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牢。
腥血的氣味混淆著潮濕的空氣,黏膩得讓人分為不適。
管長淮抻了抻腰,不耐地說著,“國公爺,您的功力可真是不減當年,那一下可把我震出了好久,到現(xiàn)在腰還可還疼著呢!”
許肇轅聽到響動后,眸子里的神色黯了幾度。
“管長淮,可以把我的女兒放了吧?”
管長淮撇了撇嘴,攥了攥剛剛才綁好的繃帶,扯動到傷口時竟一陣一陣地生著疼。
“不太好,她半夜試圖爬我床,嚇到我了,被我當成娼妓,給扔了。”
“你”
許牧霄心底提著一口老血,隱忍著壓抑著心底的怒意。
管長淮道,“別什么你啊我啊,她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竟敢來睡我,當我這么玉潔冰清的身子,是任何人隨隨便便就能來碰上兩爪子的?女孩子也不嫌臊得慌,我都替她覺得沒臉。”
想起當初被她碰過的衣裳束帶鞋子啊,好在都扔柴火里燒成了灰燼。
這事要是被柳皎皎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么鬧呢!
“你要如何,才肯放了她?”許牧霄微微抬眸,眼皮艱澀地睜開。
管長淮訝然,這家伙倒是真有幾分做父親的樣子。
許方子是許牧霄已逝原配所生,也是生了這個娃后的幾年,才去世的。
人總會對失去的東西感到痛心疾首。
妻子走后,便把所有的父愛落在了許方子身上。
但這點輕薄的愛意,還不至于壓制過許牧霄再娶繼室,再納寵妾,再生一院子的小院子的小蘿卜頭。
但對于許方子的去留問題,卻是聳肩:“具體的我還沒想好,但陛下寬厚,對于你家,該抄的都抄了,男的流放千里,女的,沒入官奴,許方子現(xiàn)下被我給關著,也不知道要拿她怎么辦是好。”
許牧霄努不可抑,卻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管長淮心底本就藏著事,迫不及待想利用這點時間跟他解釋了,旋即問,“老頭,剛才,你問的那個問題,是有什么依據(jù)嗎?”
許牧霄嗅到了一絲獵物的滋味,“你想知道?”
管長淮嬉笑出聲,“當然,好奇心驅使我輩奮發(fā)向前。”
又道,“何況,你就算將這個秘密帶到地底下,好像也沒什么用。”
許牧霄嗤聲大笑,笑得胸腔里一陣一陣地泛疼。
那是被內力所擊,現(xiàn)下五臟六腑,只有稍微激動起來,就攪著疼。
但此刻,他是真的覺得管長淮這小子說得有道理。
就算自己死了,也得留下一點東西才可。
許牧霄冷笑得抬了抬眼,“過來,我跟你說。”
管長淮皺緊了眉,“不會要咬我耳朵吧。”
雖然走進了幾步,但還是在距離他三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樣說就好了,我剛才生生挨了你一掌,現(xiàn)下失血過多。”
許牧霄:“”
良久,才意識到自己被人給你戲弄了,于心底迸發(fā)出一句,“蠢貨。”
管長淮嗤笑著,背脊也彎了下來,“是是是,我蠢貨,您聰明絕頂,太過聰明的人呢,其實呀,都活不久,像您今天落得這個局面,不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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