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黑衣老人死而復(fù)生,小坤的回答是,他的父親沒說,也無法再說了。
黑衣老人沒有忌諱,而是說出來事實(shí),“那就由我來告訴你,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真正死而復(fù)生的原因吧。
“最初一開始的那個時候,我的確是已經(jīng)死了的。
“是的,死了,那種痛苦我至今還記得。我死之后的事情,大概你們誰也不清楚吧?
“按照我們傳統(tǒng)的慣例,在那種情況下,我是不能入土為安的,因?yàn)槲乙巡凰闫胀ǖ乃廊耍欠侨祟悾蚨?br />
黑衣老人頓了頓,又看了一眼宋長生,這次卻沒對宋長生說些什么。
隨后他繼續(xù)講了下去,“所以我被舉行了水葬,我們這里,還沒有人被水葬過,但我最終,卻被舉行了水葬。
“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證明我是不被認(rèn)可與接納的,因而最后發(fā)生的事情,也極其恐怖。”
“恐怖的事情,是因?yàn)槟銖?fù)活了?”小坤突然抬起了頭,眼睛在火光的映射下,顯得分外的血紅,“所以你想方設(shè)法的,通知我爸?”
“是啊,我又活了……”黑衣老人長吸了一口氣,“這該死的湖泊,竟讓我活了過來,而且變成了這人不人鬼不鬼的,非人類一樣的怪物。”
人不人鬼不鬼的非人類?
黑衣老人又看了宋長生一眼。
突然間宋長生有了種感覺,黑衣老人似乎對他有什么顧慮,但礙于小坤的面,卻又不方便說。
“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可以離開,但不是現(xiàn)在。”宋長生看了一眼黑衣老人,“我和小坤的爸,是關(guān)系很好的鄰居,我不放心你單獨(dú)和老王兒子在一起。
“你的感覺沒錯,我確實(shí)有一些其他的能力,也知道一些,普通人不知道的奇聞異事,自身有些東西去自保。”
“不必了年輕人,雖然我看不清你,但你的眼神很清澈。”黑衣老人倒沒有多評論什么。
接著,他只是又莫名地說了一句,“人老了總有東西不能帶走,你既然喜歡聽故事,那就當(dāng)故事來聽吧。”
黑衣老人的故事就此展開,“水魂,其實(shí)和魂沒有什么關(guān)系,而是指特殊的湖,在特殊的條件下,所孕育的一種,極為特殊的非人類生命體。
“如果非要打個比喻的話,不妨形容成為,人們常說的水猴子,或者是神秘魚人。”
宋長生忍不住插了一句嘴,“沒有水猴子,所謂的水猴子,不過是人們迷信的,特殊的統(tǒng)稱罷了。
“至于神秘魚人,人類現(xiàn)今探索的海洋,只是萬中之一,海洋深處,究竟是什么樣的,沒人明確知道。”
黑衣老人居然沒反駁,而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所以我現(xiàn)在只能叫水靈。
“我也不知道,具體是怎么形成的,但我醒來后就已經(jīng)活了。
“剛才年輕人你也說了,人類誰也不清楚,這水下到底有些什么。
“那么我來告訴你們,水下是無數(shù)的尸體,成千上萬的尸體。
“至于這湖面上的光,便是那那些尸體的怨念,在特殊的條件下異變而出的。
“怨念之力,這不是活人所擁有的力量,水靈,是這些死人的怨念力量凝結(jié)的。”
黑衣老人又再次轉(zhuǎn)向了宋長生,“你對我感到畏懼嗎?年輕人,這就是死亡的力量,怨念的力量,很可怕吧?呵呵……”
怎么可能?
宋長生的腦袋飛快地思考著,按理來說,萬物都有正反平衡的,黑與白,陰與陽,水與火,生與死……
雖然宋長生不清楚,生的力量究竟有多強(qiáng)大,但他清楚死亡的力量,絕對和強(qiáng)大的生的力量,一樣不可想象。
其它的特殊能力,在獲得特殊能力的同時,都會損失一些東西,這就是所謂的正反禁忌。
就像宋長生他自己一樣,擁有了紙鐘表的某些神異能力,他卻失去了普通生活,還有無拘無束的自由。
看黑衣老人有著如此強(qiáng)大的力量,怎么可能會……
黑衣老人的話,打斷了宋長生的思緒,“萬物終是要平衡的,水靈有著極為強(qiáng)大的力量,但也應(yīng)該有著自己的限制,其中一個是不能見生人。”
“生人……我說的是,活生生的人。”
宋長生驚愕,“那你還見……”
黑衣老人沒有理會宋長生的話,而是將剛剛打死的,掉在他們面前的那只黑鳥,隨手扔進(jìn)了湖水里。
過了一會兒,大家就見那只黑鳥,竟然又從湖里飛了出來,一身黑骨,羽翼和身體膠粘在了一起,并非是翅膀的力量在飛翔。
可黑鳥才剛剛出來,卻又化作一股黑煙消失了。
下一刻,黑衣老人那沙啞的聲音在回蕩,“就是這樣的,只是這只鳥兒剛剛被孕育,太弱小了……”
弱小嗎?
宋長生不知道,只是那只黑鳥,確實(shí)在火光的照射下,真正地,徹徹底底地消失了。
夜風(fēng)還是那般的寒,黑鳥卻連被風(fēng)吹走的機(jī)會都沒有。
黑衣老人似乎是在解說,“還有一點(diǎn),那就是,水靈是不能離開這湖太久的……
“因?yàn)殡x開太久的話,失去了死亡的能量,我們便什么都不是了。”
小坤終于反應(yīng)過來,從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中醒過神,看著黑衣老人,一字一頓的顫聲開口,“那你為什么通知我爸?”
夜風(fēng)吹過,黑衣老人的面具,突然被風(fēng)吹走,露出的,是一張完全看不出,卻能讓人感覺得到滄桑的臉。
“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后人,誰知道那孩子卻……”黑衣老人,不,或者該稱之為老王頭的眼中,突然涌出了兩行濁淚。
那狀態(tài)是分外的不協(xié)調(diào),卻又分外的協(xié)調(diào),“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后人罷了,我也不想啊……”
老王頭像個孩子般,嗚嗚哭了起來。
小坤沒有說什么,原本握緊的拳頭卻松了下去,眼中的淚含著,卻又沒有墜下來。
他似乎真正明白了什么。
老王頭看著宋長生,突然伏到宋長生的耳邊,說了一句話,然后又看著小坤,收起了淚,笑著。
那笑意解脫,詭異難明,情緒復(fù)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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