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吧。”
正當三人斗得火熱的時候,敖寒的聲音突然傳來。
他想看到的已經(jīng)從天池二老身上看到了,再斗下去的意義已經(jīng)沒有了。
看來顏無道所言不假,沈家果然掌控了晶石的秘密,只不過并不完整。
相對之下,也只是力量存留在體內(nèi)的時間延長了而已。
聽到敖寒的命令,宇文霸絲毫不顧天池二老的攻勢,硬生生的直接收手,倒是讓戰(zhàn)斗經(jīng)驗無比豐富的天池二老有些措手不及。
在這樣的戰(zhàn)斗下硬生生的收手,不亞于自掘墳墓。
不過天池二老也并沒有再趁機出手。
不知道是不想和敖寒結(jié)仇,還是忌憚四周那頭戴斗笠的十六人。
站回敖寒身旁,宇文霸恢復沉寂,恍若一根筆直的木樁。
敖寒的目光看向了天池二老:“你們可以走了。”
天池二老對視一眼,顯然是沒有想過敖寒會如此輕易的就放過了他們。
要知道,這木亭內(nèi)外可還有十六名深淺不明的高手,如果敖寒想留下他們,并不難。
天池二老欲走,卻又聽到敖寒的聲音傳來。
“把他們也帶上。”
天池二老順著敖寒的目光看去,落于梅三弄和董媚兒的身上。
他們心中感到疑惑,敖寒殺了瑯琊閣的人,就等于已經(jīng)和江左十四州結(jié)仇。
現(xiàn)在唯一能避免麻煩的方法,就是將梅三弄和董媚兒一起除掉。
殺人滅口之后再毀尸滅跡。
這樣江左十四州的世家?guī)团删退阒朗前胶龅氖郑仓粫犚恢谎坶]一只眼。
畢竟死去的人,對大多數(shù)人而言價值并不大。
他們也犯不著為了價值不大的人去無端招惹一個強大的敵人。
天池二老頓了半響,實在想不明白敖寒的意圖所在。
不過敖寒已經(jīng)開口了,天池二老也本是站在梅三弄一邊的,他們沒理由不帶梅三弄走。
梅三弄也知道在這里已經(jīng)討不了什么好,只得將怨恨收入眼底,然后跟隨天池二老離開。
不論是梅三弄或是董媚兒,敖寒都沒有想留下他們的意思。
等天池二老離開后。
亭外的雨好像也變得小了起來。
這時原本靜坐在石桌前的十四郎開口了:“為什么救我?”
“我不想讓一柄好劍因此而湮滅。”敖寒的理由并不算一個好理由。
江湖并不美好,所以每一個人的理由,也并不該那么簡單。
但敖寒的理由,卻只有這一個。
這也是他唯一救十四郎的理由。
在大時代下,似十四郎這樣的人注定會大放異彩,他的路不該止步于江湖。
十四郎站起身來,他的身上依舊淌著血,但他已經(jīng)拿好了手中的劍。
他要走。
敖寒了解十四郎的過往,也就了解十四郎是什么樣的人。
他知道十四郎要去哪里。
“為了一個沒有答案的答案,值得嗎?”
十四郎面無波瀾,他甚至都不去想敖寒是怎么知道的。
對于現(xiàn)在的他而言,已經(jīng)再沒有什么秘密。
側(cè)身走向木亭外。
與敖寒擦肩時停駐了腳步:“明日之后我若還活著,你的情,我必還!”
說完,十四郎離開了木亭,消失在了磅礴的雨幕中。
看著十四郎消失的方向,敖寒的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呀呀呀……好大的雨啊,都要淋死小和尚了,老和尚快一點,我們到前面的木亭里避雨。”
就在這時雨幕中突然傳來了一個娃娃般的驚呼聲吸引了木亭內(nèi)敖寒等人的目光。
不一會兒,一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全身濕透的就沖進了木亭內(nèi)。
“老和尚,這雨說下就下,把我這一身和尚袍都給打濕了,等回去了你可得給我洗干凈。”
還不等小和尚把話說完,老和尚就一把捂住了小和尚的嘴巴。
小和尚不知老和尚發(fā)了什么瘋,本來還想掙扎,可等抬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原來木亭中還有著不少的人。
而且這木亭內(nèi),還橫躺著幾具死相極其難看的尸體。
老和尚顯然被這幾具尸體給嚇壞了,站在原地連話也說不出來。
反倒是那位和敖寒年紀差不多大的小和尚,在看到地面上的尸體后,原本慵懶無賴的神情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肅穆。
不見一點害怕,小和尚掙脫了老和尚的手臂,走到幾具尸體旁,盤膝而坐,雙手合什,目光微合,嘴中念叨著沒有幾人聽得懂的話語:“眾生皆苦,愿來世無災,眾生皆活,愿世間無佛,眾生皆愛,愿地獄永空……如我之愿,能達成真,生亦何歡,死亦何苦?南無阿彌陀佛!”
念完,小和尚站起身來,走到每一具尸體跟前將他們的眼睛一一合上。
在小和尚的臉上看不到恐懼,只有對眾生的憐憫。
這一刻,他已是佛。
等做完這一切后,他才恢復了原本的神情,回到了老和尚的身邊。
剛一走近,就吃了老和尚一個重重的爆栗,就聽見老和尚道:“你在那里念叨什么胡話?什么叫愿世間無佛?這是對我佛的大不敬,罰你一天不準吃飯。”
小和尚吃疼的捂著腦袋,臉上卻是毫不在意的嘟囔著嘴,顯然沒將老和尚的話放在心上。
還不等老和尚又要發(fā)作,那小和尚看著敖寒突然變得驚喜了起來:“你不是北漠大威堡的敖小堡主嗎?小和尚前幾日還在姑蘇城中見過你,當時你眼皮都不眨一下就花了一百萬兩黃金,那叫個豪氣,可把小和尚羨慕得緊。”
說著,小和尚的臉上露出憧憬的神色,對錢財?shù)呢澞詈敛谎陲棥?br />
老和尚見狀惱怒無比,但敖寒在場又不敢發(fā)作太狠,只得小聲喝道:“佛門子弟六大皆空,怎可貪念世俗財物,罰你兩天不準吃飯。”
小和尚卻是不依了:“老和尚放屁,沒有得到拿什么來放下?得到再放下,這叫舍得;沒有得到,卻強行不準得到,這叫逼迫。”
“佛若是真存在于世間,也肯定經(jīng)歷過七情六欲,貪嗔癡愛,恩怨情仇,要不然他哪里來的六大皆空?”
“歪理,滿口歪理……”老和尚氣得吹胡子瞪眼,但卻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小和尚。
敖寒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著兩個和尚斗嘴,也不打斷。
在這個世界和尚并不是為眾人皆知的存在,因為和尚存在的數(shù)量本就在少數(shù)。
但知道和尚存在的人,大都也對其嗤之以鼻。
在所有人的眼中,和尚頂多就是穿得干凈一點的叫花子。
除了伸手向人討要布施,就只剩下滿嘴的我佛慈悲,根本就沒有什么可取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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