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心底松了一口氣,又問:“那您是有預約了?”
如果沒預約,那就趕緊走,別再來這里生事了。
江郁沒說話,余光卻轉向了秀才鬼。
說話啊!
秀才鬼眼底布滿失落:“我十年寒窗,終究是斗不過這些不用辛苦讀書,只靠著賣官鬻爵就能登上榜單的權貴子弟。這樣下去,朝廷危矣,陛下被蒙蔽了圣聰,百姓何時才能擺脫這種苦難?”
江郁對他已經失望透頂,嘆了一口氣,朝太白樓小廝道:“有的。”
低聲問起秀才鬼,“說吧,跟你接頭的人在哪?”
“不說。”
秀才倒是硬氣,無非是想逼著江郁幫他申冤報仇。
江郁嘴角往上勾起,唇角輕翕。
秀才臉色微變,五指緊緊收攏在心臟處,身子劇痛地嘶吼。
“我說,我說。”
江郁松了一口氣,抿了抿唇瓣,一臉歉意地說道:“早這樣多好,你也不必會受累了。”
隨后,江郁被小廝領到一間雅舍。
桌上倒是擺設著精致的小點,屋內卻沒有半個人的蹤跡。
江郁面露疑色。
小廝撓了撓頭,一臉納悶道:“剛才人還在呢,許是有什么事,忽然走了。”
“我在這里等到,他興許等下就會回來的。”江郁道,便欲往內進。
小廝還想繼續說些什么,江郁已經是將門給關上。
“秀才,人呢?”
江郁皺了下眉,再經過將雅舍給檢查了一通后,都沒能從內尋出一個人影,拍著桌子。
秀才搖頭,癱坐在了地上:“我怎么知道?”
江郁挑眉,笑道,“想再來一遍?反正疼的不是我。”
秀才息聲,俯首求饒:“我只是個小老百姓,沒錢看病的窮秀才,只知道他姓趙,他身上有能治我病藥,其他的我不清楚。”
江郁坐在椅子上,捏著杯盞里的茶水,試探著余溫。
“還熱乎,壓根就沒走遠。”
看向秀才問的時候,忍不住扯嘴笑:“不過,你這不去相信大夫,卻相信一個無良的江湖游醫,你是病得有多嚴重?”
秀才嘆息道,“睡不安寢,食欲不振,夜里頭疼難忍,本來自己就夠難受了,家里妻子兒女根本沒顧慮到我的感受,成日里哭哭啼啼,吵鬧不休。”
江郁歪著頭,手支著下頤,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在笑,“我瞧著你就是考不上秀才這才郁郁寡歡。”
“你侮辱人。”秀才面色羞赧,憤怒地指著她。
江郁忍不住糾正,“是鬼。”
秀才噤聲,臉色微黑,抿了抿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我都已經這樣慘了,你何苦揪著我的痛楚不放。”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死了后被江郁欺負得很慘。
江郁忍不住齜了齜牙,想笑,忽然聽到門外有腳步聲,止了笑。
看著那人越漸走來,江郁忍不住皺了下眉。
迅速往簾幕后走去。
“是誰?”
來人出聲詢問。
江郁余光側過臉去,袖子擋住面容,看向外側。
來人面容俊美,身姿頎長,丹鳳眼,風流臉,手中只揮著一把折扇。
江郁心底微愕。
趙煊,怎么會是他?趙霈的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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