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張清玄果然在此,周瑾瑜面露喜色,連忙帶著周情走上前來,對著張清玄躬身行禮,感激萬分,道:“恩公來去如風(fēng),卻是讓周某連句感恩都來不及說出口啊。”
張清玄趕忙扶住周瑾瑜,道:“周城主不必如此,舉手之勞罷了。”
“恩公的舉手之勞,卻是周某父女二人的救命之恩。”
周瑾瑜目中盡是感激,看了看周情,道:“情兒,這位公子便是你的救命恩人,若是沒有恩公,恐怕……”
“小女子見過恩公。”
周情恭行一禮,誠摯地看向張清玄,道:“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只能銘記于心,生生不忘。”
“公子……”
小狐貍突然開口,看了看周情,囁囁嚅嚅地說道:“要不要奴婢給她賠禮道歉……”
張清玄動用傳音秘術(shù),道:“不必,你若開口,定會再生枝節(jié),恐怕還會嚇到這些無辜之人。”
“嗯……奴婢知曉了。”
張清玄看向周家父女,正色說道:“張某不敢妄言正道,亦不敢大言不慚,不能拯救所有世人于苦難,亦不能攘除所有妖邪,張某只能做到力所能及便全力以赴,所以,此事莫要繼續(xù)言謝,在下只為問心無愧,不為挾恩圖報。”
“這……”
周瑾瑜聞言一怔,卻是沒想到世間居然真有此等不為名利只為正道之人,一時間已然被折服,拱了拱手,道:“恩公大義,周某五體投地!”
周情一時間有些失神,動了動嘴唇,卻是無言出口。
張清玄環(huán)視四周,掐動法訣,略施障目之術(shù),遮蔽己身,隨即催動心法,指訣運轉(zhuǎn),化作一道流光,就此消失。
等到周家父女反應(yīng)過來,茶樓中已然沒了張清玄的蹤影。
看著張清玄轉(zhuǎn)眼之間便已然消失,周瑾瑜驚而自語:“恩公果然超凡……”
“公子世無雙。”
周情目光望向窗外看到一抹流光轉(zhuǎn)瞬即逝,微微一嘆,望向張清玄坐落過的茶桌,忽而看見了一枚玉佩。
“這是……”
周情快步上前,拿起玉佩,發(fā)現(xiàn)其下還有一方字條,展開一看,便是有著八個飄逸小篆。
“若有兇險,捏碎此令……”
握住玉佩,周情低聲自語,道:“公子恩情,小女萬不能忘。”
“啊——”
這時,先前的俊逸青年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驚恐說道:“周……周伯父,剛才那人是誰?是人是鬼?”
“非人非鬼,是為仙家。”
周瑾瑜看了一眼俊逸青年,皺起眉頭,道:“藺航,你莫非沖撞了張公子?怎的這般驚慌?”
“沒有!沒有!”
藺航連忙擺手否認(rèn),道:“小侄只是見他氣度不凡,想要拉攏一番而已,絕無失禮之處!”
“如此便好。”
周瑾瑜微微點頭,告誡道:“張公子之事最好不要外傳,以他的為人,應(yīng)當(dāng)不會喜歡這些虛名,藺航,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藺航連忙拱手行禮,道:“是!小侄絕不會多事,伯父請放心。”
周情此刻已經(jīng)將玉佩連同字條一并收起,看了一眼藺航,轉(zhuǎn)而對周瑾瑜說道:“爹,我們回去吧。”
“嗯。”
周瑾瑜點了點頭,關(guān)切地看著周情,道:“情兒大病初愈,卻是應(yīng)當(dāng)多在府中修養(yǎng),為父這就帶你回去。”
說罷,父女二人轉(zhuǎn)身便要離去。
“周伯父,情兒妹妹。”
藺航突然叫住二人,熱心說道:“情兒惡疾初除,身子虛弱,小侄家中還有些年份不低的藥材,不妨贈與情兒補補身子。”
“不必了。”
周瑾瑜淡淡地看了一眼藺航,道:“周家的藥材已經(jīng)足夠,不勞藺公子費心了。”
說完,便帶著周情離開了茶樓,留下了有些尷尬的藺航一人。
今日不久前周情仍是重病在身,性命危急,可藺航還有閑心在茶樓飲茶,如今見周情病愈又來獻(xiàn)殷勤,這種馬后炮,周瑾瑜又不是傻子,怎么會給他好臉色?
“仙家!”
