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站在人群里,仿佛四周的一切都消失了,就連他自己的目的都忘了,整個天地間,好似僅剩下他與那女子。
那感覺,就好像他跟這女子,已相知相守了,數百年一般,如今女子落難了,唯有他才能救她。
可青年明明知道,這感覺不對,就算是他的最愛,又或是初戀,也都沒有這種感覺。
他使勁搖了搖頭,想將那種拋開,腦海中僅存的理智,在不斷提醒他,他還不知道自己是人是鬼,也需要求助他人,更需要自救呢。
對不起,不管你是什么人,我的幫不了你。青年堅守最后一絲靈臺,就要轉身走開。
奈何那女子,突然向青年開口了,聲音里,帶著濃濃的慵懶,更有鼓惑。
她的聲音明明挺輕柔,不帶一點兒煙火氣,卻偏偏讓青年覺得,極盡盅惑之能事。
“表哥,難道連你都不憐惜我,要扔下我不管了么?
“其實我也明白,你到底是在害怕什么,沒關系的,我不會糾纏你,只想你今晚能幫我,找個落腳休息一夜的地方,倘若你還不放心,大可在那里監視我呀。”
這聲音飄飄忽忽,似乎從遙遠的天邊傳來,而她的嘴唇,也看不出動過,甚至就連身邊其他人,也都仿佛沒聽到這聲音。
青年腳下一頓,再抬眼望去時,女子的神態,似乎陡然變得生動起來,神情宜喜宜嗔,面泛桃紅。
然而女子那句“表哥”,卻讓青年如同雷霆一擊的沙雕。
他肯定,自己絕對不認識這女子,記憶中也沒有這女子的印記,就更不可能是親戚關系了。
而且他雖然不知道,自己是附身在別人的身上,還是本就是靈魂形成的身體,理論上跟這女子,都應沒啥關系才對。
那么表哥的意思,是不是“戴表的哥哥”呢?
難道這個女子,知道自己的來歷,又或是這個女子,壓根就是鐘表反面,那個遁入他體內的,男女雕像中的女子?
而自己現在的身體,就是那個雕刻中的,男子的身體?
青年也不知是,心中正的憐惜這女子,良心有所發現,不愿意讓一位漂亮的女子,流落在街頭
又或是受著女子的蠱惑,甚至是某種神奇的力量,在左右著他的思維,讓他變得身不由己。
言而總之,就在他轉身望向那女子時,他的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現在,立刻,馬上,為這位女子,開個房間。
他不知道別的男人,在面對這一刻時,心中會是什么想法,反正他自己認為,他只是單純的想要開房,沒有一絲一毫的雜念。
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房子居然很好定,沒有一點兒難度。
可當青年忽然意識到,自己身上除了錢,什么都沒有時,不得不問那女子,希望能用她的身份證登記。
然女子明顯愣了下,隨即她只說,她身上什么都沒有。
又不知是悲哀,還是開心,店主居然沒要出示證件,只管收錢,其它的一概不問。
從登記房間這件事上,讓青年忽然想起來,到目前為止,他都不知道人家姓什么。
想起來真是可笑,別人乞討是求一口飯,或是求錢物,這女子卻是祈求開房,荒唐的不像現實。
也許這女子是真的倦了,當兩人都進入房間后,她就一頭鉆進了洗浴間里,說是要洗澡睡覺。
緊接著,青年便能聽到,從洗浴間里,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
坐在房間內的床上,青年嘴角閃過一絲苦笑。
這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簡直詭譎到了離奇,現在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跟一個陌生的女子,開房共處一室了。
怎么看,怎么想,都怎么感覺到挺怪異。
而且看這女子的樣子,分明是盯上他了,然他卻還是想不明白,算上前世今生,他都是普通人啊。
青年的心中,有太多想不明白的地方。
況且,他自認自己不是隨便的人,也不是隨便起來不是人,可今天這事,又是怎么會鬼使神差的發生了呢?
雖然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對某方面的追求,正如同軟妹子一樣渴望,但他有自己的底線。
這底線使得他明明知道,相隔著一個磨砂的玻璃門,那邊就是另有洞天,他只是想入非非,卻不會去推開那扇門。
而且在嘩啦啦的流水中,他的確在氤氳的霧氣中,看到一個或隱或現的,曲線夸張的迷人**。
在燈光的映射下,霧氣與光芒勾勒的軀體,曼妙的如同牛郎看到了織女。
更要命的是,那個織女的手,還在輕撫著,那柔嫩的身軀,投射出朦朧的剪影,是如此的熟悉而陌生,那種親近數百年的感覺,又驀然爬上心頭。
青年使勁晃了晃腦袋,竭力驅趕這種念頭。
那種感覺極其荒謬,也是極不真實的,難道我潛意識里的目的,就是想要將別人弄上床去?
又不是刎頸之交,我的底線在哪里?
寧愿做禽獸不如,也不能做禽獸啊!
青年暗自決定,不去管她了。
然而事實真的如此么?
試問人世間,又有誰能在面對一個,活色天香的青春**時,會保持理智的坦然自若,又或是視若紅粉骷髏?
當代柳下惠他哥,會下流么?
其實青年嚴重懷疑,柳下惠的典故,極有可能是謬誤,是有人將名字寫得倒了,真正的意思,就是會下……流。
正當青年在想入非非時,那女子神態慵懶的出來了。
就見她裹著一件雪白的大浴巾,披散著**的秀發,面若桃李的走向青年。
秀發上,不時有幾滴晶瑩的小水滴,順著她的鎖骨,向那深深的曲線滑落,使得肉色隱約可見。
她帶著顫顫巍巍的,曲線婀娜的身子,飄向青年,“表哥,你看我漂亮么?”
她的聲音如同情人的囈語,明亮的雙眼內,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更有咄咄的火焰,似乎要將眼前的人融化掉。
隨著她腳步的臨近,青年所謂的底線,所謂的理智,所謂的柳下惠,都開始一點點的分崩離析。
他呼吸逐漸粗重,心跳也變得急促,有從高等動物,向低等禽獸退化的趨勢。
女子就像烈焰,青年感覺自己就像是飛蛾,明知撲向她,就是飛蛾撲火,肯定是死路一條,卻仍要義無反顧的飛過去。
他要用自己的生命,卻體悟那,剎那的熾烈。
去特么的柳下惠,明明就是會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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