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克玉:“……”
柳皎皎笑意漸漸地斂了下來:“她三歲落水后,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能多活幾年而已。”
“八歲那年,見到別人能上學自己也要,所以才累死累活地上女學,只是不想被關家里。”
“她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當女官,她自己壓根不想當官,只是能有一個目標支撐著,她才能有動力繼續活下來。”
“她若是連希望都沒有了,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語氣虛弱,聲音凄楚,聽上去真跟在托孤。
徐克玉皺了下眉:“夜游會死人嗎?”
柳皎皎眨巴眨巴眼:“......你就說,你感不感動,我煽不煽情,是不是讓你悲喜交加?”
江郁停在順天府外。
擊鼓鳴冤,不過也只是做做樣子。
剛拿起棒槌就有人領著自己在庭院中穿梭不斷。
順天府旁邊就是國公府,為了方便辦差事,少走點路,管長淮就差沒挖地道從他床板下到順天府府衙大堂。
在亭子下遇見了烹茶品茗的管不芳。
江郁拱手一禮:“國公爺。”
管不芳看了江郁好幾眼,眉眼間流露著暖暄之色:“這個時候怎么有空過來?你不是得去照顧姜彧?”
江郁:“......”
你們就那么見不得我浪跡天涯?
管不芳輕聲笑,擺手:“算了,不打趣你了,快過來坐,陪我吃茶。”
江郁坐在石凳上,喝了一口他推過來的茶道:“其實,我是來報案的。”
管不芳“哦”了一聲,道:“下了學也餓了,再吃一個餅。”
江郁看著桂花糕,似乎肚子也有點餓了。
手搓了搓,上前抓了一個:“國公爺,我真是來報案的。”
管不芳點了下頭:“你也知道,我現在都把事推給長淮去做,他出去玩了,不在家,這么大的人也不著調,真是……”
“那我把線索跟您說也一樣。”
管不芳點頭,“喝口茶再說。”
“哦,謝謝國公爺,我先把線索......”
“別客氣,再多吃個餅,看你最近瘦得,照顧姜彧累著了吧?”
“哦,謝謝,沒,不累,我飽......”
江郁打了個嗝。
“國公爺,嗝,固永伯,嗝,伯夫人,嗝,死因,嗝,有異……”
出了順天府后,天色已經黑了,摸著肚子,心底總感覺有些虛。
“算了,嗝,反正該說的,嗝……”
夜里,江安允在吃飯的時候說起了近來朝中的大事。
姜彧因病,身上的勛爵雖然還響當當地立著,但他手底下的工作都暫時交由了其他人取代。
江安允為此替他甚覺可惜。
江郁認真吃飯,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你怎么不表個態?”
江安允覺得不對勁,從她回家后便一臉正經深沉,好像是瞞著他什么事。
“閨女,你是不是在學堂里碰見什么糟心事了?”
“我今天打了人,嗝,你這幾天出門,嗝,要小心點。”
江郁放了碗筷,喝湯。
江安允松了口氣,多吃了兩口飯:“你別打姜彧讓魏修抓住把柄便是。”
“小心仔細點打,別被人看出是你下的毒手。”
她爹真是大方。
江郁在房間里等嗝打嗝自己停下來,手里轉動這竹簪便想起了夢中那玉簪。
她那個事后不知不覺得便把竹牘磨成了那玉簪的樣式,也不知那個夢至今為止還糾纏著她不放做什么。
江郁坐起身來,翻過從姜彧家中搶來的書起來看。
姜彧多在書上落下批注,從這些文字里面可以看出一個人的秉性。
可她要找的卻是到底夢境和現實的聯系點在哪里?
若是姜彧不成現在這幅模樣,他會做什么事?
夢里,好像是溫舒死后,姜彧似乎順著刑場上那抓捕而來的刺客進而找到了什么線索。
陛下交代他的事到底是什么?
江郁沉了沉氣,背靠著椅背,將身子蜷縮了起來。
夢給她的線索終究太過稀少,好多片段都拼接不過來。
她唯一記得的是溫舒過后,他去了江浙回來后面對她的便是一紙詔書。
他那段期間到底去做了什么事才有的婚事?
他得了什么,又失去過什么?
一個侯爵……
江郁腦中弦線一斷,卻被人踩著屋檐下來拍著門板的叫喊給打斷,“江五小姐,我家主子又出事了。”
江郁遮了遮耳朵,最后被外面的打斗聲吵得忍無可忍走出去。
折戩一邊跟十一娘過招一邊道:“他夜里怕,總是在喊,躲在柴房里不肯出來。”
江郁按了按額,去了姜家。
讓眾人出了柴房,走到他面前蹲下去看他:“想玩火嗎?燒了柴,嗝……”
江郁不想說話了。
最后以柴房起了火才他倆被熏出來,江郁順手烤了兩地瓜作為自己出任務一趟的報酬。
江郁想回家卻被他給揪著袖,轉頭過去便聽他目帶哀求:“我怕,你陪我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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