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陵寢
楊瀾和小狐貍剛被傳送出去不久,一襲黑衣,猶如鬼魅的李御風便來到了那處詭異的空間之內(nèi)。
“這是?”
剛至此地,李御風便發(fā)現(xiàn)了一絲異樣,循跡靠近,便是發(fā)現(xiàn)了一灘血跡,瞬間皺起眉頭,道:“此地不久前發(fā)生過爭斗,居然有人尋到了這里!”
想到有人在自己之前來到了這里,李御風心神不禁凌然,不敢再于耽擱,當即飛身掠至空間正央,靜氣凝神,祭出一個劍意縈繞的金色葫蘆,運轉法訣,竟是從葫蘆中抽取了濃烈的生機!
氣機牽引之下,李御風將那蘊含著浩蕩劍意的生機吞入丹田,而后運轉秘法,雙目合而再起,眼中頓分陰陽而起。
只聽李御風清喝一聲,道:“顛倒陰陽!”
轟——
一道巨響傳來,剝離天地陰陽,一個玄妙至極的兩儀圖隨之凝聚在李御風的天靈之上。
若是楊瀾在此,定然能夠看出一些端倪,此刻的李御風氣息詭異,完全好似變了一個人,而他的修為也定然已經(jīng)達到了元神期,不然絕無可能施展這顛倒陰陽之術。
咔……咔……咔——
李御風將兩儀圖攝入手中,凝成一個詭異的法印,兩者融合之后,和先前楊瀾一樣按在中央缺口,四周空間隨之震動,一陣眼花繚亂過后,李御風便也來到了邪帝主陵之內(nèi)。
而此刻,這里已然成了一片廢墟。
“不!”
見此情景,李御風勃然大怒,目眥盡裂,一掌拍在地面之上,在星髓地板上留下了尺余指印。
“是誰?!”
李御風目露兇光,殺機四散,怒道:“是誰取了邪帝傳承?!”
言語間,李御風俯身撿起地上的碎片,氣息越發(fā)森然,道:“魔龍珠,煉仙階……滅神煞!滅神煞在哪?!是誰?究竟是誰?!三界之內(nèi),上天入地,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說罷,李御風的氣息陡然攀升,劍意暴漲,地上的碎片瞬間被碾成齏粉。
“給我破!”
怒喝一聲,李御風一拍金色葫蘆,十二道鋒芒瞬間越出,凝神望去,便能見到十二柄氣機各異,好似合乎生滅輪回至理一般的絕世圣劍。
十二柄圣劍氣息各不相同,有的好似新生,劍意生機盎然,有的好似青年,劍意銳不可當,有的好似中年,劍意沉穩(wěn)磅礴,有的好似暮年,劍意衰敗寂然……
十二柄圣劍之中,十一柄皆是擁有實體,神異非凡,唯獨那柄猶如新生的圣劍只是一道虛影,盡管氣機玄妙強橫,好似實質(zhì),但終究只是一道虛影。
目光觸及那道劍形虛影,李御風怒意更甚,想到那日的銀月化龍,殺意一瞬爆發(fā),劍訣瞬成,凝指為劍,做劈天之勢。
“劍十一·絕!”
颯颯……
劍訣出手,環(huán)繞在李御風周身的圣劍頓時飛出一柄,劍光劃過,空間閃動,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沒有劍鋒凌冽的破空之聲,只有一陣輕風吹過的細響。
這輕風,氣機絕滅,好似輪回伊始,萬物未生,無形無象。
一劍過后,只剩絕滅,整個主陵隨風消散,詭異的陣法隨風破滅,李御風也隨之脫困,回到了邪帝陵的入口之中。
“哼!”
望著腳底已經(jīng)失去玄機的幽暗,李御風冷哼一聲,運氣沖出入口,瞥了一眼匯聚此地的元神修士,直接動用縱地金光之術,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什么?!”
金光掠過,眾修士方才反應過來,驚駭無比,皆是驚呼,道:“那是什么?!”
墨青目光一閃,隨即壓下異樣神色,輕笑一聲,道:“金光神韻,如此速度,應該是邪帝陵中的寶物吧?怎么?諸位對寶物還有興趣?”
“呵呵。”
吳極漠然一笑,道:“眼下關頭,還有閑心去管什么寶物?又不是先天圣物,我等要之何用?”
