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輕歌聞言,腦海中不自覺浮現(xiàn)昨天見到宋時時的樣子。
整個人寡淡漠然的可怕。
她點了點頭,把自己昨天的經(jīng)歷說給他聽:“宋先生整個人的氣場看起來確實陰冷的厲害,剛見到他的時候,我還想該不會真的和蕭碩說的一樣很難相處吧?但是后來他說那塊地是用來建游樂場的,剛好我對游樂設(shè)備有點了解,就和他聊上了。”
聽著她說話,厲憬珩的眼神微縮,開口時的語氣意味不明:“聽起來,你們聊得很不錯。”
這話聽著怪怪的。
陸輕歌扭頭看了厲憬珩一眼,男人剛好轉(zhuǎn)頭對上了她的視線。
她聽見他不咸不淡地輕哼了一聲。
厲憬珩很快轉(zhuǎn)過了頭,唇角的弧度收起,嗓音沉沉:“第一次見面的男人,你觀察那么清楚干什么?”
陸輕歌拉長音調(diào):“嗯”
大概有兩秒,她才開口:“厲先生,作為叱咤商場這么多年的人,你難道不覺得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這個道理嗎?我要和宋先生談生意,在那之前自然要對他的性格為人有個大致了解,本來就沒見過,見面的時候再不觀察一下,那生意還要怎么談?”
厲憬珩薄唇微抿,本來淡然的眸子,這會兒多了幾分不明情緒。
空氣安靜了一會兒,他才又出聲:“所以,你觀察之后,談的怎么樣?”
和他相比,陸輕歌整個人顯得隨意很多,直接就回答了:“宋先生全程都在壓價,可是厲先生你沒告訴我可以便宜多少,所以我就一直在用應(yīng)對所有壓價客戶的那一套和他談。”
“那你覺得,我為什么不告訴你可以優(yōu)惠的空間。”
“這個不難理解,談客戶么,總要留一手的,肯定是到最后一步的時候,再請出說話相對有分量的人,讓雙方都有一個退讓的空間,這樣,生意就好談了,而且我猜到了,最后應(yīng)該會有厲先生和宋先生面談的時候。”
“為什么這么覺得?”
“這筆生意,是我作為銷售部員工權(quán)限之外的,因為客戶介紹,就陰差陽錯的碰上了,而且說實話,宋先生即便能和我聊上幾句,但他看起來,實在不像是會和我深談的意思,也許這就是為什么,聊得時候,他只強調(diào)價格了。”
陸輕歌這句話落下的時候,古斯特已經(jīng)駛進(jìn)了厲氏的地下停車場。
厲憬珩把車停好,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才扭頭看著她落下幾個字:“你分析的很對。”
陸輕歌轉(zhuǎn)臉,看著他問:“你是不是都知道?”
“知道什么?”他反問,唇角是淡然的笑意。
看著男人的樣子,陸輕歌就知道會是個肯定回答了。
她撇撇嘴,語氣有些嗔怪:“知道這筆生意我談不下來,還讓我去談?
厲憬珩輕咳了一聲,才又看著她:“我說是的話,你是不是又要生我氣了?”
陸輕歌,“”
怪誰?!
她不說話了,轉(zhuǎn)過臉靠在座椅上,透光車窗看著停車場里沒什么特色的風(fēng)景。
厲憬珩抬手,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扳了過來,薄唇噙著幾分笑意:“不想知道為什么嗎?”
陸輕歌又不可避免地看到了男人那張英俊而克制的臉
兩個人現(xiàn)在是在車?yán)铮M小的空間內(nèi),在厲憬珩話音剛落的時候就徹底安靜了下來。
如今四目相對,陸輕歌望著他深邃黝黑的眸子,竟覺心跳有些不受控制。
“為為什么?”她有些結(jié)巴,話落的時候還咽了一口口水。
男人低笑,看著她的眼神突兀曖昧了幾分:“因為楊經(jīng)理說,是你。”
“我我怎么了?又沒有什么不一樣的。”
“怎么會?你既然讓楊經(jīng)理和我說了,就表示你想談,既然是你想的事情,我應(yīng)該考慮你的感受。”
陸輕歌覺得好慌啊。
她錯開了厲憬珩的視線,垂著眸子,紅唇微抿著,不再說話了。
他看著她的樣子,喉結(jié)一滾,又道:“就算猜到了是羅康給你引薦的宋時。”
什么?!
這他都猜到了?!
突然感覺自己好愚蠢啊。
陸輕歌忍不住抬眼去看他,可是剛剛撞進(jìn)他的眸子里,就看到了男人眼底那薄薄的笑意,不免心虛地又錯開了。
唉就沒有厲先生不知道的事兒!
厲憬珩似乎通過她那些細(xì)微但又復(fù)雜的反應(yīng),猜到了她的心理活動,也沒有開口說什么。
只是,他一張俊臉突然朝她的方向靠近了,停下的時候,兩個人之間不過三公分的距離。
這時候男人薄唇突然溢出兩個字:“還有”
“什么?”陸輕歌下意識地開口回話,紅唇張合的時候臉蛋也跟著紅了起來。
莫名有種被撩了的感覺。
“厲太太對羅康的好感,有沒有因為宋時這個客戶的出現(xiàn),發(fā)生變化?”
陸輕歌,“”
她怎么覺得厲先生現(xiàn)在問的話都有點讓人沒法接呢?
陸輕歌眼神飄忽,沒有回答。
厲憬珩眉心蹙起,眼底的眸光復(fù)雜起來,開口說話的聲音雖然溫柔,但卻有著不容忽視的警告意味:“歌兒,你結(jié)婚了,按理不該對其他男人有任何心思。”
她沒聽錯吧?
怎么稱呼都從厲太太變成歌兒了?
更更緊張了
陸輕歌盯著男人好看的眸子,那里面倒映著她那張驚愕和慌亂的臉蛋。
此時此刻,他的眼里有她,而且只有她。
陸輕歌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東西在她腦海里作祟,小心翼翼地開口問了句:“那如果有了怎么辦?”
厲憬珩的態(tài)度決然狠厲:“立刻掐斷。”
陸輕歌,“”
要真是有了也不是他說掐斷就掐斷的啊。
她識趣地閉了嘴,而且咬著唇,好像是怕自己突然就蹦出來什么不該說的話一般,而且眼睛瞥向了窗外,不再看他。
這樣的反應(yīng)讓厲憬珩臉上籠罩了一層陰沉的不悅。
羅康有什么好的?
厲憬珩松開了牽制著她下巴的那只大掌。
然后整個人有些挫敗地靠在駕駛座上,抬手按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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