股沉醉的蜜香。“是那花蜜。”薄影夜竟然又偷偷地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也就是說，他早就察覺到了自己要走，還是太過于相信自己才把這解藥放在了自己的身上，那這樣的話，濼蒂城現在豈不是人間煉獄。那瘟疫的傳播速度，足以讓所有的人都失去抵抗的能力。

    “是怎么回事。”莫心看著已經止血的小桃，黑暗之中也是能夠清楚地感覺得到小桃身上的余驚未定的恐懼。“你怎么會在這里。”這里并不是像是一個小姑娘就能夠輕易進來的地方。

    “我是在李公公的寢室爬進來的，他們，他們是以為，我已經死掉了。”小桃戰戰兢兢地說，忽然是眼睛里像是看到了可怕的東西。害怕的不敢再回憶。

    “李公公，是什么病。”莫心試探著問，心中一驚是有了一些的疑惑，這個李公公，召集了城中所有的大夫，全都是有去無回，這是在小桃的口中知道的，難怪，那幾個蠻漢會在那個時候全都跑去了叢珊的家里，那個時候他們是去找莫心的。

    若是那個時候被人誤會是去找莫心的麻煩的，那么，他們被鬼爪手殺掉也就是說得過去，若果是鬼爪手還在城中的話，那么，他，也在城中。

    “啊。”忽然小桃驚恐的蜷縮在一個角落里。

    “你還記得過來的路嗎。帶我去看看。”若果是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密室，是緊連著那個李公公的寢室的。

    “不要。莫心。不要去，他會吃了我的。”小桃緊攥著莫心的衣服，滿是恐懼。

    “吃了你？為什么。”

    “他就是會吃了我的，他已經吃了好多的人了。我不要去。”小桃強烈的拒絕。

    “好，你自己在這里，我循著你的血跡，也能找到入口，不夠，他們循著血跡，也是可以再一次的找到你的。”

    “你知道將軍為什么要我前去嗎，就是為了拖延時間救你。”小桃滿眼的淚痕。“我知道我是活不下去了，所以，我希望莫心能救救我。”

    “這里沒有女眷，就是一個丫鬟都沒有，你是以什么理由被放在這里的。”

    “我來這里不過半天的時間，伺候將軍也不過是幾個時辰。不過，我覺得將軍是比較的喜歡你的，他會帶你去真正的軍營。”

    “真正的軍營。這里難道不是嗎。”

    “不是，這里只是為了防守李公公的安危，并不是真正的軍營。不過，他是會帶你去的。”

    “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把我捉過來。”莫心已經覺得事情不對勁了。似乎是為了李公公的診治而來，而那個將軍一直是在隱藏著莫心。將小桃送了出去。頗是有偷梁換柱之嫌。

    “李公公是有什么病，你不是見過他了嗎。”莫心焦急的問小桃。

    “我沒有見到李公公，或者說，不并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李公公，我根本就沒有見到什么人。就被，就被。”小桃忽然又是滿眼的恐懼。

    “撕拉。”莫心扯開小桃脖子上的傷口。那不是刀所為。是鈍器。

    “莫心，求求你，讓將軍也帶我走，我不要一個人留在這里，我一定也是會被吃掉的。”

    “你為什么一直說是吃掉這個詞，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莫心警覺的看著小桃，大有，你若是不告訴我，我就不會答應你的請求的額意思。

    “我，我的爹原本就是拐賣小孩子的。那些孩子很大的一部分都送到了李公公府上。”

    “后來呢。”莫心似乎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在小桃的面上得到了答案。

    “我是最后一個。”

    “你的爹呢。”

    “他，他已經走了。都是報應。”說起此事來，小桃眼中又是泛著黑夜之中也是無法掩蓋的恨意。

    滿身的仇恨的人是活的不會暢快的，莫心剛剛從中及的牢獄之中掙脫出來，是不會再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再一次的陷進去的。

    “轟隆。”忽然，兩人的頭頂上傳來了砸入口的聲音。

    “似乎是被人發現了。”“咚咚，咚咚咚。”一陣陣的更加急切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那聲音并不像是來救她們的。

