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將眾人駐地,入夜,一道身受沉傷的人影踉蹌而行,確似對于敗將營地了若指掌一般,避過諸多崗哨,步入營帳之中。傷
“嗯?主上,你怎會傷重至此。”
識出來人身份,戰(zhàn)無崖面露驚愕之色,連忙上前,真元提運,源源不絕灌入六孤擎旗傷體,卻感對方體內(nèi)余勁霸道非常,戰(zhàn)無崖有意以己身真氣將之消磨,不料余勁反催,戰(zhàn)無崖真元倒逼而回,戰(zhàn)無崖嘴角見紅。
“好霸道的真元,似乎非是苦境功法,主上到底遭遇何事?”
他分明記得,數(shù)日前,他們方才鏟除蚩黎屠殘余,整合兵力。遠(yuǎn)處卻又升起一股超然威壓,氣蓋九州,而六孤擎旗的魔戟圣嘆隨后產(chǎn)生感應(yīng),因此六孤擎旗追隨圣嘆感應(yīng)而去。卻沒想到,數(shù)日之后,六孤擎旗歸來卻成了這般模樣。
不顧傷勢,真元再運,六孤擎旗體內(nèi)余勁終遭消磨殆盡,六孤擎旗亦緩緩睜開雙眼。
“主上”
“嗯?戰(zhàn)無崖,你受傷了。”
“是戰(zhàn)無崖大意,未曾想那道余勁如此霸道。”戰(zhàn)無崖擦去嘴角的血跡,隨后道:“主上此行,到底發(fā)生何事,竟然傷重至此。”
六孤擎旗沉默了一會兒,方才緩緩開口道:“吾此番追隨魔戟感應(yīng),遇到了一個人,與那人一戰(zhàn),兩敗俱傷,相較起來,那人原本就有傷在身,此戰(zhàn)是吾輸了。”
“當(dāng)今天下竟然還有人有如此實力,能在負(fù)傷狀態(tài)下將主上重創(chuàng)至此?!”戰(zhàn)無崖的話語中帶上的幾分驚訝的意味。
需知,六孤擎旗在北漠未逢敵手不論,步入中原,一路征戰(zhàn)下來,除了在棋邪手中吃了些虧之外,即使在公開庭面對三教眾人聯(lián)手,也未傷的如此之重。如今聽聞是一個有傷之人將六孤擎旗重傷至此,戰(zhàn)無崖怎會不感到驚訝。
“那人自稱尚天縱,四魌之主,無論真?zhèn)危巳藢嵙Γ孕鑷?yán)加防備。”
“是,屬下會稍后傳令下去。”戰(zhàn)無崖點頭道:“未知接下來如何動作。”
“你們眾人,協(xié)助北堂弈,先取下北漠狼城,作為立足之地。”
“主上此言,是不欲隨軍?”
六孤擎旗搖了搖頭,“吾之傷勢未復(fù),被士卒看到,有傷士氣,而且尚天縱此人,會引動魔戟感應(yīng),此事吾必須先行調(diào)查清楚。”
“主上此言,亦是有理,就是不知主上可有方向。”
“嗯。”六孤擎旗點了點頭,“戰(zhàn)無崖,你可知曉我魔戟的來歷?”
“這屬下倒是不知。”戰(zhàn)無崖?lián)u了搖頭。在北漠,戰(zhàn)無崖歸入六孤擎旗麾下時,已見得六孤擎旗手握魔戟大殺四方,后面心中雖有些猜想,但也一直沒有問出,自是不會知道。
“你熟讀兵書史冊,想來應(yīng)是聽說過燕歸人這個名字。”
“是,燕歸人,在史冊中常有戰(zhàn)神稱謂,屬下自是知道。”戰(zhàn)無崖隨后說道:“亦曾見神兵寶鑒中曾提到,燕歸人同羽人非獍刀戟戡魔時,曾用一把長戟,為星河云梯之高人點天機(jī)所鑄,至圣至剛,而后卻是下落不明,主上提到燕歸人,莫非這便是昔日燕歸人的圣戟?”
“將此物交于吾的鑄者是這么說的。”六孤擎旗道,“他曾言,圣戟后被異度魔界得到,用以修補魔界斷層。然時過境遷,不知何故,竟是再度現(xiàn)世,由于常年深埋魔界,圣氣已被吞噬,只剩下了魔界之氣,這也是魔戟的由來。”
“如此說來,此物也算神兵一件,為何”戰(zhàn)無崖剩下的話并未出口,但六孤擎旗自然明白。
“此物雖是神器,但魔氣縈繞,常年侵蝕人之體質(zhì),短時間雖無大礙,但時間一長,或死,或狂。非常人可以駕馭,更何況,此亦算是一樁交易。如今魔戟指向尚天縱,必有緣故,相信他處,會有吾要的答案。”
“是,主上傷勢還未痊愈,還望小心為上。”
“嗯。”
隨后,仍是趁夜,六孤擎旗離開營帳,繞過崗哨,往印象之地而去。
而與此同時,鱗羽之巔地層之下,竟是道路交錯,別有洞天。
“喝!”卻見宮殿之內(nèi),尚天縱氣走周身,隨后一聲沉喝,傷勢盡除。
“圣皇,您無恙嗎?”笑非熊躬身站在一旁。原本預(yù)留的手段,欲制約眼前之人,卻不料棋差一招,反成眼前之人的傀儡,何其可笑。
此刻的笑非熊,眼內(nèi),只剩下了無盡的虔誠。
“哼,六孤擎旗,還有楚狂歌,待本皇取回神力和王劍,重回本身,必將你們,挫骨揚灰!”
尚天縱的雙眼中,殺氣凜然。需知,按照他原本的計劃,鱗羽之巔與三教和平,相安無事,隨后便利用笑非熊等人默默運作,暗中返回四魌界,取回原本一切,屆時現(xiàn)在的苦境,將再無可以阻擋他之人。
但現(xiàn)在,先在鱗羽之巔上被楚狂歌道破身份,又遭三人所傷,后又與六孤擎旗交手,再添傷勢。如今他閉著眼都能想到,三教必然開始調(diào)查他了,如此想要行動,無疑多上了不少阻力。
就在此刻,殿外,一道湛藍(lán)身姿,負(fù)刀踏入,氣宇軒昂,目光落處,看到笑非熊的姿態(tài),卻是未見驚訝之色。
“似乎,你并不如何驚訝?”尚天縱看著南無月道。他并未從南無月的臉上,看到他所預(yù)料的神情。
“與虎謀皮,被虎吞噬,自是該然,有何驚訝之處。”
“言本皇是虎,看來,你的性命,你并不珍惜。”
“若你想殺吾,又怎會讓并十九放我入內(nèi)。”
南無月的話音剛落,殿口,一道灰發(fā)身影,有若鬼魅一般,隱隱映現(xiàn),恐怖非常。
“沉穩(wěn)而不失風(fēng)度,你,確實是個人才。”尚天縱點了點頭,“歸降,或者如他一般,成為傀儡,汝可自決。”
尚天縱一指笑非熊說道:“吾可允你十息的時間考慮。”
“不用十息,一息足以。”
卻見南無月緩緩拜倒在地上,開口道:“屬下南無月,拜見圣皇!”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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