帶周家父女離去之后,藺航目光一閃,看向張清玄入座過的茶桌,喚來茶樓掌柜,道:“從今以后,這座茶樓便歸藺某所有,任何人不得入座此桌。”
說著,藺航有取出了一方華麗的玉佩,示于掌柜,道:“你可去藺府討取賞錢,藺家絕對不會虧待于你。”
“這……”
茶樓掌柜本來還是有些遲疑,但是看到藺航的玉佩之后,便直接拱手答應(yīng),道:“小的知曉了,全聽藺公子吩咐。”
藺航微微點頭,道:“即日起,茶樓改名聚仙樓,本公子會派人過來將此地重新修繕一番,到時候禁止世俗平民入內(nèi),你則可以繼續(xù)擔(dān)任掌柜,藺府每月給你一些月錢。”
每月給月錢,也就是說茶樓的收入與自己再也無關(guān)……
對此霸王條款,掌柜卻不敢出言相對,只得躬身行禮,道:“藺公子大度,小的感激不盡。”
藺航微微頷首,嘴角浮現(xiàn)一抹笑意,看向張清玄入座過的茶桌,心道:“仙家滯留之地……必將使得各方名流趨之若鶩,甚至還能吸引真正的修仙之人……只要抓住此等天賜良機,藺某人一步登天指日可待!張公子,你還真是一個福星啊……”
名利當(dāng)頭,藺航還是將周瑾瑜的告誡當(dāng)成了耳旁風(fēng)啊,是福是禍?這就看張清玄的仇家會不會被引來了,東海邪修可都是將張清玄視為了眼中釘肉中刺。
……
大涼城,內(nèi)城
監(jiān)官正在向著一名黃袍加身的中年男子匯報著當(dāng)下局勢。
黃袍男子名曰趙弘,是為大夏王朝之國君,帝號夏元。
大夏王朝,是為當(dāng)今世上最大的國家,疆土北至云臺山,南及豐城,東至東海觀海城,西至大漠邊緣大涼城。
如今,大夏王朝內(nèi)有權(quán)貴高官驕奢淫逸紙醉金迷,外有蠻族強敵屢次來犯,內(nèi)憂外患,似有傾覆之勢。
夏元君趙弘,滿腔熱血,滿腹治國安邦之策,可卻生不逢時,王朝內(nèi)部腐朽不堪,一君之力已經(jīng)無力回天。
聽完監(jiān)官的回報,趙弘神色愈發(fā)難堪,怒拍龍椅,道:“滿朝文武,上不能匡主,下不為益民,皆尸位素餐飽食終日!”
“圣上息怒,龍體安康。”
監(jiān)官連忙行禮,道:“如今蠻族將欲攻取大涼城,還望圣上三思,早日返回中原皇城。”
“哼!”
趙弘怒喝一聲,道:“一群酒囊飯袋,只能讓朕眼睜睜地看著江山社稷落入蠻夷之手?!朕不走,就算是死在此地,也總好過看著蠻夷鐵蹄一步步踏過大夏河山!”
監(jiān)官聞言當(dāng)即俯身跪地,懇求道:“請陛下三思,陛下萬不得出事啊!為國為民,皆要保重龍體!”
“朕,愧對天下百姓,更是愧對列祖列宗!”
趙弘起身走出大殿,舉目而望,仿若四面皆敵,天空似有禿鷲盤旋,等待著這位孑然一身的國君倒下,啄其肉,飲其血,踏其枯骨。
“周瑾瑜在哪?!”
忽而,趙弘神色一凌,回身望向監(jiān)官,道:“傳朕旨意,把周瑾瑜給朕調(diào)來!盛世不須誕良將,如今盛世不復(fù),良將不出,更待何時?”
“陛下……”
監(jiān)官看著神色悲切的趙弘,擔(dān)憂道:“當(dāng)年周瑾瑜因為不滿朝內(nèi)百官的作為而被陷害,被發(fā)配至了東海觀海城,若是將其召回,恐怕會引起百官不滿……”
“不滿又能如何?十年前他們以為將周瑾瑜踢開就能高枕無憂?殊不知這些年他們的所作所為朕都一清二楚!貪贓枉法魚肉百姓,以為朕都沒有證據(jù)嗎?此行若是他們默許也就罷了,若是膽敢有丁點不滿,呵呵,那就別怪朕翻舊賬了!”
監(jiān)官聞言略微松了一口氣,躬身行禮,道:“陛下圣明,老奴領(lǐng)旨,這就派人前去通告周將軍。”
“不用別人,你親自去。”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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