    “沙沙沙沙。”從頭頂上一層一層的沙土被撞裂。

    “快走。”隨著石頭被撞下來。莫心已經確定來的人不是來救她們的。很可能是要她們的命。

    “咔嚓。”就在那洞口被撬開了一點的縫隙的時候。一道寒光飛過。“咯噔。”那入口處的人首級落地。

    “莫心。”卓靈掀開洞口，里面早已經是被碎石掩蓋，更是不見人影。

    “呼呼呼。”里面一陣陣的冷風灌堂而來。

    “這洞口是通向哪里。”卓靈漆黑的面具之上帶著烏黑的血痕。

    “將軍，這里是通向李公公的住所的。”侍衛回答道。聲音膽顫到已經是吐字不清。

    “噌。”果然，最后的一口氣還沒有呼出來，就已經斷了氣。一股溫熱的血跡灑在洞口處。

    卓靈一個轉身黑影扇去向著那李公公的寢室跑去。不知道是還來不來得及。

    是真的擔心自己的妹妹，還是擔心自己手里的能夠鉗制住薄影夜的收籌碼。

    是因為在戰場上自己被拋棄在戰場上的仇恨，還是對于王權的覬覦。所有的一切融合在一起，已經難以割舍，難以區分唯一的目的就是，他要先是要找到莫心。

    “呼。”莫心和小桃從一個地板之下爬上來。感覺身后有人。一下子把地板扣上。“原來是風聲。”

    “這地板扣上就是打不來了，我當時是因為不小心被李公公觸及了機關才逃出去的。”小桃試探著扣了幾下，指甲都已經磨平了，也沒有摳出來。

    “呼。”一陣黑影快速的閃過。

    “你有沒有看到火光。”莫心手中拿著一把趁手的小刀。手臂彎在面前，隨時都會處在進攻的狀態，她也是跟著方唐學習了幾招的。防身是完全的沒有問題的。

    “有。。。。”小桃躲在莫心的額身后。

    “拿一件你趁手的兵器。無論是什么。快。”

    “嗯。”小桃摸黑找了一跟棍子。

    “走。”莫心拿過一個茶杯向著一側扔過去。

    果然，黑夜之中一個氣息向著那個方向快速的跑過去。

    “跑。”莫心一聲，和小桃瞬間的就向著相反的地方奔過去。與此同時還在不斷的向著對面的一側扔著小東西，以擾亂視聽。

    “小心。”忽然感覺有人就在前方。

    莫心猛地抓起了燭臺，向著那前方的黑影扔過去。與此同時，小桃拿出來了一個火折子扔了出去。

    “呼。”面前升起了熊熊烈火。

    “啊。吼吼吼。”一個人張牙舞爪的渾身燃起大火就像是一個大火球向著兩個人撲過來。

    是瘟疫。莫心能夠認得出來。

    這就是濼蒂城的瘟疫，怎么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忽然，身后又有了聲音靠近。莫心猛地一個轉身，在那人靠近的時候，將手中的彎刀一下子抵入那人的喉嚨，如果是莫心的判斷沒有錯的話。

    “嘶。”莫心反手就被人捉住了手腕。“跟我走。”黑暗之中一個人的聲音響起。是將軍。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莫心嘟著嘴。

    “我覺得你并沒有一點點的悔改之意。”卓靈說著。“你還涂了毒。”卓靈感覺到傷口處是一陣陣的麻蘇之感，像是有無數的螞蟻在傷口處撕咬著一般。

    “嗯，嗯？我下毒了么。我不知道啊，這刀也是別人所贈，我也不知道會有毒啊。”莫心來個一問三不知。

    “這刀是別人贈你的。”卓靈一副很是驚訝的語氣把玩著那一把剛剛從他的傷口處拔下來的小小的彎刀，這個大小在莫心的小手中倒是剛剛好。

    這種刀刀鋒鋒利無比在刀的背面又是及其的頓感，能夠使用刀的人緊緊地將它攥在手中發力的同時又不會傷害到自己。

    “什么人。”忽然卓靈如鷹一般的目光緊盯著莫心。

    “就是一個普通的朋友。”莫心恍惚一下回答道，本來就是一個有一面之緣的老頭送的，對了還有幾個包子。

    “你知不知道這個刀是已經失傳了的殞刀。”

