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到底還是很有師兄樣,滿足了林白衣好奇:“據(jù)我所知,現(xiàn)在他們所在海域,好像受到信號干擾,我想船上的人,也許會因此和湛湛韓品他們一樣都沉浸在幻境中。”
林白衣:“……你可別告訴我,這樣子的情況,是咱們師父怹老人家惹的啊。”
“……”
師兄聞言,登時,他就頓了一頓。
見他這樣,又有什么不清楚呢?
都是他師父的徒弟,誰又不知道誰?這樣一看,肯定就是他們師父的鍋無疑。
“算啦,師弟,你也看開點啦!你以前不是說子禾師侄沒少被你折騰,像這樣的幻境,她應(yīng)該經(jīng)驗很豐富,你也不要擔(dān)憂。”師兄想了想,還是安慰他。
林白衣真心很想說句“也只能這樣啦”,可是,他這個實誠人,真不能說違心話啊!
抿抿嘴,他努力不讓自己說出讓師兄受驚的話,很小心翼翼詢問說:“師兄,我說……若幻境破碎了,那艘游輪應(yīng)該不會因此而被啟動爆炸程序吧?”
師兄:“……”
他不但沒有立刻說話,還用“師弟啊,請問你,你是不是傻啦?”的很一言難盡的表情看向林白衣。
林白衣:“……有這么難以言語么?”
“你說呢?!”師兄翻他一眼,“這么和你說吧,這里說的幻境,和師門記錄的幻境不一樣,之前不是告訴你啦?他們現(xiàn)在的情況應(yīng)該和湛湛、韓品相似,也就是說,他們的身體還是在現(xiàn)實中的,也就是說,不管他們在幻境里怎么折騰,只要別身體動就好說,要是身體動了,那么他們破壞的可就不是幻境里的東西了,而是現(xiàn)實中的接觸到的物品……我這么說,你能理解不啊?”
因想照顧師弟理解能力,師兄說了段話之后,就頓了頓,等林白衣體會。
林白衣體會沒體會,只有他自己清楚,不過他舔了舔唇,這動作很明顯,只要在跟前就誰都能看到。
師兄:“……”
這是……讓他的話給嚇到啦?
不至于……吧?!
“那就是說……”師兄還琢磨——自己這話是不是說的太唬人了,就聽到他師弟很是小心的問他。
他抬眼,就看到師弟那雙眼角微挑的亮眸,他恍然發(fā)現(xiàn)——他師弟眼中閃爍不停的光,應(yīng)該是討好?諂媚?
“嗯?”大概是心里活動很活躍,所以他一時之間竟然沒聽清林白衣的問話。
“我是說,也許……幻境碎,和游輪爆炸,它們兩者沒有特別必然的聯(lián)系呢?”
“你都能說出‘特別必然’這樣的話了,想來你心里也知道答案了。”
林白衣:“……”眼角有些濕潤,好像有些想哭。
師兄見師弟眼眸竟然這么樣就紅了,登時睜圓雙眼——好么,自從師弟開始青春期之后,他就沒見過這小子嗚嗚嗚呢!
“師弟,你不要想太多,師侄女看起來很穩(wěn)重,不會做危險的事情,你放心好啦!”
林白衣聞言,立刻就將準(zhǔn)備擦眼睛的胳膊頓住了:“……”
他作為人家?guī)煾福紱]有這樣的信心,他師兄這個師伯從哪里找到這樣的自信,能跟他說出這么句違反“沒有調(diào)查就沒有發(fā)言權(quán)”的話呢?!
這樣的勇氣,是誰的?想來總不可能是某歌手給的吧?
“師弟,你這么看師兄……這是為何啊?”
師兄雖然不怕給林白衣瞧,可這小子那雙烏黑的眸子定定的看著他,還真讓他有些很是不知所措呢!
“師兄,我要是跟你說,我這乖乖徒兒,呵呵,也就是你的師侄女……只要是她經(jīng)手接觸過的幻境,就沒有一個能保持完好無缺的話……”
“……”師兄以為自己耳朵提前休息了,以至于聽差了?
不過瞅著他師弟使勁兒搓手、努力沖他笑的樣子,他忽然就懂了——剛才他師弟眼眸中的光亮,既不是討好、也不是諂媚!——他師弟根本是想跟他分擔(dān)忐忑和郁悶啊!
就知道這小子好事才不會想著他呢!
默默地運口氣,自己跟自己說——師弟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師弟,不要揍他!師弟這副缺德樣子,也是他這個師兄寵出來的,就當(dāng)自己活該,不要出手揍他!師父還被困在不知哪旮瘩呢,不能讓怹老人家體會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所以不要出手使勁揍他!
