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相如上人不敢出聲,李頑冷笑道:“那日你和蘇星河見我力弱,就妄言要與我生死戰,現在見我力強,就不敢應戰了嗎?你奶奶的,你這個慫貨,也不知你娘生下你來干什么?”
相如上人面紅耳赤,怒瞪李頑,卻還是不敢說話,徹底地慫了。
李頑見這樣辱罵他,他還不敢應戰,也是有些無法。
這時,雪菲上人嘆息一聲道:“李頑真者,雖然我們只是見過幾面,沒有深厚交情,你能不能賣我個面子,還是……還是不要再追究司馬相如師弟的過往吧!”
李頑轉看向雪菲上人,自己與這雪菲上人關系雖然一般,但是對她也沒有惡感。
他想了一想,便道:“我賣你個面子,今日饒他一次性命,但是……若他日后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必殺無赦。”
相如上人舒了口氣,卻還是恐懼著,已是在想著該怎么去逃避這個強大的敵人。
那里安靜坐著的女上人道:“好大的口氣,這是雪菲上人給你一個面子,你還以為真是你的能耐嗎?”
李頑目光轉向她,冷冷地問道:“你是誰?”
女上人淡聲道:“我是北辰域天機旬斗門醉玉。”
李頑微微一詫,問道:“你與醉藍是什么關系?”
醉玉上人冷笑道:“我至這西辰域,就有人告訴我,我的妹妹醉藍是你的妻子,我就在想,是哪個混賬敢侮辱我妹妹的清白,卻原來是你。”
李頑微怒,卻按捺下怒氣,這位可是醉藍的姐姐,還是不要與她交惡為好。
李頑轉而笑道:“醉玉姐姐,我與醉藍確為夫妻,是在一態域就定下的名份。”
醉玉上人蹙了蹙娥眉,道:“誰是你的姐姐……我妹妹冰清玉潔,絕代天驕,從不親近男人,也從沒去過一態域。你這黃口小兒,到處瞎說,毀我妹妹的清白名譽,是想與我醉家為敵嗎?”
李頑早已是知曉,醉藍出生在醉家,這醉家有個已是聚道境中階實力的醉夜上人,是為天機旬斗門的老祖宗,正是醉藍的父親,卻是這個醉玉上人倒是沒聽說過,她是醉藍的姐姐嗎?
醉藍也是的,回去后也不說出她曾去過一態域,那靈韻真者不信,這醉玉上人也是不信,倒是讓自己百口難辯了。
李頑微微一笑,道:“我自然不會與醉家為敵,也絕不是你想的那樣,醉藍確為我的妻子,只是沒舉辦過人間界的婚禮罷了。”
醉玉上人冷笑道:“你別以為仗著紫火葫,就可以胡說八道,四處吹噓炫耀此事,你以為我醉家是你可以隨意欺辱的嗎?”
李頑很是無奈,便道:“隨你怎么說吧!”
又轉向那赤心上人,道:“你這個混賬又是誰呢?”
赤心上人氣的站起身,怒喝:“李頑,你可敢不憑著紫火葫與我一戰嗎?”
李頑笑道:“你可敢與我一年約戰嗎?”
赤心上人看了看畏縮的相如上人,又回頭道:“我看你是膽怯了,你是慫了嗎?”
李頑哈哈大笑,轉眼看向相如上人,冷聲道:“你這個慫貨怎么還在這里礙眼,滾開。”
相如上人畏懼地,又深含毒意地盯了李頑一眼,竟是不敢出聲,就離開了。那瑤云上人見狀,也是恨恨地盯了李頑一眼,追了出去。
李頑見他們出去,這才轉向赤心上人,笑道:“那個慫人走了,此地還有你這個慫人,趕緊走,不然我喚出紫火葫噴你。”
赤心上人一驚,心內已是懼怕,口中卻硬撐著道:“你也就憑著紫火葫,才能耀武揚威了。”
李頑笑道:“紫火葫是我的靈寶,是我的戰力一部分,我就是憑著它,你又能怎么著?”
赤心上人冷笑道:“無膽小兒,嘴倒是能說,笑掉人的大牙。”
李頑突然暴喝:“滾。”
赤心上人被嚇的退了一步,惡毒地盯視李頑一眼,甩袖離去。
醉玉上人站起身來,冷笑道:“果然是傳聞中品質惡劣,與你這種人身處一室,都是辱沒了我等,雪菲上人,我們也走吧!”
雪菲上人為難地站起了身,向著李頑道:“李頑真者,多謝你今日賣我一個面子,就此告別了。”
李頑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再看向醉玉上人,道:“醉玉姐姐,好走……當心別摔跤哦!”