    “殞刀？那是什么東西。是天上掉下來的嗎。”莫心像是抓住了一點的精髓。

    “可以這么說。”卓靈笑笑。“嘶。”傷口處一點痛楚傳來。

    “這個時候你才叫出聲，這能忍。”莫心抿抿嘴，是真的佩服他。要是自己，估計早就疼的恨不得馬上自己給自己斷氣了。“這毒，已經碰到了骨頭了。”

    “怎么難道你還能夠刮骨療傷，我都不知道你還知道這個。”卓靈這個時候還能開出玩笑來。

    “都是自己久病成醫了。我也是有實際經驗的。”

    莫心一這么說，卓靈就覺得是自己的母親和妹妹之前太過于刁難莫心，莫心身上經常有傷那個時候，自己也是當做沒有看到，一樣的逗弄她，如今，竟然要靠她來為自己療傷，真的是有些諷刺啊。

    “難不成，我也下一盤棋。”卓靈越說竟是覺得傷口不是那么的疼。

    莫心刮骨倒不是拿著刀，而是拿著一根銀針。一邊命小桃燒了一大鍋熱水。

    把卓靈整個泡澡水中，撒上了香料和偷偷地放下去一包藥粉。

    看著水面上撒著像是香葉的調料一樣的東西，卓靈真的拉起來一個聞了聞。“如果我對于烹飪不是那么的白癡的話，你放這燉湯的香葉，是要把我燉了么。”

    “要是把你燉了，也得剁開才能更加的入味啊。”莫心也毫不示弱的說。

    “那個，我們說話能不能不要這么的血腥啊。”

    “你可是一個大男人，怕我一根繡花針能夠把你怎么樣嗎。”莫心手中的繡花針銀光一閃。一根n進了卓靈的后脖頸里。

    “將軍。”侍衛手中的劍立即出鞘。

    小桃下意識的就抱著一個盆子擋在了莫心的前面。

    “看來，我們兩個身邊的人還真的是挺盡職盡責的呢”莫心瞟了一眼小桃。這小姑娘的心思莫心并不能完全的猜透，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她，至少是現在只是為了為自己謀求一個活路而已，談不上是什么忠貞。

    “退下。一切都聽從莫心姑娘的。”卓靈瞇著眼睛倚在浴盆上。

    “我的命可是就放在你的手上了。”

    “就連我自己都不確定，你就這么的放心把命都放在額我的身上了。”莫心又是一n在太陽穴。

    侍衛手上握著的刀鞘一緊，不過是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你，過來。”莫心瞟了一眼那門口的侍衛探了一下已經昏迷過去的卓靈的額頭，燙的能夠煎雞蛋。

    “小桃，你去那一個生的雞蛋過來。”

    “是。”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不過小桃現在的好處就是，不會問些不應該問的，她，現在對于這些事情根本就是毫不在乎。

    侍衛過來之后，門口立馬又是補上了一個侍衛。看來，莫心想要逃跑是不可能的。

    “將軍。”侍衛繞過來那木桶，一看到莫心面前的將軍的傷口。竟然是被幾根銀針都撬開，陰森森的骨頭就那么被清理的干干凈凈的透著一種慘白色露在了那空氣之中。

    “放到他的額頭上，摁住。”莫心向著拿回來了雞蛋的小桃說道。

    “哦。”小桃一靠近那將軍就是感覺到了一陣的濃烈滾燙感。這已經不是水溫了，不是水溫在保持著病人的溫度，而是將軍的體溫在保持著水溫。似乎又滾起來的痕跡。

    “摁住他的血管。”莫心指著卓靈手臂上已經凸起來的血管。

    “這是將軍的死穴。”

    “你不嗯住的話，他就會變成了一個死人了。”莫心冷冷的說，自己的后背都已經被汗水浸濕了，竟然還要在這里說服一個豬腦子的廢物。

    “若是你治不好將軍”

    “說廢話誰都會說，你對我放狠話，根本就不會改變結果，還有可能真的給你的將軍帶來禍患，我勸你，在他真正的安全之前。你最好還是把嘴閉上，你現在唯一不會幫倒忙的就是你那一身的蠻力。”莫心冷峻的目光竟是讓那汗流浹背的侍衛感覺渾身的汗水都在一瞬間冷凝起來。

