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口的大殿上,聚滿了江東的有志之士,這些都是日后的支柱,如今,他們正臉色輕快,笑談著某人的不自量力。
“該告訴他們嗎?”實際上,也有兩個青年才俊,不在大殿上,卻暗自觀察著里部的動靜,而正有一個,面相看似忠厚,讓人感覺他是個老實人的男子道:“他的一張嘴,說不定會把我們江東的才俊罵了個狗血噴頭。”
“不用。”
觀看那些才俊們的模樣,那個英俊男子原來正是周瑜,而那個老實男子,倒也不是所謂的老實人,亦是江東謀士之一的魯肅,魯子敬。
周瑜道:“東吳經(jīng)歷的挫折太少,讓他們忘乎所以了。”
“可是,子云他……”魯肅擔心道:“我可是見識過的……”
周瑜笑了笑:“埋汰了也好,連挫折都經(jīng)歷不了的,又憑什么成為我江東的人才呢?”
“這……好吧。”魯肅放棄觀察內(nèi)部情況,看到遠處出現(xiàn)的白色身影:“來了。”
與作夜一樣,言和仍保持著淡然的表情,雖然昨晚孫堅掐傷脖子上的血印還在,但他仍然淡然。
自信的氣場……
許多江東才俊也算是帶有江南的書香味,是自詡自己為美男之一,但是看到言和的容貌,皆紛紛大驚失色,暗嘆自己的不如,而言和那股淡泊以明志,寧靜以致遠的追求,也在這江東群英面前,囊括了他們的所有追求。
踏進門檻第一步,言和擺正了身心,看了看群英們,卻又帶著孤傲,繼續(xù)前進。
咳咳,一老人家竟先從座墊站起,道:“敢問先生,乃何人耳?”
言和看了老人家一眼,道:“在下言和,字子云,不知老人家是?”
“我乃江東老臣,張昭。”張昭拄杖支撐,道:“先生乃何人?”
“吾乃荊楚定武侯,言和。”
既然都亮出身份了,言和也并沒有害怕,說起爵位,自己現(xiàn)在得到的,應與孫堅同列,你張昭是江東老臣,又有何資格?
“哦?可有朝廷敕封?”
也確實,在那天剛給自己封侯,劉靈派去朝廷的,估計還沒有布告天下,自己又怎能成為“定武侯”呢。
“不錯”言和點頭:“目前,朝廷,不僅不會敕封,而且會指責在下乃是叛賊,而足下可以封侯。”
“先生何意啊?”張昭聽聞,反譏笑:“既是叛賊,先生竟還敢踏入我京口之殿堂,足下是笑我東吳甲士無能嗎?!”
“哈哈……哈哈哈。”
言和輕笑數(shù)聲:“因為曹賊挾天子以令諸侯,我主在荊州力主抗賊,匡扶漢室,而如今正有一群無能之輩,不僅不思報國,反而因往事而沾沾自喜,以此刁難他人。張大人,您說,這些無能之輩,該如何處置?”
就在言和刁難張昭,讓他羞愧之時,一青年人站起,直指言和。
“先生好生狂妄,曹操百萬大軍聚于宛城,正欲蕩平荊楚,閣下不僅遠離故主,來我江東避禍,現(xiàn)今敢污蔑我等。”
言和道:“夫人生天地間,以忠孝為立身之本。我等既為漢臣,則見有不誠之人,當誓共戮之,如今卻有人,因曹賊誓大,卻未見朝廷傾頹,已有投降之意,江東才俊,不過爾爾。”
“先生一張利嘴確實了得,但如今江東軍仍眾志成城,隨時可與曹賊決一死戰(zhàn),先生何故陷我等,向北曲膝呢?!”這時,江東一才俊站起,無賴道:“張大人不過是問先生何等身份,先生竟一言一語,便將我東吳六郡七十二縣子民皆成不義之人,先生,你這種污蔑,是笑我東吳無勇夫嗎?”
才俊剛說完,突然察覺到什么,果不其然,言和勾勒一笑:“如此,我可過去了嗎?”
“上……上當了。”才俊剛說完,便后退,坐回自己的座墊。
其他人也無語,這家伙的一席話,確實把自己江東擺在忠臣義士的地位,可是,這還怎么阻攔言和?
