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容碧璽輕咳幾聲,姿容帶著不勝涼風(fēng)的嬌柔,看似打圓場的說道,“云大夫,我和二姐是專程來看大姐的,不曾想趕巧了,還能遇見你。我和我娘的身子一直都是承蒙郁大夫和云大夫代為調(diào)理的,趁著今日偶遇,能否請?jiān)拼蠓蛟贋槲以\個(gè)脈,看看還需如何調(diào)理。”
郁大夫定期會帶著云崖上容府為胡氏和容碧璽診脈,十幾年來從不間斷,胡氏和容碧璽的身子因調(diào)理得當(dāng),也從未出現(xiàn)過一星半點(diǎn)的不適。
礙于郁神醫(yī)在場,容碧璽從不敢妄言要少年云崖診脈,只能將他的身影深深映入眼底,一緩相思之情。
“胡夫人和小姐的病情,只有我?guī)煾缸顬榍宄N遗c師父一道出診,不過在他身邊學(xué)習(xí)罷了。不敢越俎代庖,妄自再斷容小姐的病情。”云崖散淡的看了容碧璽一眼。
這樣的絕色美人兒居然被拒絕了?
容碧影愕然,原是打算冷眼旁觀,看看他是怎么難過美人關(guān),如何跳不出俗人的圈子
怎么一下子就不按套路出牌了?
他是傻還是另有隱情?
男人的劣根性哪去了?
聽不出那話分明就是落花有意的暗示?
容碧璽喉嚨哽住,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由蒼白轉(zhuǎn)為慘白,一雙美眸似泣非泣。初開的情竇,還未享受陽光雨露,便已被冰雹打的殘破不堪。
難道你還看不出自己的一片深情嗎?為了你一面,親自跑來青嵐院,自降身份不說,還開口請你把脈
思及至此,容碧璽心口一緊,一只手撫在胸前,一只手撐住桌子,虛弱的身子搖搖欲墜。
然而在這有氣無力的的時(shí)候,她仍然不想移開眼眸,目光緊緊的追隨云崖修長的身姿。
一只嬌小的手臂猝不及防的挽住了云崖,姿態(tài)親昵的像是青梅竹馬般要好,“云哥哥,快坐下。”容碧影一臉和煦,嬌聲嬌氣的說道。
戲要做足了才好看嘛,我就再補(bǔ)上一刀吧。
容碧璽瞪著眼睛恨恨的看著她,如果眼光是箭,那她現(xiàn)在已是萬箭穿心。
不過容碧影不以為意,既然你已經(jīng)被云崖傷了,也不差我這一刀。
雖然撩漢技能因自身原因一直都沒有發(fā)揮過,現(xiàn)在難得施展一下,容碧影心跳還是快到亂了節(jié)奏。
侍奉在一旁的白果陡然寒毛樹立,輕輕的搓了搓手臂,她不明白小姐這是打的什么主意。
云崖榮辱不驚的長眸落在容碧影臉上,跟著她徑直往桌邊走,一語不發(fā)。
好在他沒有當(dāng)場翻臉,容碧影心里松了一口氣,瞄不出他臉上的喜怒,又不敢看他的眼睛。
云崖的眼睛好似能看穿她的心思,一舉一動都能了然于心。
晾在一旁許久的容碧池眼底寒意漸起,伸出白玉般的皓腕作勢要來掐容碧影的脖子,鄙夷的咬著牙齒,“容碧影,你太不要臉了!”
在容碧影的記憶里,她小時(shí)候經(jīng)常被掐脖掐的快斷氣的欺凌日子歷歷在目,好在后來有了白果,才擺脫了這個(gè)噩夢。
論打架,她已經(jīng)今非昔比,就怕對手不禁打。
云崖先白果一步,護(hù)在容碧影身前,伸開長臂攔住了瘋狂來襲的容碧池。
“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她囁喏的跌坐在地上,淚汪汪的看著云崖,憋了一肚子的火無從發(fā)泄,緊攥自己的手。
容碧影順勢一臉驚嚇,躲進(jìn)了云崖懷里,察覺到他身體因摟抱變的僵硬。
第一次靠男人這么近,僅幾層布料,連身體的溫度都能很敏感的感受到。
為了化解尷尬,她別過臉,居高臨下的說道:“碧池,你就不要在這里恬不知恥的纏著云哥哥了,他現(xiàn)在是屬于我一個(gè)人的。你們誰也別想,從我身邊把他奪走。”
容碧池憤憤的爬起來,一下子沖出門去,差點(diǎn)撞上前來送藥湯的夏氏。
“咦,碧池,你這是怎么了?”夏氏連連側(cè)開身來避讓,護(hù)住手里的湯缽,驚訝的問了一句。
“問問你那不要臉的女兒!做出這么傷風(fēng)敗俗的事情,我都替她害臊,簡直就是有辱門風(fēng)!”容碧池對著夏氏氣急敗壞的大呼小叫,本來她就不把夏氏放在眼里,現(xiàn)在更加肆無忌憚。
夏氏斂去臉上的溫和,籠上一層寒霜,“欺負(fù)人也該有個(gè)限度,你們小姐妹從小打打鬧鬧,我不便干預(yù)。可要是誰敢詆毀影兒,往她身上潑臟水,青嵐院不歡迎!譚嬤嬤,請她們出去。”
盡管夏氏臉色不好,可語氣還算溫和,算是對晚輩的一種忍讓。
“好嘞!”譚嬤嬤答的特別干脆,做出一副送客的姿態(tài)。
“你你敢!”容碧池沒想到一向性子軟綿的夏氏講話突然強(qiáng)硬了,心中又不甘心被這樣趕出門。
譚嬤嬤輕蔑的笑了一下,高聲說道,“三小姐,還請你移步!”
容碧池哪受得了這種屈辱,嘴上還是很驕傲,“我才不要待在這個(gè)破地方!”
惡狠狠的瞪了譚嬤嬤一眼,才怏怏離開。
屋內(nèi)并沒有受到院外的干擾。
“大姐病著,我就不多打擾了。”容碧璽蒼白著臉,語氣有些顫抖。一雙黑瞳幽怨的看著云崖,慢吞吞三步一回首的往門口走,也顧不得再跟容碧影告辭。
容碧璽覺得自己柔腸寸斷,她不相信云崖會喜歡上容碧影,他們的容貌才情根本不相配,只有她容碧璽才是云崖今生唯一的良人。
可為什么云崖沒有推開懷里的容碧影,他不是對任何意圖親近的人,都退避三舍嗎?
“恕不遠(yuǎn)送!”容碧影帶著勝利者的驕傲,看著容碧璽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才趕走了容碧池,又見容碧璽走了出來。
“璽兒!”夏氏神態(tài)溫和的喚道,慈愛之色眉眼難掩。
畢竟是自己奶大的孩子,夏氏對容碧璽傾注的感情,已經(jīng)超越了一般的奶媽。
容碧璽滿腹心思,失了魂似的,木然的往前走,見著夏氏也不行禮,無聲的擦肩而過。
“夫人,你別難過。”譚嬤嬤臉上一絲擔(dān)憂,低聲安慰,“三房里的都不是好東西,一個(gè)個(gè)白眼狼。你可千萬別指望他們懂得知恩圖報(bào),不反撲你一口就已經(jīng)阿彌陀佛了。”
夏氏收拾了一下容面,陰郁的心情消失了大半,“我知道,我只有一個(gè)孩子!影兒還在襁褓時(shí),我不能給她全部的奶水。而今,我得給她完整的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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