醉玉上人本已動步,此時停下來,怒瞪李頑一眼,才繼續向外走去。
見到她們離開,李頑搖了搖頭,這還沒去找醉藍呢,就讓醉藍的姐姐不喜,還與醉藍的徒弟彼此怨恨,這事情搞的,實在是非他所愿啊!
旁邊飛云真者此時才敢開口,道:“李頑真者,你真是霸氣,從古至今,也唯有你身為真者就敢對上人這么霸氣了。”
李頑微微一笑,又微皺眉頭,道:“霞云真者還是沒到嗎?”
正說著,門簾一動,淑儀真者與霞云真者并排進來了。
見到李頑,霞云真者就喜悅地喊道:“李頑!”
李頑含笑道:“霞云真者,我們又見面了。”
霞云真者目泛驚喜,過來道:“我一直在想著,什么時間能再遇見你,今日就見到了。”
李頑微笑點頭,目光中又進入一個人影,待看清是誰,就面色一沉,道:“你怎么來了?”
隨后進來的正是月絲真者,她不抬頭看李頑,也不語,只是低頭尋個座位坐下。
李頑皺了皺眉,道:“我上次與你說過,不想再見到你,你給我出去。”
月絲真者還是不出聲,只是低頭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霞云真者見狀,也不知李頑與月絲真者之間發生了什么事,要這么厭惡她,驅趕她離去,道:“月絲真者一直都在玄空宗陪著我的,聽說你來了,她便隨我們一起來了。李頑,據我所知,你們之間應該沒什么怨隙吧!何必對她如此粗暴呢?”
李頑心內暗嘆一聲,搖頭道:“算了,她非要在這里,這次就隨她了……”
又對霞云真者笑道:“霞云真者,你
坐下。”
霞云真者溫柔地笑著,坐在他的身邊,道:“我方才見到雪菲上人與另一女上人從這里離開,那女上人氣呼呼的,這里誰敢惹她生氣啊?”
飛云真者立時目光復雜地看向李頑,心道:“還不是你這位好友,方才我都差點嚇尿,他卻是霸氣無倫啊!”
李頑微微一笑,道:“那是天機旬斗門的醉玉上人,對我不滿,生氣著走了。”
霞云真者微訝,道:“醉玉上人,她與醉藍上人又是何關系?”
李頑道:“她說她是醉藍的姐姐,我卻沒聽說過。”
又轉向飛云真者和淑儀真者,問道:“你們聽說過嗎?”
這兩真者同時搖頭,飛云真者道:“眾域天下許多上人,我們也只是知曉西辰域的上人尊號,對其余域的上人只知曉一部份而已。”
李頑點點頭,這倒是真的,沒到那層次,除了特別有名的一些上人,廣為傳知之外,另外一些上人都是不為低階強者們所知的。
忽然,那邊傳來月絲真者弱弱的聲音:“我知道,她是醉藍上人同父異母的姐姐。”
李頑就向她喝道:“吃你的,不要多言。”
月絲真者還是低頭,拿起了筷子,夾起一片菜,放入小嘴中咀嚼著。不過她的心情似乎很好,似乎李頑愿意朝她兇,她就感到高興。
飛云真者和淑儀真者看著她,不明所以,只有霞云真者心有所動,看了看李頑,暗暗嘆息一聲。
李頑微微皺眉,對這與他做過不知多少次那事的月絲真者,也是有點無奈。面對她,他的心情很復雜,心中實在氣惱她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可是想起她對自己曾經的溫柔照顧,又是恨不起來。
李頑搖了搖頭,又問飛云真者:“方才那個與我叫囂的慫人是誰啊?”
飛云真者也是暗氣那赤心上人針對李頑,竟是漠視自己的性命,便道:“那慫人是東淵域九幽玄法宗的赤心上人。”
李頑點頭道:“原來是東淵域的……”
這就想起了嫦月上人,竟是又想起了她的……妙影,當下暗暗警覺,是不是與她接觸多了,才會總是想起她的萬妙嬌軀,一定要收斂心念,不能再繼續沉迷。
這時間,淑儀真者好奇地問方才發生了什么事,飛云真者便說了出來。淑儀真者和霞云真者都是震驚看向李頑,便是垂頭吃東西的月絲真者也偷偷抬頭看了一眼,美目中是既復雜,又別有情韻。
霞云真者感慨道:“李頑,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與那幻魔戰斗,才只是焚道境界,意丹境三重的實力,短短幾年間,你就已可以與上人們較力了,你還真是眾域天下第一怪胎啊!”
李頑微微一笑,心中卻是郁悶,看來這眾域天下第一怪胎之名要被坐實了。可是他無處發泄,這是楚飛櫻說的,那還不是說了就說了,還能怎么著啊!
李頑便與霞云真者聊著,知曉她隨宗門來至西辰域的一些情況,也隨意談了談自己的一些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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