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恩口訥難言,一時間臉色漲得通紅,“江郁,你推掉一切說與你無關,還有人性嗎?若非因你之故,祖母會被困于府中?”
江郁道,“看來三叔公的死因沒給你留下深刻教訓,小姑姑,她可曾跟你說過三叔公的死因。”
江郁看著江貴妃。
江貴妃眉心深深地蹙起,點了下頭道:“說過,那個壞心眼的嬤嬤背后搗鬼,說來也都怪祖母識人不清。”
江郁道:“是啊,明明已經有池嬤嬤在教訓在前,緣何現下大伯母還不能好好地將府內的下人整頓一番,否則也不會再次出現虐待祖母的事。”
江貴妃擰眉,抬眼肅聲道:“大嫂確實難辭其咎。”
而此刻的韓氏和老夫人正在片殿內。
老夫人以身體不舒服的由頭躺在床榻上休憩,韓氏自然要照料她,無意處不細致。
可外頭的話,無一處清晰地流露到自己耳側,韓氏手心攥得緊緊,胸腔的怒火難填。
江嘉恩措手不及,原想讓小姑姑懲治這個賤丫頭,哪知道卻還被她給噎得說不了話,還把自己母親給賠進去。
“小姑姑,我母親是生病了,這才疏于管理。”
江嘉恩忽然想道,反正母親這段日子也是茶飯不思,有時候夜里驚懼多夢。
用病的源頭就的來推翻這一切,難道還真讓你得逞了?
要是不打得她們啞口無言的話,日后這樣的麻煩事還不得不接踵而至。
江郁揚唇道:“大伯母病得可真不湊巧,剛好,剛好,讓太醫過來看看,給你老夫人和大伯母瞧瞧。”
不多時,張獻已在殿外求見。
江貴妃微愕,“張太醫怎么這般湊巧?”
江郁聳聳肩,“興許是為了研究我跟著過來的,他向來就愛以研究我的夢游癥為樂。”
旁人只知道彰張獻是對她的夢游癥感興趣,卻并不知道張獻是唯一知道并遏住她脖頸的一個繩。
江郁平日里懟誰都不敢懟他。
張獻步履徐徐進了殿門,行了一禮后,朝江郁上上下下的逡視著。
“江五小姐,按我上次給您的藥,應該前兩天就吃完了才對怎么不見您繼續過來拿藥。”
江郁摸了摸鼻子,“有兩天我是連續睡了一整天的,所以就沒吃,今天肯定繼續跟您要去取藥。”
張獻面色肅然,“希望您別忘了,病了還需大夫治,藥不能停。”
江郁見他嘴里喋喋不休,忙搶在他前頭道,“張太醫您若是不急就先去替我祖母和大伯母看看。”
江貴妃點了下頭。
張獻拱手一禮后,又往偏殿里走。
江貴妃一行人緊隨其后。
江嘉恩擰眉朝身側的人道:“別走我身邊,看著就晦氣。要是祖母和我母親有事,就是你給氣的。”
江郁牽著小六,掠過她往偏殿去,心情不錯地說道,“誰要走你身邊。”
江嘉恩怒火攻上心頭,把小六胳膊一把拽了回去,“把妹妹還我。”
憑什么江郁總是要把自己身邊的人和物搶走,無論自己喜歡的,不喜歡的,只要自己身邊用的,都是她的囊中物。
她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
江郁見她猛地一把就將小六給拽走,怕她傷了,松了手。看著小六臉上為難的表情,而江嘉恩暴躁粗魯地對待她,江郁忍不住要發火。
可又明知,若是自己再多表現出一絲對小六好的表現來,那丫頭會更依賴自己一分,對她親姐姐的行為又會更無可奈何,夾在中間受悶氣。
不想讓江嘉恩把自己的怒火朝她身上發起,冷了下心腸,轉頭就走。
江嘉恩拽著人,一把用力推搡她撞在柱上。
“你是不是傻子,你跟她站在一起做什么,誠心氣我是嗎?你要真那么喜歡,你跟她過去,別扔娘也別扔我這個親姐姐。”
袖子一掃,從她頭頂拂去,轉身離開,全然不顧身后的人小臉皺得發疼。
江嘉彩捏了捏被撞的那只胳膊,疼得齜牙咧嘴,待疼痛過去后,擦了擦眼淚,換了個笑容往偏殿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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