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林夕接到莫心的指示,帶著一個人在山腳下等候。
“薄影夜、”溟倦看到這個男人本能的渾身散發(fā)出一種敵意。
“聰明與溟靈國的皇帝都能被騙過去,看來,林夕的手法絕對是可以稱得上是一流的。”莫心笑笑。徑直走進(jìn)那小茅草屋,只是看起來是茅草屋。
“皇后。”一進(jìn)屋子,守著的還有宮徹。看到莫心尤其是莫心微微的挺著的肚子,一臉的恭敬掩飾不住臉上的驚訝。
“宮徹,不要再讓我看到你的這種神情。”莫心忽然冷冷的說。
確實,莫心的身后跟著的溟倦,品相和身份都不在薄影夜之下,而且。對于莫心如影隨形,是很是讓人懷疑這個孩子的身份。
到底是誰。
“是。”
“這個是?難道。”看到了床上躺著的一模一樣的薄影夜。溟倦一下子就明白了一件事情。
“即便是你能儀容出來一個薄影夜,可是他的筆跡你應(yīng)該如何模仿。”溟倦語氣里倒是并沒有不信任,對于這件事情,就算是莫心不能解決掉,他也是可以一人抵擋。
全憑是給莫心一個玩耍的機(jī)會而已。
“你看。”莫心接過了林夕手上一張還未干透了的紙張。“這個,可是像。”
紙業(yè)上遒勁剛毅的字跡。還透著未干的紙墨的香氣。
“不僅僅是像,而且。”
“你看這個。”莫心隨手從桌子上拿起來一張。遞到了溟倦的眼前。此時,溟倦的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這字跡分明就是溟倦的字跡,而且,林夕手上還握著筆。
“莫心身邊真是臥虎藏龍啊。”溟倦的眼中透著警示的敵意,似乎這是一種強(qiáng)者的危機(jī)感。
莫心將林夕不經(jīng)意的撥到身后。溟倦身上的冷車之意,不僅僅是林夕,就是莫心也是輕易的就感覺得到。
“溟倦,你想要這個孩子,就不能動我的身邊的人,除此之外,我一切都是可給你。”莫心淡淡的說。
“既然有掌控天下的能力,你又為何屈居人下。薄影夜為你做到如此,你會甘心帶在我的身邊嗎。我做事一向是不留余地。”
“可是我要給我的孩子留有余地。”
“原因呢。”
“皇朝更迭,從來就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事情的轉(zhuǎn)機(jī)就在一轉(zhuǎn)眼之間。我,不得不防。”
“我可以給你足夠的安全感。”
“哈哈哈哈哈,安全感。口口聲聲的掛在嘴邊的東西,我都已經(jīng)是當(dāng)娘的人了,你以為我還會相信這些偏偏小姑娘的東西嗎,不會了。若是安全感真的可靠地話,薄影夜現(xiàn)在就不會不死不活的躺在這里了。”
溟倦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皺著眉頭的薄影夜,似乎是對于自己的處境很是不滿意,他能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
能中了溟倦的蠱毒還能活到了現(xiàn)在的人,薄影夜,很能撐。
“一個靠著女人活下來的男人,不足以成為你身邊的臂膀。”
“那么,毒害我的弟弟的人,就能夠成為我的保護(hù)傘了嗎。”莫心轉(zhuǎn)過頭看著溟倦,眼中并沒有恨意,卻是讓人感覺到脊背發(fā)涼。
真正的王是不會句句給人壓迫感的,卻是能夠讓人在每一個字之中都感受到牙縫里擠出來的冷徹。
“毒害?”溟倦臉上帶著疑惑。
“還要我說的更清楚一些。寶弟身上的蠱毒,難道不是你所為。”
“那是將你帶進(jìn)溟靈國的必由之路。”
“踏著寶弟的尸體當(dāng)成你的皇后。”
“這是他的榮幸。”溟倦從未覺得此事有何不妥,而且,這是溟靈國的皇室的一貫的傳統(tǒng)。
“吼。”莫心恍然大悟。難怪,難怪溟靈國皇室之中一直都傳出其他的成員。怪不得,怪不得,真是恐怖的續(xù)命的傳說。
“娘。”一聲奶聲奶氣的聲音在身邊傳來。小手輕輕地扯著莫心的衣裙。
溟倦看到那粉粉的小臉蛋依舊是煩躁之意,讓莫心很是懷疑,即便是她的孩子出生之后,是不是他會喜歡他們。