    “是。”鬼使神差的應了一聲。

    “記得翻個面。”莫心拿起來一根銀針，還不忘在對著小桃說道。

    “哦。”小桃趕緊的翻了一個。雞蛋的一面都已經有裂開的痕跡了。

    “咯咯咯咯咯。”屋子里只有細微的針尖觸碰到那骨頭的細碎的讓人渾身都發麻的聲音。

    侍衛捏住死穴，莫心就熬抓緊時間，在嘴短的時間內，保證血水不會回流，并且在卓靈的忍受時間之內，將那已經深入骨髓的毒摳出來。

    若不是自己一個不小心將那刀子刺進了來抓住自己手的卓靈的手臂之中，幸好是莫心的力氣不夠，那刀尖只是碰了卓靈的胳膊一下。不過，即便是如此，那毒液也是在卓靈的傷口處已經有所蔓延。

    “好了。”莫心將已經是燒的通紅的銀針的針尖在那傷口處點點細碎，確保余毒清除干凈。

    “拿針線來。”莫心吩咐道。

    “那，你要針線干什么，不是要包扎傷口嗎。你還會縫衣服嗎。”侍衛不知道這個女人這個時候又是要干什么。

    “縫合傷口。”莫心淡淡的說。探著卓靈的脈搏已經開始逐漸的恢復，算是松了一口氣。

    “縫合傷口，這，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怎么能用這么殘忍的手段對待將軍，我絕對不允許你這么做。”手放在刀柄上準備隨時拔劍。

    “身體發膚，呵呵。從你們決定從軍的那一刻開始，這副身體只是屬于這片你們父母生活這的疆土，已經不再屬于你的父母，甚至于不再屬于你自己了。難道那些一個個在前線受傷的將士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嗎。難道你戰場上一句，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他們就不會向你舉起剛刀，難道，在他們侵入城門的時候，會對你的家人手下留情。你那年邁的老母的眼淚，并不會喚起他們一絲一毫的憐憫。人性，只是在對于自己的時候才會呈現，戰場上只有獸性。能夠在最短的時間里，恢復體力，才是活下去的籌碼，在生命和尊嚴之前。尊嚴，一文不值。這一點，那些前線的戰士，比我更加的有發言權。”

    “你，你一個女子，怎么會說出如此的話。”

    “是啊，所以我是一個女子，女紅也是不錯。”

    “自古，女子是不能拋頭露面的，你剛剛剜肉的動作這么的熟練。一定不是尋常的女子、”剛才的一番話，那小侍衛已經是滿是敬佩之意，自然也是不會再阻止莫心要做的事情。

    “哼，你以為的我的本事，不過是我的生存本能罷了，這些，都是我能夠活下來的看家的本事。”莫心清澈的眼中從來都不會有憂傷，卻又是讓人感到是無比的悲傷。

    是啊，什么樣的人能夠把救命的事情熟練的如此。

    莫心將一根絲線浸入酒杯之中。拉出來在火光上掃過，那根絲線瞬間變成了一條帶著火的絲線。莫心將那火線搭進那浴盆之中。“撕拉。”那火線竟是在浴盆之中游蕩了幾下，像是一條蛇一般。浴盆之中清澈的水一下子變成了翠綠色。

    “成功了。”滿頭大汗的莫心會心的一笑，自己一夜的功夫總算是沒有白費。

    “啪嗒。”額角的一滴汗水滴落。

    莫心身子一個前傾，自己的袖子接住了那滴汗水。

    若是汗水進入了水中，那么一切都將會前功盡棄。

    “你過來幫我擦汗。”莫心騰不開手。直接對那個被莫心一句話唬的一愣一愣的小侍衛命令道。

    “啊。可是。”小侍衛明顯的又是被莫心的話嚇了一跳。“男女”

    “嗯？”莫心低沉的一聲質疑，知道這個小白癡又要說什么，雖然不至于自己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給他什么深刻的教化能夠將他整個人都變得正常，不過，像是身體發膚，男女授受不親這種話，一個晚上她不希望在同一個人的嘴里聽到兩次，還是自己廢了這么多的口舌的人。

    “哦。”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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