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芝蘭的爸媽并沒有著急走,我以為他們家有店應該會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徐芝蘭媽媽來了我們家幾次感覺到不冷不熱自招沒趣的很,想想當年她媽媽是多么的霸道,只是未到點頭時。沒有想到徐芝蘭的爸爸這天晚上約了我,在一家茶樓。不想在我家也不想在徐芝蘭家,估計前老丈人就是為了避嫌,坐下后前老丈人開門見山的問:“宋志遠,你給爸說實話,你和徐芝蘭還有復合的可能嗎?”
我微微低下了頭說:“爸,說實話,說復合基本不可能了。”
徐芝蘭爸爸問:“之前我們還以為你們分開一段時間會好的,你給我說說原因,是因為你們樓下那個女生?你新交的女朋友?”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的,徐芝蘭知道的,我和我們家樓下的小晨是和徐芝蘭離婚后很久后才走到一起的。”
徐芝蘭爸爸問我:“那你和徐芝蘭有什么死結沒有解開嗎?”
我不知道怎么和這個前老丈人說,于是吞吞吐吐說:“爸,都過去了,很多事情不提也罷。”
徐芝蘭爸爸說:“我們都是男人嘛,沒有什么不好說的。我是這么想的,作為男人我們就要有擔當,有些事情都是過去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主要你們結婚那么多年了,徐芝蘭過去的錯她也意識到了,所以你們差不多得了。比如孩子問題,你們還可以再生一個嘛。”
我當場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叫什么話,這樣說好像我不爺們。自己老婆瞞著自己,孩子養了六七年才知道不是自己的。如果說徐芝蘭之前的我一概都不追究的話,但孩子絕對是個邁步過去的坎。如果說孩子是個硬坎的話,那么我和徐芝蘭三觀不合,說不到一塊去才是根本的靈魂問題。試想,一對夫妻除了晚上那點事還和諧,其他都不能合拍的話,這還叫夫妻嘛。特別是徐芝蘭的脾氣,越來越不可理喻,我累了,我不想回去就提心吊膽的。還有徐芝蘭長期對待我媽媽的態度,這也是我不能容忍的。但沖著老丈人這么多年對我的好,憑著我打心底認可老丈人,很多話我還是不想說出來。
我說:“爸,我和徐芝蘭之間很多事情可能你還不了解,我也不方便說。孩子是個問題,但是絕對不是核心問題。徐芝蘭和我媽媽之間的矛盾,也不是根本性的問題。我和徐芝蘭這幾年感情就淡了,兩個人經常說不到一塊去。夫妻之間也不能說誰對誰錯,我也不想離婚,好在這么久慢慢的我都適應過來了,我不知道徐芝蘭是怎么形容我們倆之間關系的,我的判斷是我們倆不可能了。”
徐芝蘭爸爸還在據理力爭說:“夫妻之間久了都會感覺淡的,但是又增加了家人之間的情感嘛,我是過來人,相信我比你有話語權,徐芝蘭媽媽也不是好脾氣,但是總歸是一年人嘛。你和徐芝蘭在一起最少有快十年了吧,你想想人生有幾個十年呢?”
我不想拿我生病徐芝蘭也很少看我的例子,那樣顯得我很小氣。但我言語眼神間,我和徐芝蘭真的很淡很淡了,甚至真正辦離婚的那天,我都沒有太多感覺,真的是麻木了。
我說:“爸,你也別勸了,年輕人的事還是交給我們年輕人自己處理吧。”我知道徐芝蘭是不會好意思再給我談復婚的話題的。
老丈人繼續勸道:“關于你媽媽,我和徐芝蘭媽媽也想通了,既然是一家人,就有義務也應該好好去照顧。”
我知道老丈人還是沒有走進我的心里去,我說:“我媽媽不是主要原因,但確實是個次要原因,我確實不想拖累徐芝蘭。這些年徐芝蘭和我在一起也沒有過上幾天好日子,這是我的錯,我承認。”
沒有想到徐芝蘭爸爸給我透了底說:“其實呢,這也是徐芝蘭媽媽的意思,徐芝蘭的戶口不是在我們老家那邊嘛,現在又是棚戶區改造拆遷,如果你們復婚我們就可以多分一套房子,當然如果你們復婚過不到一塊去,還是可以再離婚的,好處肯定也少不了你的。但我們絕不僅僅是為了這么點小利益,主要還是真心想讓你們復婚。”
我盡量克制自己不去冷笑說:“不好意思,恕我幫不上這個忙了。”說完我到前臺收銀處付了錢走出了茶室。留下徐芝蘭爸爸尷尬的坐在那里,半天沒緩過神。
徐芝蘭爸爸今天這一見,他在我心中美好的形象再也不存在。徐芝蘭和她媽媽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但老丈人平時的高度不應該做這樣的事情。錢雖然很好,但是不能一點臉皮都不要了吧。
無巧不成書的是第二天我面試的一個新媒體專員王璐璐,在前一家公司竟然就是徐芝蘭手下做事。我按照常規來問:“為什么從上家公司離職?”
王璐璐這么久過去仍然余憤未消說:“上家公司的領導太沒有人性,太奇葩。”說完又補充道:“我知道面試的時候不能說太多前面公司的不好,不能說太多前面領導的壞話,但是我確實是忍不住。”
我知道王璐璐前面一家公司肯定是特別不像話,否則不會把這孩子氣成這樣,我示意她繼續說。
王璐璐繼續解釋:“前段時間我結婚,提前把婚禮邀請函發給我上司,她也說好。我婚禮那天她竟然都沒有去,沒有紅包有事情也可以原諒,但是她一句祝福的話都沒有。白瞎我跟了她三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我不得不評論:“這樣的領導確實失敗,怎么一點人情不講呢。”
王璐璐說:“她干的這樣的事情在公司很有很多,類似克扣員工工資,自己坐辦公室不下市場調研就喜歡胡亂的罵人,架子大到天上去,上班時間借口維護關系打麻將這些也都是常有的事情。”
我接著問:“那你們公司高層不管嗎?”
