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之中都中了上北的劇毒,而且你放走了上北的探子,還有什么話可說嗎。”一回到軍營,迎接莫心的就是囚徒的命運和質問。
“我也救了你們,這一點你們倒是自動的忽略掉了。”莫心冷哼一聲。人啊,就是有自虐的傾向,總是把別人的好輕易的就抹掉。
“那不過是你迷惑軍營的雕蟲小技而已。”
“好。”莫心輕輕一笑。“既然你們不相信,算了,弱小的一方是沒有自主的選擇的權利的,我真是可憐你們。這山崖上有解藥,那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給我幾個人去采藥。”
“若是你再使什么什么手段呢。”一個侍衛步步緊逼。莫心更以為那是卓靈放縱他們的結果,這里面也是有卓靈這么做的想法。
“我若是要你死,你現在根本就沒有機會跟我叫喚。”莫心輕蔑的看著這個自己親手治好的白眼狼。
“將軍。我哦愿意隨莫心姑娘前往,以戴罪立功。”凌侍衛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一副,視死如歸的壯士模樣。
凌侍衛走出了軍營就把莫心的繩子解開。
莫心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你就不怕我自己跑了。”
“你走吧。”凌侍衛低著頭,直接坐在了一棵大樹下。看著大樹下的一顆毒蘑菇。
“怎么,你想自己一個人承擔罪責。”莫心看不透這個男人怎么突然情緒如此的滴落。
“我早就中毒了,不僅僅是這軍營之中的毒,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我不想再連累你了,莫心姑娘,我希望,你可以過自由自在的生活,你跟我見過的所有的姑娘都不一樣,你總是莫名的會讓人有一種臣服的力量。所以,在整個軍營被擊潰之前,你還是自己離開吧,不然,上北軍打來,一定是燒殺搶掠一大片到時候,你長得這么美”接下來的話凌侍衛不用說莫心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忽然,手腕上一股溫熱的柔軟的觸感。
“別動。”莫心制止住凌侍衛下意識就要收回的手,仔細的探查著他的手腕。
“是,慢性毒。誰在給你提供解藥。”莫心察覺出那毒不是普通的毒,而是逐漸的被人控制的額,也就是說在有人不間斷的給凌侍衛放解藥,若是終止了,他也就沒命了。
“莫心姑娘,沒有人給我解藥。”凌侍衛有些慌亂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若是不說,我馬上就回到軍營,把這件事情告訴將軍,到時候,你不說也得說,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心隱隱的覺得,此事并不簡單。
“將軍,軍事圖被人修改過,而且,這一份,有拓過的痕跡。”軍營之中,侍衛發現了那軍事圖的異樣。
“什么。”卓靈湊上去一看,果然,除了莫心動過的那幾個,其余的都有變動的跡象。這么說的話,就是那個探子。
“去吧,他們兩個捉回來。”
“你要殺了我。”莫心看著身上的刀口還在流著血的凌侍衛。“呵呵,先將自己此刺傷,再殺掉我,到時候你完全就是一副太過于相信我被我傷害,而后又奮起反抗將我反殺的好橋段。”莫心看著那把還在滴著血的刀,身子往后挪了半步,不然那討厭的腥味就要沾到自己的身上了。
“莫心姑娘,我無法向你活的那么的坦蕩,爛泥里的人是永遠不能爬上岸的,親手了結你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可是,活下去,是本能。”