“小鹿。”
“爹。”奶奶的聲音對著身邊的“薄影夜。”張著手就要抱抱。
“看來,真是骨肉情深啊,這個樣子,他還是能夠認(rèn)出你。”莫心扯動了嘴角。一想起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低下頭不經(jīng)意的手背抹了一下眼角。走了出去。
那件事情她一直都是不能忘懷。
隨著肚子里的孩子出來的時候原來越短,莫心就越是不安心。
會不會,她的骨子里對于父母親的恨意會成為自己的孩子的悲劇的開始。
“莫心。”
“嗯?”莫心回頭,是丁碩的聲音,只是他頂著一張薄影夜的臉,莫心還是看上去的眼神之中多了一種其他的情愫。
果然,薄影夜在于莫心的眼中的地位還是不同的。
即便是一個替身。丁碩也是心中難以平定的顫動。
即便只是一個傀儡,我也愿意以任何的身份留在你的身邊。
“小鹿會留在你的身邊,你擔(dān)心的問題不會成為問題的。”
“嗯?”莫心一下子沒有明白這件事情的意思。
“如果,小鹿成為你的孩子,那么你就是有三個孩子了,根本就不存在兩個孩子會偏愛其中的任何一個,我會在你的身邊給三個孩子全部的陪伴,只是陪著。”說出最后一個字,莫心忽然也是明白了丁碩的意思。
三個孩子,就打破了兩個孩子的魔咒。
“這樣的話,小鹿。你舍得么。”
“只要是能陪在她的身邊,無論是以什么樣的身份,都是無所謂的。”
“天冷了。”莫心裹緊了身上的裘袍。“那顆草莓也是枯萎了。”莫心看著遠(yuǎn)處,樹上掛著幾個金閃閃的梨。
“我聽說,上北軍就要進(jìn)攻了。”莫心看著那從溟倦手中得來的軍事圖。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林夕給她換了一個果香的熏香。
“梧桐花。”莫心一下子就聞出了其中的香味。
“嗯,主子最是喜歡春天的梧桐花。”林夕高興地說。
“這個時候早已經(jīng)不是梧桐花開花的季節(jié)了。”莫心忽然提起了興趣。饒有興致的看著那裊裊青煙的香爐。
“是我用幾種草藥配出來的,不但有凝神安胎的功效,還有這主子喜歡的花香。”
“真是有心了。”莫心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看著那香爐之中冒出來的青煙嘴角慢慢的勾起。
“林夕。”
“主子。”林夕以為是莫心有什么事情吩咐,趕緊湊到身前。
“今夜是什么風(fēng)向。”
“東南風(fēng)。”
“好,那從西北方向,撒上給上北軍的禮物。”
“是。”林夕意會到了莫心的意思。趕緊的著手準(zhǔn)備。
溟倦手中一本書一手拄著頭眼睛微閉著。一雙手從身后悄么的靠近腰上的一個布袋。
“騰。”眼前的幾盞燈同時亮起來。
“啊。”有些昏昏欲睡的莫心一下子清醒過來,手剛還附在那溟倦的腰上,對面就是溟倦的垂眸的看著自己的眼神。
“啊,啊,呵呵呵。你這腰帶可是真好看啊。”莫心有些尷尬的笑笑說道。
“噌。”手上動作倒是沒有被抓包的遲疑,一下子就扯了下來。
“放下。”莫心剛轉(zhuǎn)過身就要跑。身后傳來冷冷的聲響。
“怎么,給你未來的孩子一個見面禮,你就這么摳啊。”莫心回過頭,臉上已經(jīng)是一臉的委屈。“好了,給你。”順手又給掛在了溟倦的腰上。“小氣鬼,喝涼水。哼。”
不等溟倦說什么,已經(jīng)一溜煙的跑了。
溟倦手指動動,看著那笨拙的肚子,還是收了回去。
“老鼠都捉來了么。”莫心問道。
“嗯嗯,都捉來了。趕著已經(jīng)跑了一個時辰了。”丁碩頭上在秋季里還帶著微微的汗珠。
“好。把他們的身上都綁上磷粉。送給上北軍做禮物吧。”莫心嘴角勾起,看著遠(yuǎn)處的微微的燈光。
上北無端,就算是你能活著回去,現(xiàn)在才是你地獄的生活的開始。我一定要你來向我求饒。
“上北將軍,軍隊已經(jīng)清點完畢,三更時分就可以發(fā)動。”營帳之中,上北無端已是一身的戎裝。
“目標(biāo),就是濼蒂城。”
“是。”
“將軍。那落地成的額軍隊忽然營地之中點起了一堆篝火,里面還有人在載歌載舞,似乎是在慶祝什么,就連營地門口都沒有任何的看守。”探子來報。
