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隨心動,田思思下意識問出了口,“爹你當時是不是見我娘生的貌美如花,動了歪心思?”
田大同搖頭,一臉認真的解釋道:“你娘當時著裝不整,披頭散發(fā),我倒是沒有看出她貌美如花來,覺得她那在夜風下凍得發(fā)抖的模樣很是惹人憐。”話落,田大同沖田思思牽了牽嘴角,繼續(xù)說道:“盡管那樣,我也沒生出什么歪心思,只是聽你娘說了她什么都可以給我,我對她說,我除了缺銀子,只缺媳婦兒了,問她能不能給我一個媳婦兒。
”
“所以我娘把她自己給你了?”田思思問罷,暗自嘆道,這缺心眼兒的人其實也可以是撩妹高手啊!
“恩,最后還附贈了一個你!”
說完這話,田大同似累了一般,閉眼,也松開了握著田思思手腕的手。
實際……
他是因為回想起了當時的場景,閉眼想把那一刻印在腦海。
當時阿妁跟他說,她可以當他的媳婦兒,但是不許他碰她,如若不然,她要死給他看!
他當時心想,這只要帶回了家,哪里還由得她?
奈何!
當他真的把她帶回了家,瞧清了她傾城的容顏,他竟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自己配不她,且不說她不允,他自發(fā)的歇了碰她的心思,覺得那樣做會玷污了她。
晃眼過去了十多年。
盡管阿妁與他同睡一床的時候,早已沒了絲毫戒心,他還是除了偶爾睡迷糊了會摟阿妁以外,未再做出任何逾矩的行為!
在田思思以為田大同是睡著了的時候,田大同忽然睜開眼沖她說:“我記得大概是在我把你娘帶回家后半個月的時候,她忽然很慌張的跟我說,她有了身孕。”
“哦。”田思思淡淡應了一聲,她非原主,故那身世于她而言半點都不重要,可實際她并非那么淡然,她在琢磨魯氏知道自己有身孕的時候,因何會那么慌張。
“我跟你說這些,是因為徐大夫說若能解了你娘的心結(jié),對解她體內(nèi)的毒,有很大的幫助,所以你……”
“娘毒一事,徐大夫告訴爹的?”
田思思忍不住打斷了田大同的話。
她一直以為,他是不知情的!
田大同點頭,“昨天徐大夫來的時候,我多問了幾句,該是因為憐憫我時日無多,他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訴我了。”
田思思心下一沉。
爹剩下的時日不多了這件事,徐大夫也告訴爹了嗎?
待收攏心神,她道:“爹跟娘夫妻多年,該很清楚娘有多固執(zhí),算我有心幫娘解開心結(jié),她也未必會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她的身世,還有我的身世,以及她因何會有那樣的遭遇。”
話落,田思思補充道:“而爹你在遇娘的當晚忘記了究竟是在哪個府邸搬走的娘,時到今日,你該是更加想不起來了吧?沒有任何線索,根本無從找起啊!”
“線索是有的。”
“哦?”
田思思眸色一動。
田大同道:“當年我是把你娘裝在那糞桶里面帶出京城的,那糞桶我至今留著。”
田思思聽罷嘆了一口氣。
她還當是什么線索呢!
竟然是一個糞桶?
他這難不成是要她帶著那個糞桶去京城里面挨家挨戶的問,那糞桶是誰家的嗎?
聽得田思思那聲嘆,田大同又道:“還有一件事,不知道能不能算作線索。”
“爹且說說看。”
“當年我在接下那個差事的時候,曾從介紹人口聽說,我負責的那一片住的都是些大將軍。”
“大將軍啊……”
田思思嘀咕著捏了下巴。
她娘是將軍府的千金小姐不成?
亦或者是別的什么人?
雖然她娘如今形容消瘦,可那臉型,那眉眼,還是依稀能夠看出她娘年輕時的貌美程度。
那等姿色,絕非丫鬟!
思忖了良久,田思思正要再問什么,聽到了開院門的聲音,她立刻又將兔肉湯端起,“爹多少吃點吧。”
話落,田思思在田大同伸手接過后出了房間。
迎面魯氏沖她問:“你今天怎么過來了?”
“娘不歡迎我?”田思思癟著嘴反問。
“我聽六郎說你近日很忙,抽不開身。”
“哦。”
應了一聲,田思思直接拉著魯氏往外走,“我有事要跟娘說。”
魯氏頓生狐疑。
想到她家思思嫁去那邊也有些日子了,她在被拉著步出院門的一瞬小聲問:“是不是你有了?”
田思思果斷搖頭,“沒有!”
“那你……”
“我是要跟娘說爹的事情。”
“……”
魯氏臉色瞬間變了。
田思思對魯氏這樣的反應有些在意,試探著問:“娘是不是已經(jīng)隱約察覺到爹的病很嚴重了?”
魯氏搖頭,直言道:“我曾習醫(yī),可學著學著,我卻對施針使毒生出了濃濃的興趣,但最終我連施針使毒也沒有學精,故我只能探出你爹病情嚴重,探不出究竟來。”
田思思哦了一聲,一直跟魯氏走到了后山入口處才道:“徐大夫說爹最多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了。”
“你說什么?”魯氏滿臉不可置信,那好不容易養(yǎng)出了些血色的臉瞬間變得慘白一片,她知道他病得嚴重,卻還沒有想過他是患了不治之癥。
“爹患的是骨瘤,徐大夫說他最多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了。”田思思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重復了一遍,接著還又補充道:“也是說,這三個月內(nèi),爹說不定哪天突然去了。”
“不可能!”魯氏搖搖頭,轉(zhuǎn)身要回家去。
田思思一把拽住她,大聲說道:“我之所以把娘帶到這里來說這事,是因為我還沒有想好要如何跟奶奶說,娘你這樣沖回去,可是做好要告訴奶奶的準備了?”
魯氏被問的愣住。
見狀,田思思索性直接道:“爹怕他走后,你一直病著不好,把他當初遇你的事,以及我并非你們倆的孩子這件事告訴了我,娘你能去把自己的事了結(jié)了,讓爹走的心安嗎?”
十多年的朝夕相處,她不相信她娘對爹半點沒有感情。
而她這招是所謂的激將法了!
只要她能逼娘去面對過去,娘算不能自己去了結(jié),那也或多或少會跟她透露一些事的。
那般一來!她有更多的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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