“我能給你活下去的機會。”莫心看著凌侍衛,眼中充滿俯視的慈悲。
“沒有機會了,若是我今日不殺了你,我就不會在最后的時機得到解藥。人在最危急的時候,沒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哈哈哈哈哈忠誠,對于我這種了無牽掛的人,根本就不值一提。莫心姑娘,若是有來生,我一定陪你一場命。”
“來生?哼哼。”莫心一聳肩膀。“說書里的情節富家公子都會給姑娘說若是有來生,但是沒有一個愿意放棄榮華富貴陪著姑娘浪跡天涯的。不過,有一件事情我覺得現在告訴你有些晚了。我本是好意。”
“你。”凌侍衛已經有所察覺,不過,現在是毒發額時候,根本就來不及細想。
莫心伸手輕輕的撥開那把刀。
“你,果然是你下的毒。”凌侍衛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不,是我把河豚毒涂在了你的刀上,我沒有意識到,你竟然會蠢到會自己向著自己砍。”莫心輕輕地走到凌侍衛的面前。“你難道覺得卓靈不會憑借著刀口的方向看出你這是自傷嗎。”
莫心的輕聲細語像是在母親在睡前講著哄孩子的故事,卻是讓人聽得毛骨悚然。
“河豚毒!!”那是無解之毒。
“不過,那是為了報答你給我捉了這么多的魚無怨無悔的,你能這么久還活著,看來是你體內的兩種毒交融在了一起,恭喜,如果你能活下來的話,以后就不會受人指使了,你,自由了,身體或是靈魂。”莫心拿起地上的刀。掂了掂重量,換了一個比較的趁手的方向。“這下,你可是要忍者疼啊。”
凌侍衛已經沒有了痛感了。
地上撒了一地的蘑菇。莫心衣服都被掛爛了,躺在一片灌木叢中,凌侍衛身上帶著幾處刀傷,被掛在樹上,兩個人都只剩下了一口氣。
當然是莫心的杰作,用銀針封住穴道,兩個人制造出來假死的跡象,并不難。只是,在莫心的手中不難,若是別人,稍稍的手重了,還是手上輕了,一分一毫都會漏了陷。
“將軍,找到他們了,都受了重傷,是上北君所為。”
“人呢。”
“已經帶回來了。”
“好。”卓靈心中無法平靜,自己已經蟄居在此半月有余,看來這藏匿的地點已經被時碩暴露,自己不能在這么的呆著。
可是,自己畢竟無法上戰場。那時候就不僅僅是生靈涂炭的問題,自己也會是死無葬身之地。
無能的人總是會很害怕擔責任。任何的一點點的責任都會讓他們嚇得心驚膽戰。
“嘩啦。”內室之中又是一陣嘈雜聲。還有拖著的腳步聲。
“你醒了。”根本就不關心死活的聲音。
“哎。”莫心艱難的靠著柱子站了起來。蒼白的嘴唇干涸的笑著。“我還是不喜歡仰視別人,即便是再難,我也是要站起來。”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水杯。
“啪。”手指剛剛觸碰到那水杯。卓靈輕輕一碰手指頭就將那水杯打翻。
“不說實話,你什么都得不到。”冷冷的語氣,莫心似乎是覺得自己好像是一直都是這么的對待,艾家,大夫人,卓然,斐然,即便是自己那么的疼痛,他們都不相信,或者說是不愿意相信。
“呵呵呵呵呵呵。”莫心低頭笑聲越來越大,似乎是抬起頭都要廢很大的力氣。“你說。”莫心扭過頭,眼中掛著淚。不是身體上的疼痛,是因為有一件事情她即便是有了一千個人的靈魂也是無法想清楚。“你說,為什么,在別人眼中那么的溫柔的人為什么總是對于我是那么的殘忍呢。”
“殘忍?這何曾是殘忍,你做的事情難道就不是殘忍嗎。”卓靈的拳頭咯吱咯吱作響。莫心明白,一定是因為自己的某種作用,才阻止了拳頭向著自己砸過來,那拳頭本來是要將自己雜碎的,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一定不是因為憐惜。
莫心擦擦眼淚,忽然覺得自己很是可笑,明明自己最是不相信眼淚,竟然還不知羞的流眼淚,流眼淚就是很羞恥啊。
