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閣。
舞姬扭捏著腰肢,如蛇姬蜿蜒爬行,妖嬈婀娜,嫵媚多姿。
樂師彈奏嵇琴,樂曲聲綿綿不絕,如潺潺流水。
酒香四溢,配以佳肴,更似是人間仙境。
那邊的歡聲笑語還未間斷,這邊已等得焦躁不安。
江郁幾乎就像一個墮落的妖邪。
自己不學還也就罷了,偏生教所有人更她一樣不學好。
“祝,劫后余生。”
觥籌交錯間,舉杯歡暢。
柳迢迢一臉悵然:“你們聽聽,這都什么鬼?有什么好慶祝的?還劫后余生。”
燕辭側著頭,手中的杯盞放下,“對了,可有看到許方子在里面?”
“怎么敢?肯定躲起來了,在禹州都沒見到她。”管長淮雙腿交疊斜躺著,冷笑。
“我還就不信了,她能躲一輩子。”
燕辭哼笑一聲:“沒有證據,過去那么長時間,她能認?”
“你別忘了,她不是說喜歡我。”管長淮笑得人畜無害,手中捧著一盆冰鎮的葡萄吃得正環。
燕辭搖了下頭,但也不得不承認惡人自由惡人磨。
忽然,耳邊又是一陣斷斷續續的蕭聲,初始如怨如慕如泣如訴。剎那間余音裊裊,不絕如縷。**時如黃鶯啼谷,響遏行云。
“這是什么聲音?”抱著冰盆往前疾走:“喲喲喲,這是要玩什么?”
“不是說沒有男人嗎?”
管長淮指著那月白風清,身著直裰的男人:“別跟我說那個還是個身高腿長的女孩子。”
柳迢迢聞言立馬走了上去,猝不及防一看,眼底陰冷了下來。
畢竟自家的兩個不聽話的妹妹可都還在那,要是隨意玩玩還好,要是玩脫了不管到哪家都有點不好交待。
要不要現在就換女裝沖過去。
這兩祖宗,真是急死個人喲!
封玉棠這時候也走了上來不過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隨后釋然地坐了回去,神色淡然,仿若什么都沒有看到。
適才,那個直裰男子正手執長蕭看她。
而江郁則是語笑嫣然地望他。
柳迢迢皺高眉道,“這不是說不能放男人進去,那個混蛋是誰?”
“你這么著急做什么?”封玉棠語氣幽幽。
“你也不怕她出事?興許那男人還是有人給故意放進去的。”管長淮手肘推了推他一把。
不知為何心底總有股懷疑,若還有人能阻止的,應該也就是他了,好像他不知不覺中就控制了江郁的名門所在。
而這點也只是懷疑。
懷疑他為何一直不為所動。
燕辭白了他一眼刀,語氣幽幽然:“我為什么要怕?她出事關我什么事,自己想玩就得擔負起玩的代價。”
管長淮看著他,不知不覺就抿了抿唇。
“得了,算我誤會。”擺擺手,扭頭回去吃葡萄。
蕭聲清澈嘹亮,足以蓋過所有風頭。
更讓人眼前一亮的是這人的清風明月,冠絕京華。
簫聲停下,滿室的人都不自覺地嘀咕了起來。
或是停下杯中甜酒,或是側身附耳低喃。
“這人是誰?”
“不是說沒有男子。”
“看看江郁怎么說。”徐克玉端著杯盞,輕輕地抿了一口。
柳皎皎捧著腮看去,眼尾微微上挑,迷離朦朧的神色,醺紅的臉頰如同蘋果:“即便知道可疑,可好俊俏的少年,趕走可是很可惜呢。”
“既然酒量不好,你還學我喝什么烈酒。”
好好的甜酒你不喝,卻是來搶她的塞北美酒,明明也不是好酒的人,這樣亂喝簡直是在浪費。
江郁手抬起來,拍了拍掌。
“五小姐。”男子聲音清澈干凈,猶如有一股不知名的魔力,讓不不自覺地便沉下了心。
江郁眸光清亮:“你是第一個吹完一整首曲子,而我不會睡著的人。”
“我該值得慶幸我是那第一個嗎?”
“我一直懷疑他們給我下藥了,是你洗脫了他們的清白。可你吹的是什么?我聽不懂。”
男子眸色微黯,似乎在曲子無人欣賞感到難受:“……聽不懂啊。”
江郁點點頭:“畢竟高山流水知音難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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