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過一瞬不太安分的目光,不是從房間里穿透而來的。
也不知道是哪個不識抬舉的奴婢,裝作沒瞧見,示意江安允,兩人一前一后朝江郁臥室里走去。
看著床榻上酣睡不醒的人,江安允已是不知道還如何教育這個不成器的閨女。
“不順她的心意,她就說,我們把她關起來,像待秋后處斬的死囚犯。”
“要是順她的心意,這些年都不知道要被她翻出多少麻煩事。”
江安允負著手,走到床榻邊,看到一邊的架子上放著水盆,里面還有半溫熱的水,還有沾濕的巾子,也掛在了水盆邊。
“能讓她消停會就消停會,總好過這樣,看她病,自己也擔驚受怕。”
“怎么可能消停?”胥十一輕嗤道:“除非你舉家搬遷,離了這繁華盛都?”
江安允搖頭失笑,潛下心給她擦著額上的冷汗:“是啊,本來是我這個做父親的責任。”
“還有兩年。”
胥十一抬眼,暈黃的燭火在她眼跟前倒映著,燭光煌煌,看不清楚她臉上的神情。
江郁在睡夢中,似是不適地蹙了蹙眉梢,翻了個身子,將臉面向里面,靠著墻沉沉睡去。
胥十一剛一將房門給掩上,便聽到內里傳來話音。
“把剛才那不知好歹的耳朵給割了。”
胥十一點了下頭,便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一天,兩天,還是三天。
江郁摸了摸額頭上汗濕的額發,很油,很不舒服。
應該睡了不少于三天。
江郁嘴巴發苦,干啞得難受,同時肚子也一陣空虛。
這些天,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藥,一吃下后便困頓得不行。
后來,干脆就順從他們。
自己躲去了城里。
待在里面,至少人少,加上那個不明來歷的女子,也就四個人,湊在一塊吃火鍋,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人生也算是一件趣事。
要不是因為澹臺鬧了脾氣,不肯給她做飯了,興許還不打算出來。
“醒了,要吃飯嗎?”
江郁懵了許久才看著讓人眼前一亮的江安允。
“爹。”軟軟嬌嬌地喊了一句,眼睛水汪汪的。
江安允心下一松,應了一聲,目光同樣朦朧地看她,“總算是醒了,那張獻還說你沒什么大事,要真沒大事怎么還睡那么久。”
江郁問他,“那太醫的診斷是什么?
江安允苦巴巴第動了動唇,啞聲道,“說你在睡覺。”
江郁:“……”果然是太醫。
“爹不信,他們還說爹我無理取鬧。”他撇撇嘴,忿忿不平地說道,“病的不是他們閨女,他們自然不擔心。”
江郁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本來十年前太醫院的太醫因為紛紛對江郁下了回天乏力的診斷后,江郁忽然自我痊愈,太醫便被爹爹懟得無地自容。
這些年因為一直沒能給江郁的病治療出效果,又被陛下懟。
估計日后太醫見到江家也都被自行退避三舍。
不對,除了張獻。
她差點忘了,本來想給他一個好東西的,作為很這些年的謝禮。
哪知道,都怪他開的那些又苦又讓人容易嗜睡的藥。
讓自己給忘記了本來打定主意要送他的東西,既然他那樣腹黑毒舌,送禮的事就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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