“如此說來就是進(jìn)攻的最好的時候。”上北無端總是覺得事情有些什么地方不是太對勁。“那是因為什么如此的慶祝。”
“嗷,嗷”忽然,上北軍營周圍是一聲一聲的狼嚎聲。
“自然是為了你們在慶祝了。”身后傳來莫心的帶著笑聲的聲音。
“你是什么人。”上北無端的侍衛(wèi)一下子就要抽出佩刀。
“噌。”一道銀光閃過。直中那侍衛(wèi)的額頭正中。“轟隆。”一聲落在地上。
“啪。”那飛出去的銀光正是一個小酒杯。碎了。像是一個開放的小花瓣一樣。
“艾莫心!”上北無端帶著恨得牙癢癢的聲音。
“怎么。才幾日未見,對你的救命恩人就是直呼大名嗎,我可是來幫你的。”莫心一下子半倚在那躺椅上。寬大的裘袍將自己的整個人都罩在其中,別人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肚子。
“你這是來送死,我一聲令下,你就能死無葬身之地,不過,我想你和你的孩子一定會讓薄影夜對于這次戰(zhàn)爭的走向清醒一些。”
“上北無端。你的妹妹是濼蒂城的皇后你知不知道。”莫心臉上帶著笑。
“艾莫心,我讓你為她陪葬。”
“果然是血凝與水啊。你對于親手給了自己父親的毒酒的妹妹還真的是呵護(hù)有加。”
“你住嘴。”上北無端就要抽出手中的劍。
“吭。”手腕上一道重重的力道打過來。
“咔嚓,”手背上一陣麻蘇之感傳到了手肘上。上北無端甚至都沒有看到是什么東西襲擊了自己。
“你們誰都不可能活著走出去。”上北無端這才發(fā)現(xiàn)了莫心身邊的那個及其的沒有存在感的滿臉的冰冷的男人。
“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上我就沒有想要活著走出去。上北無端,你知道女人都是記仇的,你對我做的事情,我是思來想去都無法原諒,你說,你應(yīng)該怎么補(bǔ)償我呢。”莫心嘟著嘴,似乎是真的在替上北無端想著如何替他解決掉這個難題。
“待我攻下濼蒂城,我會大發(fā)慈悲將你和薄影夜葬在一個坑里。”
“上北無端你這樣是會害了自己的。”莫心戲謔的眼中帶著冰冷。“我本來是給你一個選擇的機(jī)會的,看來是你不需要了。”
“機(jī)會?就憑你。”上北無端眼中滿是不屑。
“小瞧女人可是會吃虧的喲。”莫心嘴角勾起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笑。眉毛一挑。“今天晚上看來是白跑了一趟了。對了,你包圍的軍營之中正在慶祝半盞茶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到時候,別忘了帶著賀禮來參加哦。”莫心臉上甜甜的笑著,卻是讓人脊背發(fā)涼。
“艾莫心。你馬上就是階下囚了。”
“就算是階下囚,也不是你的牢房能夠容得下的靈魂。上北無端,你現(xiàn)在是名副其實的孤家寡人,還是走出去看看,你的軍營是不是還是你理想的軍隊了,你,可不要驚訝哦。”莫心臉上邪魅的一笑。
順手拿起了桌子上的兵符。
“放下。”
“你這樣說話是會嚇到我的。”
“噌。”一把劍直接飛向了莫心的手。一個樹葉將那劍打偏,刺在了莫心的腳下的地毯上。
莫心眼神抬起,里面迸射出冷冷的寒意。
“上北無端,你可知道,你的妹妹臨死之前的愿望,你根本就不配為她完成。”
“凈淑是被你們害死的。”上北無端的眼中終于書有了淚光,人啊,終究是害怕孤單的。
“錯,是你的軟弱害死了你的妹妹,終究是因為你自己的無能,保護(hù)不來自己想要保護(hù)的人。我本來可以不用走這一條路的。”
“啊,著火了,著火了,狼來了,狼來了。啊,啊。”軍營之外傳來了一聲聲的慘叫聲。
營帳上也是一片一片的血跡。隱隱約約的能夠看到一陣陣的火光在外面流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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