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像是送嫁了,倒有點像被人搶壓去配了誰的陰婚。
外頭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鷹稚的叫聲飛旋于頭頂,風從山頂口颼過,將她的裙擺吹得飛揚。
她等著自己的“新郎”,等了又等,等了再等,不知道第幾次打起了瞌睡,終于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你再不來我就要醒了。”
她托著腮幫子,打著長長的一個哈欠,眼睛里溢著厚重的水霧,困頓了許久,尋著身后的枯老的陰沉木,靠在樹干邊,不知不覺間便陷入了深眠。
“是你自己不來的……”
嗚嗚的風聲從耳旁灌過,將她的聲音徹底地覆蓋而住,許是因為如此,她的“新郎”這才沒有赴約。
江郁清醒的時候,置身于太醫院,周邊尋尋覓覓,也只有一個張獻。
絮絮叨叨的,早知道是之前凄涼的場面,還是繼續到夢中繼續沉淪。
至少能讓她看看,自己要配的隱婚對象究竟長得如何人模人樣?
“你倒是心寬體胖,不知道外面的人等得有多心急?”
江郁笑了笑,捧著湯碗,低頭吸溜著苦澀的湯汁,跟吃飯吃菜一樣,二話不說地便往肚子里灌入。
吃藥對她來說已經是件常事,要再鬧騰就真的跟二姜那傻子一模一樣。
張獻看了一眼,意外地冷嗤:“今天倒是乖巧,沒浪費我精心準備的好藥。”
她本來就很乖好不好?
總想找她茬!
“唐喬呢,她怎么樣?”江郁問他。
張獻臉色微沉,負著手坐在椅子上,嘴角微抿,“還好意思說她,要是她把我精心豢養的藥人給弄死了,我還不得將她弄死。”
藥人表示很抑郁,死不死還得被人安排。
“她沒事吧?”
張獻斜眼看她,“沒事,不過,你怎么跟她一塊掉水里,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怎么還離著水邊那么近,這一次要不是你命大”
又要嘮叨了,若這個時候他和爹爹站在一起,一人嘮一句,江郁得被他倆給念死。
“那就好。”她放下藥碗,又開始喝粥。
粥是魚片粥,香滑可口,肉質鮮嫩,連魚刺都被精心地挑揀出來。
熟悉的香味,爹爹讓張嬸做的,江郁吃得出這個味道。
不過自己都醒了快三個時辰了,爹爹呢?
江郁問,“我爹他人呢?”
張獻言簡意賅:“跟郡王算賬去了。”
江郁哦了一聲,沒做多大的反應。
“我得去跟我爹站臺,別讓他吃了虧。”江郁這樣一說,便想下床穿鞋。
張獻攏緊眉梢,長臂一展,擋在她面前,“你現在身體剛好跑什么跑,你想死也別死在太醫院里,別死在我跟前,毀我名聲。”
江郁訕訕地笑,“張太醫,我真好了,您瞧,我保證,絕對站在我爹后面,就算郡王打他,我也不會出手。”
“我張獻還從沒遇到像你這樣麻煩的病人,今天要是敢從我面前走出去,日后就別回來求我。”張獻冷哼,背過身去,像是再看自己一眼都要被氣死。
江郁走了幾步,又轉過頭,從他身后繞了一圈,看他臉,“張叔,我爹又求你了?”
張獻氣急而怒,“廢話,還不快給我繼續去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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