“解毒之法,我找到了。”莫心看著卓靈。“這是我的籌碼,換的命。我可以試毒。”
“試毒?”卓靈的心還是顫了一下,莫心總是能夠做出來讓他無比的驚訝的事情。“你可知道那毒的毒性,若是你解不了”
“你就不能把這看成是我的信心嗎。饒是我失敗了,都不用你在動手。”莫心嵩嵩肩膀,這一次,自己拿到了桌子上的額一杯水,像是害怕被人搶走一樣,一仰脖趕緊的灌了下去。
“好甜”像是放了花蜜。
“囚牢之中那個黑衣人一直想要見你,你去見見他吧。”卓靈頗是有些無奈,就像是看著將死之人的寬恕一樣。
“什么。我現在就去。”莫心身子搖搖晃晃,堪堪的站穩。那水杯被莫心一把摁在了桌子上,竟然是有了一個長長的裂痕出現。
那把刀明明是n了他的心臟,足足一夜的血,他竟然還能活下來。
“你來了。”對于莫心的到來,孫瀟宇似乎是在一直等著莫心。“這么晚了,你應該是休息了的。就像他一樣。”
“他,你把他怎么了?”莫心一扭頭看到在旁邊的不只是睡著了還是斷氣了的凌侍衛滿身傷,身上同樣是掛著鎖鏈。
“不該聽的話,自然是要睡著了。”孫瀟宇嘴角一直是掛著微笑。
“啪,”面前的鎖落下。像是面對王者的卑微一般。
莫心沖了進去,一把扯開孫瀟宇面前的衣襟。“固然。這么深的傷疤,就算是長生之人也無法復原。”莫心看著那月牙形的心口上的傷疤,確實是自己作為,那本就是真實的事情。
“你就這么希望我消失嗎。”話語之中莫心已經聽不出悲傷,在莫心的心中,這種話過多的只是矯情而已,他有什么資格要莫心希望他活下來。
“是。”莫心一個字也懶得回答,若是你真的有覺悟的話,就應在到達我的面前之前自行了斷。
“莫心,罪過是可以彌補的。”
“是,可以彌補,但不是所有的事情,若是你真的想要彌補,就應該接受我的這么多年的壞情緒的反撲,而我所有的愿望現在就只是讓你消失掉,永遠見不到,永遠聽不到你的消息,但是,這與你想要的相反不是嗎。你的所謂的補償不過是你的自私的不可告人的目的的遮羞布而已。”莫心毫不留情的說道。
“你別忘了你是我的女兒。”孫瀟宇看著莫心像是在審視著自己的影子。
“我從沒有忘記這一點。我是一個惡魔的女兒。”莫心與他不可能存在任何的親情。“若是能夠將你一輩子囚禁在此,我是會竭盡全力的。”莫心看著這男人冷冷的說。
“所有的事情都逃不過一個宿命,莫心,我會在地獄里面等著你回來。哈哈哈哈哈哈。”
“既是錯位的命運那也是命運。孫瀟宇,我會讓你活著,活著看著我的選擇,就算是錯的,我也會將它扭轉成對的。莫心從來都不會變,變,那是錯誤的人改錯的機會,我沒有錯,不惜要那樣的機會,更是沒有人能有資格給我任何的機會。”莫心手心中的刀不經意間刺了下去。
“斯斯嘶。”耳邊是一聲一聲的撕裂了衣服的聲音。
凌侍衛的下意識的警示起來。卻是只能虛弱的睜開眼睛。
“把這個喝了。”莫心拿出一瓶子藥水遞到了凌侍衛的嘴邊,凌侍衛一聽到莫心的聲音,毫無防備心的就喝了下去。
“我的身上怎么會有這么多的傷,我為什么會在囚牢之中。”凌侍衛清醒之后發現自己竟然被和那個老頭拴在了一起。“他怎么睡著了他是從來都睡覺了的。”凌侍衛看著那頭終于是低下了的老頭。
“他必須活著。”莫心明白了,那晚上自己的眼睛一瞬間的黑暗,是因為孫瀟宇的斷氣,必須要他活著,她莫心才能一直使用這雙眼睛、
換句話說,這個男人給了她兩次生命,給了自己眼睛。如今又被自己囚禁在此。
或許,那一次莫心的蘇醒也是他的所為,既然是已經放棄了莫心,為什么這么多年沒有出現,現在出現又是一次又一次的額救下莫心。
或許,莫心危急關頭,他不止一次的救下莫心。
只是,莫心到現在才發現。
“你應該用你的暫時的清醒的腦子想一下怎么從這里出去,而不是怎么來到這里的額,”莫心冷冷的說。
感覺到凌侍衛顫抖了一下。莫心正在處理傷口的手頓了一下。“疼?”