努力的運半天氣后,師兄內(nèi)心平靜起來。
林白衣本來見他師兄不說話,還想戳戳師兄,問他怎么回事,結(jié)果一抬頭就看到他師兄笑呵呵的樣子,登時渾身上下都別扭了。
默默地遠(yuǎn)離了師兄一小步,使勁兒縮小了存在感的林白衣,又很小心的瞥他師兄一眼——他剛才好像感到師兄想揍他了。
“來師弟,告訴為兄你剛想說什么?”師兄和善的說。
林白衣聞言,沒有感到被哄,反而差點兒蹦起來!
剛剛頭皮發(fā)麻,他好像……這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呢!
“呵呵。”師兄見他這樣,和善的挑眉。
林白衣:“……”剛剛的感覺,好像又來啦!
“師兄,想你……應(yīng)該記得師門不許兄弟鬩于墻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哈?!”
“當(dāng)然。”師兄在腦海里補全了“對林白衣行十大酷刑”的戲碼,很是痛快了番之后,笑呵呵點頭說。
“呼~~”緩緩地舒口氣之后,林白衣放心了。
輕松下來的他,立刻說性大發(fā),跟他師兄說:“師兄,我真沒有騙你,我和那乖徒弟,我們在分別前,我這不是怕她自己吃虧,所以專程給她進(jìn)行了心理培訓(xùn),反正,培訓(xùn)之后又怎么樣效果,雖然我不清楚,但是從她在幻境里做出的破壞性反應(yīng)看,我應(yīng)該是不用特別操心的。”
“……”師兄聞言,挑起來的、用于擺POSE裝裝樣子、威懾嚇唬林白衣這家伙的眉,瞬間哆嗦了下。
“你說的是什么?”師兄他悄悄地、不著痕跡的、輕輕地吞口水。
“就是她通過各樣反應(yīng),讓我給她用大力氣打造出來的幻境,就那么一下子,就給破碎啦!”想到昔日、他精心打造出來可以用很多次的成果,饒是林白衣他本人,也有些肉疼。
“……”師兄這個聽者,比林白衣本人,還要肉疼!
努力念叨著“別多想啊”半晌,他才努力地做到平靜了。
只是他沒有看師弟,只要不看林白衣這家伙,他就能夠不去想這人和他徒弟有多敗家!
“你也說了,那可是之前啊。”師兄努力地讓他也徹底相信自己說的話。
“不提你和子禾師侄女分開了多久,就說那孩子已經(jīng)有了那么多孩子,就知道,她應(yīng)該比以前成熟沉穩(wěn)許多,事業(yè)也好、家庭也好,都應(yīng)該教會她知道分辨輕重,想來她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啦!師弟不要小看自己徒弟啊!”這話是師兄自己說的,可說這話的師兄本人,連他自己都不怎么肯定。
“希望這樣才好!”林白衣現(xiàn)在行動自由受限制,想要為乖徒弟做更多,幾乎不可能,所以他也只能這么想,甚至于,他都努力讓自己靜下心,努力不去分辨他師兄話語的真實度。
“嗯。”也很憂心的師兄,很默契的沒有多言啦——他現(xiàn)在,也是“一副心事忡忡”樣呢!