“言之有理。”
百傲之微微點頭,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墨青,卻也沒有繼續(xù)深究,轉而四下望去,道:“諸位可定好人選?眼下時機已成,卻是不容拖延。”
吳極點了點頭,道:“老夫親自前去。”
七阡塢長老瞥了一眼墨青,高聲道:“我也親自前去,免得別人說我七阡塢不出力。”
“白慕近日行事詭異,不可大意,老夫也是親自前去。”
……
得到眾人的回應,百傲之微微點頭,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也便親自前去會上一會白慕,即使不能將其引入陣法,以我們的修為,聯(lián)手之下,定然也能讓其伏誅,不過是費些法力罷了。”
說罷,百傲之又看了一眼墨青,道:“還請墨道友在外細心守候,若是白慕逃出,千萬要將其攔下,不可放虎歸山。”
“放心。”
墨青悠然一笑,收起紙扇,道:“若是白慕逃出,在下拼盡全力也會將其拖住。”
“如此甚好。”
百傲之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眾人,道:“走吧,邪帝陵氣機詭異玄妙,入內(nèi)之人會被隨即傳送,諸位莫要擅自行動,先行去西側陵墓偏寢匯合,那里的寶物百年之前便已被收刮一空,不會有修士礙事。”
“百兄放心,我們省的。”
……
幾人又是客套了幾句,這才一一步入邪帝陵入口之內(nèi),隨后便被傳送到了各不相同的位置。
“此地……”
吳極落地之后瞬間皺起了眉頭,感受著異樣的氣息,道:“總覺的缺了點什么?難道邪帝陵發(fā)生了變化?”
一路向前,吳極先是看到了通道兩側詭異的壁畫,穿過通道,便是見到了那方鎮(zhèn)魂鼎。
“圣寶!”
吳極目光一閃,貪婪之色瞬間浮現(xiàn),掠身飛至高臺,想要取出鎮(zhèn)魂鼎。
“不對!”
忽而,吳極恢復了理智,克制住了自己的貪念,細查眼前的巨鼎,道:“此物已經(jīng)失了靈性,全然無用了。”
“這是……”
神念細查之下,吳極脊背發(fā)寒,冷汗直流,卻是從鎮(zhèn)魂鼎兩側的旗幟上發(fā)現(xiàn)了端倪。
楊瀾那個愣頭青不識得陣法,宗門出身的吳極卻是識得,這兩個無風而飄的旗幟,卻是陣眼所在,而陣法觸動的關鍵便是眼前的那方鎮(zhèn)魂鼎,若是在貪念的驅(qū)使下觸動此鼎,陣法便會轉動,無論這陣法是何作用,吳極都不想陷入其中,因為這可是邪帝布下的陣法,絕對不容小覷!
小心翼翼地退下高臺,擦去額頭的冷汗,良久之后方才靜下心來,吳極繼續(xù)前行,不久便來到了楊瀾以及李御風都來過的那處詭異的空間。
“這股氣息……”
剛進空間之內(nèi),吳極便是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而那股氣息便是來自于地上的那攤血跡。
“吳毒!!”
接觸到血跡的那一刻,吳極便是察覺到了血跡的來源,正是自己那修道初成的侄子——吳毒。
“是誰?!”
吳極目生血光,殺意蒸騰,道:“是誰傷了老夫侄兒?!莫要讓老夫?qū)さ茫〔蝗槐貙⒛惆瞧こ榻睿旃菗P灰!”
“給老夫出來!出來受死!”
……
怒吼漸漸平息,四周無一生息,吳極恢復理智之后便發(fā)現(xiàn)了一個詭異的情景——此地已被封死,無退路,更無前路。
其實,從一開始,吳極便是步入了死路,他不禁沒有留意壁畫,更是沒有參悟顛倒陰陽之術,即使沒有妄動鎮(zhèn)魂鼎,也是逃不脫必死的命運。
除非有人毀了邪帝陵,否則,吳極只能在這里等死!
這便是邪帝陵,機緣加身者,得天材地寶,無緣者,空手而歸,機緣不足者,性命難保!
畢竟,邪帝可不是善財童子,身為南荒邪教教主,豈是心慈手軟之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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