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在哪里?
藥掉在哪了?
藥撒在地上,溜遠了,跟雜草混雜成了一團。
眼睛模糊一片,周圍的東西都四分五裂。
猩紅爬上她的眼,她喘著粗氣爬了過去,將地上的小藥丸,抓了起來,連同草屑、土塊都被她塞到嘴里,吞下腹中。
......
......
回到彩棚處,占景便召令了當時負責考場的典簿。
負責考場的典簿共四個,而出事的是南考場,其他三個考場并無任何事故發生,相反的,她們也早早地便結束了過來看南考場的御試。
“獵物是你們所準備的,可怎么會將獾也給放進來?”
南考場的典簿弓著身子說道:“占司業,這事著實冤枉,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考試前放進去的都是山雞野兔,沒有見到獾,那獾許不定是后來才跑進去的!
占景聽不得這樣的敷衍:“考場四周的高墻難道是擺設不成?”
徐克玉這時從外頭進來,身后跟著江郁。
江郁神色如常,全然看不出來發生過了什么。
徐克玉抱拳對占景道:“占司業,南考場偏近山崖有處高墻墻角塌了一處,學生一開始以為是日久失修或者山里野獸工壞的,但卻在那處地上挖出一把銹跡斑斑的鐵鍬。”
江郁將鐵鍬遞了上去。
占景接過一般,看了許久,眉梢擰動。
鐵鍬便雨水腐蝕過,生了磚紅和深黃的銹跡。
“高墻塌了,這已經是多久之前的事了?為什么都沒有上報?”
典簿身子弓得更低,說道:“小人本想著就這么一個小洞,自己找些石頭和黏土去堵住便是了,可這些日子一忙,為了準備御試考場,沒成想倒把這最最重要的已轉給漏了,還望大人饒恕小人失職之罪。”
徐克玉道:“典簿當然不知道,因為這獾根本就不是從高墻那處鉆進來的。”
典簿嚇得身子更顫了,手掌心也被他磨出了汗,“這獾難道.......難道不是從那墻處跑來的還能是什么?”
徐克玉看著他顫抖的舉動,更加堅信了江郁先前對她所說的那番猜測,便道:“占司業,江郁同我說,那獾身上有奇怪的氣味,我方才去檢查那獾的尸體時,卻未能發現什么,學生只是懷疑那獾在御試前便被人塞進考場內,又或許是被人喂了什么藥,直到我們考試的時候才放了出來,否則它也不會神智錯亂地逮住人便咬!
典簿扭過看她,眼神犀利:“徐學子,你這話里話外無不是將這嫌疑推到我身上?我倒是認為這獾是對血腥敏感才沖進場內的。”
江郁揚唇笑道:“典簿,您說是血腥的緣故是吧?”
他篤定地握住拳,點頭:“當然!
江郁和徐克玉眼神對視,心下卻是一嘆,典簿果然中計。
徐克玉說的什么異味一事是假的,全都是為了引出典簿說出這一話。
江郁道:“那好,哪么為什么偏偏就不逮那些獵物的血咬去,而專門逮我,難道我還比它們鮮美不成?”
典簿咽了咽一口唾沫,咬著后槽牙道:“那肯定是因為你在御試的時候身上不小心沾上了獵物的血腥氣,后來你又射箭激怒了獾,它這才非咬你不可?”
江郁朝占司業一拱手:“司業,典簿這話便站不住腳了,因為學生覺得自己身上的血液還真比那些獵物的還要鮮美,因為學生的腳昨日便受過傷,現在還裹著藥呢!”
江郁指著自己的腳,順帶走了幾步,一高一低,一瘸一拐地,愣是把一個身殘志堅的形象栩栩如生地展示出來:“您看看,我腿腳不便,可沒欺人!
徐克玉看著嘴角抽搐扯動,已經殘了難道還要殘上加殘嗎?
忍不住了抬起一手上前抓住了她,讓她安靜下來。
江郁站定在她身側,伸出手撓了撓她另一只負在身后的手。
她站得跟個大兵一樣,真是沒趣。
手心微癢,徐克玉皺眉,將她的手抓住,低聲道:“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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