“不,不疼啊。啊。”凌侍衛牽強的扯出一絲微笑。還是在莫心牽動了一下線的時候喊了出來。“疼。”像是一只小狗一樣。淚眼汪汪的看著莫心。
“原來小桃姑娘那么的清冷,卻是心甘情愿的叫你主子。莫心姑娘真的有一種讓人從心底里臣服的力量。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認你做主子。”頗是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惆悵。
“一仆不侍二主,這一點,看過了生死的人應該是更加的深刻,難道是你對于自己的主子喲什么意見。”莫心嘀咕道,一來是覺得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忽然這么多話自己一時來了好奇心,更為重要的原因是,這縫合傷口可是千針萬痛,也是想要分散一些他的注意力。
“卓靈將軍有些不一樣了,自從那一次,他被俘虜之后,自己跑回來,被我們在營救的半路上截回。他整個人都像是換了一個人,不再像以前一樣的勇猛,甚至于,躲在這個小城之中。久久不去應敵。”說著說著,凌侍衛就是激動的攥起了拳頭。“這才讓軍隊步步后退躲在了一個山谷之中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已經多久了。”莫心皺起眉頭,就算是一個將軍真的是害怕了,也不會是以這種方式存在的。
“三個月。”
“三個月?三個月之前是不是有新兵如軍營。”莫心隨口一問。
“呵呵,莫心姑娘,你是女人家,這種事情不了解。”凌侍衛拿出一副教訓的語氣。“啊。”莫心一扯手中的絲線。后背上一疼。凌侍衛倒吸一口涼氣。
“你還覺得女人不如你這個男人嘛。”莫心警告的說著。
每一次莫心的觸碰到他的肌膚,都會引起一陣陣的戰栗,而那,莫心還以為是弄疼了他。越發的下手輕了。
“不是,不是,是我說錯了話,”凌侍衛趕緊的求饒。
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好不容易被莫心弄得熟睡了的男人咧嘴笑了起來。,莫心如此的事情之后還是沒有喪失掉她作為一個女孩子能夠笑出來的權利。
心里的承受能力比她的弟弟要強大的多。
作為一個強者就是要無論是面對了什么事情,都要是有能夠勇往直前的能力很決心,在往事之中吸取教訓,但是絕對不能被往事絆住前進的腳步。
“只是,那將軍剛剛回來只是,并不是如此的額,將軍對于上北君懷恨在心。也是統領我們打了幾次的勝仗。”
“那,有什么不同嗎。”
“要是不同的話,就是作戰的布局,方式,有些變化。只是將軍說是,那是他新找到的作戰圖。只要是大勝了,這些都不重要,只是,后來,發生了營嘯。”
“營嘯。”說到這里,莫心和凌侍衛都停了下來。空氣之中流動著凝重的氣氛。
凌侍衛都已經做好了解釋的準備了,能夠把這么血腥的場面按照不嚇到莫心的話語描述出來。沒想到莫心是明白的。
“那時候,本是慶功宴,突然就發生了營嘯。”
“你有沒有想過,那個時候的營嘯,會是有人而為之呢。”莫心細想一下說道。
“這個。”凌侍衛還真的沒有這么想過,在踏進那片荒漠之后,與世隔絕,就連用水都成了問題,發生這種事情本就是情有可原。
“啊。”凌侍衛動了一下,“莫心姑娘,我的骨頭好像是斷了,似乎是被什么東西砸過,不過我是什么東西都不記得了。”凌侍衛一動身上就是鉆心的疼。
“哦。”莫心心虛的哦了一聲,“挨打的事情不記得就不記得吧,你傷的這么重,要是記得的話,晚上會做噩夢額。”莫心盡量的幫著他淡化。“那營嘯之事,就是因為血腥的場面間的太多了。還是忘記了的好。想象你家里的那一畝三分地在春天里旁邊長滿了禾苗的場景,想想秋天的時候滿是麥香的收獲的季節。”莫心活動了一下手腕,自己那個時候覺得自己的力氣太小了,踹他幾腳肯定是不能騙過卓靈,干脆就是搬起來一塊石頭砸了下去。說實話,當時,確實是有一聲清脆的“咔嚓。”聲,莫不是就是那個時候造成的。
莫心吞了一口口水。罪過,罪過呀。
“那個,我還真的想要卸甲歸田了能夠回家種地呢,嘿嘿嘿。”這種事情,凌侍衛之前是沒有想過的呢。不知道咋回事,現在對于,鄉下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越來越是憧憬了呢。
“嗯,那就好好的活下來。”莫心對準了那錯位了的骨頭。在身后瞄準了。
就在那凌侍衛正覺得自己身上的疼痛處被莫心摸了之后就奇跡般的好轉了。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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