……
韓子禾站在門后面,手掌的刀片緊緊貼在手心上,只待門推開后,劃過一道殘影,將對方壓制住。
可就是這瞬間,韓子禾將對方按在墻面上,準(zhǔn)備用刀抵在對方脖子上,好好和對方“談?wù)勗挕钡臅r候,就見那個本來想要反抗的金發(fā)男人,哆嗦了一下。
韓子禾很肯定,這人出現(xiàn)的情況和她毫無關(guān)系,雖然若是可能,她也想這么招待他。因這人在剛進(jìn)來時,就已經(jīng)讓韓子禾卸掉了反擊能力,但是她并沒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哪怕這人看起來已經(jīng)沉浸在自己世界里飄飄然了。
“這人……”韓子禾讓他這不按套路出牌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
登時,她直接伸出手,揮過一道殘影,只用一個手刀,就將這人打昏了。
將他打昏了還不算完,她又拿出幾根針來,快速地在他身上行針。——她這是用上輩子師父教過的針法幫他睡個好覺。
她很清楚記得,她上輩子師父曾說過,只要不受干擾,將這針法用上,那么好啦,這家伙就會立刻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然后,順利進(jìn)入到深度睡眠中。
那時候,就算是對他做任何事,哪怕是動用噪音吵他、哪怕是對他動用大刑,針法效果消失之前,他都不會驚醒。
當(dāng)然,謹(jǐn)慎到韓子禾這樣程度,她雖然相信她師父親傳的針法效果,卻不會將自己的安危放到這套被她信任之極的針法效果上面。——所以,她毫不客氣的,將地上的倆男人綁在一起了。
“這樣就順眼很多啦!”搞定這一切的韓子禾,可算是滿意了。
她用腳踢了踢倆人,看看她的作品,只要讓他們不至于憋氣,她就不會給他們更多的好處。
“應(yīng)該看看這人之前的表現(xiàn)到底是怎么回事。”韓子禾嘀咕著,“應(yīng)該不至于是接觸過致幻劑。”
韓子禾的嗅覺,和她隨身帶的儀器,全都沒有致幻劑出現(xiàn)的提醒,所以她想,應(yīng)該另有因由。
她這么想著,動手的時候,也毫無遲疑,看上去好像早已經(jīng)知道該怎么下手檢查啦。
“這只單耳釘好像有意思。”韓子禾邊自言自語,邊毫不手軟的將耳釘取下,甚至,雖然她早就注意到金發(fā)男人另一只耳朵空蕩蕩的,也都沒有放過,熟練的在對方那只耳朵上摸索片刻——呵呵,還真讓她收獲到耳釘了。
那是打在耳廓上面的,因為頭發(fā)擋在上面,所以剛剛韓子禾沒有注意到。
“嘖嘖,早知道多帶點工具來了。”韓子禾看到手掌心上那兩只看起來基本相似的耳釘,嘖嘖地說,“這樣就可以不需要破壞它們的美了。”
能夠被韓子禾夸贊好看的耳釘,看起來更像是專人定制的、很獨一無二的作品,精致的白金托上面鏤刻了精美的雕花,兩顆鉆石一前一后將耳垂“夾擊”,甚至,在這光線不足夠亮的空間里,兩顆耳釘上的點綴面還發(fā)出了熒光。
這樣的熒光,讓這耳釘?shù)脑煨陀钟胁煌?br />
韓子禾對此很有興致,捏起兩顆耳釘舉高看去。
“呦!這好像是……好像是倆字?還是拉丁文呢?”韓子禾精通很多語言,所以不費力的看出了這組字,“接、收。”
“這可真省心,這么就拿到了這組耳釘?shù)挠猛玖耍俊毕胍煤醚芯窟@組耳釘,所以韓子禾也不多想,將這組耳釘全都攥在手心里,準(zhǔn)備運氣。
“等等!”韓子禾正要運內(nèi)功,忽然,動作停頓下了。
“還是這樣舒服。”她很鄭重其事張開手掌,然后一臉認(rèn)真將耳釘改握為捏,兩對手指立刻使勁——很好,耳釘外面的那層裝飾物,順利變成粉末。
她輕描淡寫的將手掌心上的粉末吹掉,然后細(xì)細(xì)打量起剩下的兩個白金外殼鑄就的電子接收器。
“雖然另有收獲,但是,好像這個和他剛剛那樣……根本無關(guān)吧?”
不知道是不是韓子禾太順利,以至于,就算是倆小小儀器,也想試著打臉。
所以,韓子禾準(zhǔn)備再好好從金發(fā)男人身上下手的時候,她手里準(zhǔn)備放到衣袋里的倆接收器——顫動起來了。
韓子禾:“……”
要不是她同時也出現(xiàn)暈眩情況,她現(xiàn)在很可能已經(jīng)將接收器捏成薄片。
“我是誰?我怎么啦?我這是在哪兒?”
韓子禾暈眩后,清醒過來第一反應(yīng),就是何樣啊。
不過好在她很快就能做到自問自答了。
于是,自問自答過后,她又喃喃自語:“看來暫時還是不能報復(fù)。”她看了看手中耳釘,很是不甘心的收起它們。
扭頭看看背景已經(jīng)變換的地方,韓子禾沒有太緊張。
想她上輩子,任務(wù)完成后,被自己師父壓制起來養(yǎng)傷的時候,她師父總是在她午休的時候,將她“扔進(jìn)”幻境里歷練心境呢!
雖然她師父沒承認(rèn)過,但是,只是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時間一長,她能分辨不清楚是真還是假?怎么可能呢!
不過她這輩子師父就很好啦,她從原身的記憶里可知,怹可從來都沒有這么鍛煉過原先的韓子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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