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主人……”風六郎深眸微瞇,睨向媚娘的背影道:“我記得果剎說媚娘是太子的人,這暗香閣是太子用來收集各路消息的場所。”
“這么說太子在樓?”
“看情況是了。”
風六郎應罷收回目光,心暗忖,莫非他前面察覺到的那道熟悉的視線是來自太子?可他也僅僅是在之前去御酒坊的時候與太子有過一面之緣,還不至于會對太子的視線有印象!
閻小小盯著風六郎微擰的眉心看了兩眼,又問:“師兄因何讓果剎調(diào)查這暗香閣的老鴇?”
“我讓果剎調(diào)查太子,他查到了暗香閣來。”
“哦……”
挑著眉拖長了尾音,閻小小靜默了半晌,忽然說道:“朝堂詭譎,若太子點頭同意了賣太傅的把柄給我們,說明當今皇跟太子,與那位蕭太傅是面和心不和啊!”
風六郎未立刻接話,在瞧見媚娘從三樓下來后才低低道了一句,“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此時三樓。
筳逸垂眸問:“殿下讓媚娘把太傅大人的把柄賣給那歸云樓的東家,可是想要趁機查清歸云樓東家的身份。”
“還是阿逸你懂我。”聞人胤淡笑望向筳逸,見筳逸那張素日里白到毫無血色的臉忽然間變得更加的慘白了,他連忙關切的詢問:“阿逸,你可是心疾犯了?”
“讓殿下費心了,我今日出門前忘了服藥。”
聞人胤聞言一驚而起,直接走到了筳逸身側(cè)去,“你身可有帶著藥?”
筳逸捂著胸口搖頭。
這么一會兒功夫,除了變得慘白的臉色,連筳逸的唇色都開始發(fā)白了。
聞人胤深邃的面容當即浮出一抹發(fā)自內(nèi)心的擔心,他立刻揚聲喚道:“來人!立刻送阿逸回御酒坊,要快!”
有人應聲而入,背起筳逸從后窗掠了出去。
望著窗外黑沉沉的夜色,聞人胤眸色逐漸轉(zhuǎn)暗。
他是知道的。
知道阿逸的心疾每月這個附近都會發(fā)作。
所以今晚他是故意將阿逸找出來的,還在給阿逸喝的酒里下了會促使心疾發(fā)作的藥,只為了確認一件事。
一件攸關他的事!
另一邊。
媚娘從三樓下來后,并沒有立刻去到風六郎跟閻小小的雅間,她處理了一個酒后鬧事的客人,讓樓護院將那客人轟出去之后,才笑盈盈的走過去,“抱歉,讓二位久等了。”
“無妨。”風六郎淡淡說出兩個字立刻問:“如何?你們暗香閣可拿得出太傅的把柄?”“如你所言,我們暗香閣連宮內(nèi)貴人入恭的次數(shù)都一清二楚,蕭太傅的把柄自然也是清楚的,只是這價格……”媚娘說到這兒目光閃了一閃,那小姑娘剛剛拍出的銀票面寫的是五十萬兩白銀,還是京老字
號錢莊的銀票,買蕭太傅區(qū)區(qū)兩個把柄已是錯錯有余。
奈何……
太子說他另有安排,非要讓她提價,讓對方認為她是看在銀子的份兒才勉為其難賣的!
為此,媚娘頓了片刻,接著一臉為難的說:“我想兩位也知道,蕭太傅乃是皇跟太子的恩師,一人之下萬人之,我們將他的把柄賣給你,擔的風險極其的大,所以……”
聽到這兒,閻小小又拍出了第二張銀票來。
同樣是五十萬兩的數(shù)目。
這下,不止媚娘驚呆了,連風六郎都微微驚了一下。
在師妹說今夜要與他一起來的時候,他便猜到了師妹會帶夠銀子出門。
可這……
會不會給的太多了?
師妹不心疼,他都替她心疼!
閻小小卻只沖他掀了掀唇角,朝著傻了眼的媚娘問:“這樣可夠了?”
“夠了!夠了!”媚娘忙連連點頭,身在暗香樓的她的確是見慣了旁人揮金如土,可看這么一個小丫頭拿出這么大一筆銀子出來,還異常的爽快,她還是頭一遭見到。
“那有勞你跟我們說說蕭太傅的把柄吧。”
“嗯。”定了定心神,媚娘道:“蕭太傅是皇的恩師,皇一直很敬重他,對他禮讓三分,可已年過半百的蕭太傅幾年前卻與皇后宮里頭的一個妃子暗有了往來,時常借著他跟皇后的堂兄妹關系出入后宮,與
那宮妃茍且,近日宮傳出了那位妃子有孕的消息,你們猜那妃子懷的是皇的孩子,還是他蕭太傅的孩子?”
閻小小故作驚訝,問的卻是,“當今皇后那么老的嗎?都年過半百了?”
媚娘聞言笑道:“蕭太傅雖與皇后是堂兄妹的關系,他二人的年齡卻是差了很多。”
“哦。”
點點頭,閻小小又環(huán)視著左右問:“你這般毫不避諱說出來的驚天秘密,叫人有幾分不敢相信啊?”
媚娘立即起身打了一個響指。
只見伴隨著那個響指,坐在他們周邊雅座的男男女女都相繼起身離開了。
閻小小立刻猜到。
那些人怕都是暗香閣的人!
媚娘見閻小小想到那一點了,適時道:“我暗香閣既然對外做買賣消息的生意,絕不會賣虛假消息出去砸自己的招牌!”
“那么告辭了。”風六郎立即起身,有了那般會掉腦袋的把柄捏在他們手里,那蕭太傅斷是不敢再幫著殷家了,他也不認為區(qū)區(qū)殷家,會與堂堂蕭太傅有深到會讓蕭太傅不顧自身安危相幫的關系。
“二位慢走。”媚娘拿起桌的兩張銀票,親自將二人送出了暗香閣才又前去三樓,“殿下,那小姑娘給出了一百萬兩的價格。”
“……”
睨了一眼媚娘手的兩張銀票,聞人胤起身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
與他而言。
那一百萬兩跟五十萬兩沒多少差別。
他只要能查出那罩面具男人的身份行!
獨自出了暗香閣,南祭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恰到好處的跟在聞人胤身后。
坐回東宮的馬車后,聞人胤才輕聲吩咐,“去查一查跟蕭太傅有淵源的都有些什么人。”
“是。”
南祭應的爽快,心底卻是有些疑惑。
不知殿下口的淵源……
是指牽扯多深的淵源?
畢竟太傅大人位高權(quán)重,結(jié)識的人可謂是數(shù)不勝數(shù)啊!
似有所察覺,聞人胤又幽幽補了一句,“查出跟蕭太傅牽扯深到價值一百萬兩銀子的人即可。”
聞言,南祭心里的疑惑是更重了。
價值一百萬兩銀子的深度?是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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