數(shù)言之間,江東才俊無言以對。
在走到最內(nèi)部的位置,言和看著坐在主位上閉目養(yǎng)神的孫堅,拱手行禮道:“孫刺史。”
“不錯。”孫堅沒有張開眼睛,而是直接說:“也不枉公瑾親自到荊州請你,現(xiàn)在開始,你不再是荊州的定武侯。”他將一柄裝飾豪華的匕首擲過來:“另一把,在香兒手中,原本以為這丫頭這輩子會嫁不出去,沒想到。”
言和看著這匕首,這時,他發(fā)現(xiàn)孫堅正在露出笑意。
東吳舉辦婚禮的速度異常的快,仿佛孫堅恨不得把女兒嫁出去,這也讓言和有些驚異,雖然還沒有到真正成親的日子,但是此時,言和深知還有一個人沒有答應,她如果不答應,估計這孫堅也不敢把女兒嫁出去……
“姑爺。”
“姑爺。”
在言和出入的時候,侍女奴仆們,都紛紛改口,而來言和臨時住所的,也特別多。
但今天……言和要見的一個,更加特別的人。
也許會比粗暴的孫堅,更加難產(chǎn)。
吳國太。
約見的時間是在盛名的甘露寺,言和坐上馬車,在宏基的護衛(wèi)下離出京口,由于這馬車是東吳給自己的人準備的,因此路上的哨兵和巡邏隊,沒有上前詢問言和,如約的到達了這盛名已久的甘露寺,此時,有數(shù)十名甲士正在門口候命,看到言和下來,卻沒有注視。
“姑爺。”門口候命的,竟是陸議,但見他臉色憔悴,看來是喝酒喝多了的情況,傷心嗎?言和暗地想道:“陸先生。”
陸議帶著頹廢的語氣,繼續(xù)道:“國太在里邊等侯,請先生速去。”
“謝了。”言和說完,便直接進入了甘露寺內(nèi),一路上,東吳的甲士都排成兩列,看來孫堅對自己的夫人,還是挺看重的,竟然有如此之多的精銳保護著。
在窗間,言和依稀感覺到屋內(nèi)有二人,在進入屋子時,果真看見一位老太正愁眉的品茶,而陪伴她身旁的那位俏人,竟是他多日未見的好友,也是未來的夫人。孫尚香。
此時孫尚香正在給老太捶背:“他啊,既沒有蓋世武藝,也沒有顯赫地位,但他……我就是喜歡。”
老太帶著寵溺地笑道:“你啊,就是老胡鬧,女孩子嫁人,哪是憑喜歡就能嫁的?你爹爹也是,什么奇才,我得親自把把關!”
言和進來,二人都打量著,孫尚香則帶著羞怯的笑意,站起來:“娘,我先出去了,你和夫君……好好談。”
“好,好。”吳國太點頭:“去吧,放心,我不會吃你的小夫君的。”
孫尚香在離去的時候看著言和的眼睛,然后輕笑著離去。
“坐。”
就在孫尚香關門后,吳國太突然嚴肅道。
言和也不慌不忙的在吳國太對面坐下,她在打量著自己的時候,自己,也在打量著她。
從穿越的記憶,吳國太應當是一個喪夫喪子,帶著愁眉的一婦人,但是此時的她,不僅沒有愁眉苦臉,反而有著帝后氣息,看似隨時都能把人心看透。
這個亂了的世界。
言和深深嘆道,吳國太主動問道:“聽說,你年少時曾在江東求學。”
“不錯。”言和道:“在父親尚是一縣令時,在下在吳會暫住。”
“既然是這樣,那為何要跑到南陽去躬耕呢?”吳國太道:“難道東吳的地,就不是肥沃之土了?”
“東吳沃野,在下亦渴望,不料當時山越橫行,在下害怕性命難保,于是遷到南陽躬耕。”
“嗯……”吳國太點頭,道:“那您在吳會,可有熟人?”
“曾有一師傅,但不知往何處神游。”
言和恭謹?shù)幕卮穑寘菄晕M意,但還說道:“說實話,你的身世,我雖有耳聞,但縱使你懷有天地經(jīng)緯之學,要娶我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丫頭,實在是不放心,所以,若要迎娶是不可能的,你只能入贅。”
“遵命。”言和點頭沒有拒絕的模樣,讓吳國太篤信言和這人,看起來無欲無求,但是這行為,卻又是攀附她孫家的一人而已。
什么麒麟兒,吳國太不屑的回想那天周瑜和魯肅等人的勸告,冷哼了一聲……
而言和,則以微笑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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