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府書房。
寇秋看著書信，面色微沉，抬腳敢走不到幾步遠(yuǎn)，便見外頭有管家傳話說是李宣哲過來了。
寇秋道：“還不快請。”
外頭一人青色瀾衫急步而來，抬手作揖道：“不用請了，寇大人，我著急的不比你少。”
看了他手上的信件，愕然道：“原來您也知道了？”
寇秋道：“把汗那吉可還在你那里？”
李宣哲點(diǎn)了下頭：“自然，我把他置放在一處私宅里，雖然他說自己有意投誠，但我也不敢信他說的是否當(dāng)真在，只給他派人嚴(yán)加看守著。本來以為這事沒人知道，如今那姜僉事怎么就知道了？”
寇秋白了他一眼刀道：“你問我我怎么知道？”
心底暗想，那人不是自己上門求你庇護(hù)的？事情不該問你才對。
李宣哲擰了下眉道：“信中說客集汗有意攻占大同，會否太過言過其實(shí)了，那客集汗都那么大把年紀(jì)了，一向以來都偏安一隅，也不見他有什么其他不安分的舉動。”
寇秋道：“把汗那吉忽然投誠這事便有古怪在內(nèi)，信箋中說是祖孫間因?yàn)橐粋�(gè)土默特部女子而起的爭議，不管怎樣，信中要我們把先做好戰(zhàn)事準(zhǔn)備也不是沒有道理。”
“可真的要勸誡圣上納降嗎？”李宣哲抬眼看了下他，眼底似有疑惑。
“如今軍情否測，誰也不知道那客集汗是否真的有起兵的野心。若是信箋所說不符，我們豈不是要擔(dān)負(fù)起破壞兩國邦交的罪名了？”
寇秋拍了一下信箋道：“這白紙黑字加鮮紅大印在這里，的確是那人所寫。”
“只是他怎么會管上這樁事？”李宣哲手負(fù)著信箋背在身后。
說罷，轉(zhuǎn)頭看了眼他，指尖叩了叩腦門：“寇大人，不知你可曾聽過京師里的傳言，那姜彧姜僉事似乎這里出了點(diǎn)問題”
寇秋眼睛里跳了跳，不明的神色在幻滅。
換言之，這信函也又可能是被人給偽造的。
當(dāng)日晚上，江郁便在客棧里遇見了一身常服寇秋和李宣哲。
他倆是借個(gè)名目來此吃飯的，但意圖卻是很明顯，因?yàn)榻舢?dāng)時(shí)讓人送信時(shí)，并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住處。
而江郁也不僅給寇秋和李宣哲寫了信函，因?yàn)樗牡滓搽[約揣測到姜彧失智的事會傳到的大同這里來。
在他倆登門前，心底的打算落了實(shí)處。
把汗那吉的確是在他們手上。
對姜彧道：“看見了沒有，那里兩人？”
江郁轉(zhuǎn)頭回去看，便見姜彧正舉著筷子在吃飯，走回去將人牽了過來：“別只顧著吃，你給我看清楚了，那兩人是來找你的。”
透過門縫往外細(xì)瞧。
江郁道：“等下過去了你千萬別慫，不管他們怎么說，你就怎么聽，要是問你是如何得知這個(gè)消息的，你就環(huán)著手，將你腰間的玉佩有意無意地露出來給他們看，裝成不屑一點(diǎn)不想回答這個(gè)無知的問題。
如果他們不信，你就高深一點(diǎn)，不說話，有多拽擺得拽，把他倆當(dāng)成欠你錢的混蛋
等下我會坐在你對面，我若舉起杯子，你就說暫時(shí)不要動把汗那吉半分，奏疏皇上納降
我再舉杯，你便說昨夜已經(jīng)快馬加鞭了書信回去，一封呈上陛下御案，一封已經(jīng)到了客集汗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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