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酣戰了一夜的鬼子體力更好，至少他們還能夠快步逃跑，而陣地的士兵，無論是直屬營的殘兵還是增援來的特務團，在清理了陣地的鬼子之后，一個個坐在地喘氣，他們已經耗干了所有的體能。
“你們旅長呢？”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坐著，特務團團長領著兩個士兵滿陣地的搜尋著，現在陣地保下來了，自然是確認梅春華是否安全的時候。
“不知道！”
地坐著的殘兵搖著頭，從拼刺開始，他就再沒看到過旅長。
“你們其他人呢？”
滿目望去，除了特務團的弟兄，他就沒看到有一個十一師的人坐著，更別說站著的了。
“死了、都死了……”
這個士兵根本沒動，呢喃著，在他的身邊，躺下了太多的弟兄，直到只剩下他一個人。
“能動的弟兄，救治傷員！”
特務團長搖著頭，他決定自己再找找看。
梅春華這個時候坐在地，他的懷中，是已經失去呼吸的王綸；在他的旁邊，是一臉呆滯的馮鍔。
“梅旅長？”
衣領的金色領章彰顯了梅春華的身份，在這個陣地，只有一個將軍，那就是梅春華。
“你們為什么來的這么慢啊!五分鐘，只要早到五分鐘啊！”
看著眼前的校軍官，馮鍔嘶啞的嗓音中，滿是憤怒。
“我們……”
特務團長身邊的一個士兵正準備說他們已經盡了全力，結果被校團長拉住了。
陣地到處都是尸體，有士兵，也有民夫；為了守住這個陣地，三十一旅旅部和直屬營的士兵用盡了所有手段。
馮鍔現在已經感覺不到身的疼痛，他心中的傷痛已經彌漫全身，周圍死去的都是他的弟兄和給他們送給養的百姓，不到一夜的功夫，這些人就再也見不到了。
“梅旅長，我已經命令特務團清理戰場，我們的醫務兵還在后面，等他們來的時候，會給弟兄們治傷……”
特務團長向梅春華進行匯報，絲毫沒管旁邊的馮鍔。
“陣地交給你了，把三十一旅的弟兄和百姓都抬到一起，我送送他們！”
梅春華嘶啞的聲音中，傳出來的是疲憊。
“是！”
特務團長長出了一口氣，如果梅春華再不說話，他都想用手去摸摸看梅春華是否活著，梅春華身的血實在是太多了。
戰場的硝煙還在彌漫，隨著天邊第一道光線灑在大地，空中的照明彈終于耗盡了能量，整個陣地重新變的朦朧。
不知道還有多少弟兄活著，三十一旅旅部的人員和直屬營的殘兵被抬到了一起，活著的在一邊，死了的在另外一邊。
剛開始的時候，活著的人只有馮鍔和梅春華，抬過來的人一個又一個被放在了另外一邊，就在馮鍔的眼皮底下，直到一個人被兩個弟兄扶著挪了過來。
“營長？嗚嗚嗚……”
過來的人是閔飛，看著馮鍔睜著眼睛坐在這里，閔飛放肆大哭。
“沒死，你怎么樣？”
馮鍔問道。
“他們都死了，都死了；嗚嗚嗚……”
閔飛像找到了宣泄對象一樣，哭的撕心裂肺，哽咽難言。
“別哭了，別打擾弟兄們，和他們好好的呆一會。”
馮鍔忍受著心中的悲痛，指著他們對面的遺體，勸解著閔飛。
“旅長，嗚嗚嗚……”
漸漸的，活著一邊終于有了生氣，被抬過來的弟兄，只要是活著的，不管是看到了梅春華，還是馮鍔，都放聲大哭，然后一個個肩挨著肩，坐在一起。
隨著天光變亮，跟著一起清理戰場的士兵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尸體被抬了過來，當然，也有很多分不清模樣的殘軀。
“這邊，快點！”
遠處傳來呼喊聲，一個軍官領著幾個挎著醫療箱的軍人，朝著梅春華奔了過來。
事實證明，酣戰了一夜的鬼子體力更好，至少他們還能夠快步逃跑，而陣地的士兵，無論是直屬營的殘兵還是增援來的特務團，在清理了陣地的鬼子之后，一個個坐在地喘氣，他們已經耗干了所有的體能。
“你們旅長呢？”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坐著，特務團團長領著兩個士兵滿陣地的搜尋著，現在陣地保下來了，自然是確認梅春華是否安全的時候。
“不知道！”
地坐著的殘兵搖著頭，從拼刺開始，他就再沒看到過旅長。
“你們其他人呢？”
滿目望去，除了特務團的弟兄，他就沒看到有一個十一師的人坐著，更別說站著的了。
“死了、都死了……”
這個士兵根本沒動，呢喃著，在他的身邊，躺下了太多的弟兄，直到只剩下他一個人。
“能動的弟兄，救治傷員！”
特務團長搖著頭，他決定自己再找找看。
梅春華這個時候坐在地，他的懷中，是已經失去呼吸的王綸；在他的旁邊，是一臉呆滯的馮鍔。
“梅旅長？”
衣領的金色領章彰顯了梅春華的身份，在這個陣地，只有一個將軍，那就是梅春華。
“你們為什么來的這么慢啊!五分鐘，只要早到五分鐘啊！”
看著眼前的校軍官，馮鍔嘶啞的嗓音中，滿是憤怒。
“我們……”
特務團長身邊的一個士兵正準備說他們已經盡了全力，結果被校團長拉住了。
陣地到處都是尸體，有士兵，也有民夫；為了守住這個陣地，三十一旅旅部和直屬營的士兵用盡了所有手段。
馮鍔現在已經感覺不到身的疼痛，他心中的傷痛已經彌漫全身，周圍死去的都是他的弟兄和給他們送給養的百姓，不到一夜的功夫，這些人就再也見不到了。
“梅旅長，我已經命令特務團清理戰場，我們的醫務兵還在后面，等他們來的時候，會給弟兄們治傷……”
特務團長向梅春華進行匯報，絲毫沒管旁邊的馮鍔。
“陣地交給你了，把三十一旅的弟兄和百姓都抬到一起，我送送他們！”
梅春華嘶啞的聲音中，傳出來的是疲憊。
“是！”
特務團長長出了一口氣，如果梅春華再不說話，他都想用手去摸摸看梅春華是否活著，梅春華身的血實在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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