王璐璐冷笑道:“我們公司就是粗放管理,只要和老板關系好,走的近,老板是任人唯親的。老板也只愿意下屬報喜不報憂,長此以往,誰還敢向老板說實情呢。公司大多數在的人都是混,一周干不了別的公司一天的活,我實在不想在混下去了。趁年輕我還想出來闖一闖呢。”
接著王璐璐給我看了她的作品,雖然格局不夠大,但文章還是有精彩之處的,我認定是可以打磨可以培養的。沒有想到我看到她的上級一欄竟然寫著徐芝蘭,雖然沒有寫電話,但是我仔細看了下公司的名字,我確認王璐璐恨得咬牙切齒的領導就是徐芝蘭,就是我的前妻,這時我的內心仿佛受到了撞擊。我還是學人力資源的,虧我還面試了那么多人,怎么就沒有看出徐芝蘭是這樣的人呢,怎么就娶了這樣的女子為妻呢。幸好,昨晚拒絕了她爸爸的最后懇求。好在,現在各走各的道再無牽扯了。
這天晚上我和陳小晨正跑著步,陳小晨突然就暈倒了,我著實嚇了一跳。待醫院檢查出來說脖子上的瘤子必須做手術,陳小晨的媽媽也來了。陳小晨特意給了她媽媽一張銀行卡,非不要我已經遞過去的銀行卡。雖然是良性的,但瘤子的位置長的位置敏感,經常會影響大動脈的血液流通,并且越長越大,必須要動手術了。動手術的那兩個小時大家依然是非常緊張的在手術室外等待著。動手術是在上午九點進行的。
先是我走來走去,再就是小晨媽媽走來走去,我心里默念著“希望不要有事,希望不要有事。”陳小晨的媽媽也一遍又一遍的問從手術室出來的護士,護士都是很官方的讓等結果。這時我才體會到什么叫真正的度日如年,這時我內心想的最多的就是平安,只要人平安,其他都不是重點。想想,每天活著那么累何苦呢,只要在醫院此時此景下,才能體會到身體健康的意義。待過了十一點,陳小晨還沒有被送出來,這時我和陳小晨的媽媽更擔心了,果然又出來一個護士,問了情況才知道,陳小晨在動手術期間大出血,關鍵是她的血型還是稀有血型,現在整個醫院都在發動找這個血型。
從隔壁市調同一種血型是來不及了,我和陳小晨媽媽再著急也沒有用,我們倆的血型都配不上。護士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人,對我和陳小晨媽媽說:“阿姨,我給你出個主意,你可以試下,畢竟是人命關天生死關頭。”
我和陳小晨媽媽異口同聲的說:“你說,你快說,我們去辦。”
那個護士小聲道:“前幾天我們醫院住進了一個官太太,聽說是副市長的太太,她就是這個血型,其實她也沒有大病,就是腳起了個瘡。只是人家是這么大的官,再小的病也成了大病。只是人家那么大的官,血型再匹配我們院領導也不敢去驚駕,不是這人命關天的時刻我也是不敢隨意透露病人**的,特別還是個這么大的官。”
陳小晨的媽媽道:“行,舍得我這個老臉沒什么,只要人家能答應,讓我干什么都行。”
護士依然壓低聲音道:“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好,待會我告訴你她的病房,但是你不能出賣我,這個事情一定要保密哦!”
看到護士真摯的眼神,我和陳小晨媽媽都頻頻只點頭。
陳小晨媽媽道:“這個道理我懂。”待護士告訴了病房號,我帶陳小晨媽媽沖了進去,陳小晨媽媽也不管那么多了,進去就給副市長的太太跪下了,待我還沒有來得及說明情況,副市長家里人就把我們往外趕,還揚言要叫醫院保安,嘴里嚷嚷著說這家醫院管理太混亂。副市長太太還是非常有高度的忙讓我們說完情況。三言并作兩語我就描述了事件的重要性,副市長太太家里人又炸開了鍋,意思副市長太太還在生病,怎么可能給其他人輸血。
副市長太太不知為何發了善心說:“護士,護士,抓緊來給我抽血,人命關天我不能見死不救。”
這時陳小晨媽媽使勁磕頭,副市長太太家人可不領情,對著就是一通罵:“好了好了,別做樣子了。”然后又開始罵護士,你們這都什么醫院,病人的信息怎么可能隨便向外面不相干的人透露呢?回頭再找你們算賬。說完還惡狠狠的指著我們一個個,副市長太太制止道:“李碧華,你不要再口出惡言了,這里是醫院,注意保持安靜。”
后來才知道這叫李碧華的女子是副市長太太的弟媳。哼,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還在副市長太太大人大量,有慈悲為懷之心。這樣陳小晨總算成功的下了手術臺,待蘇醒過來時,旁邊陳小晨媽媽正好去衛生間去了。我說:“小晨,你終于醒了,嚇的我們。”
陳小晨艱難的笑了笑問:“我爸媽呢?”
我解釋了,陳小晨微弱的問我:“志遠,你知道我做手術迷迷糊糊聽到大出血時我想的是什么嗎?”
我搖搖頭。
陳小晨又笑了說:“我夢到了我穿婚紗在婚禮上牽著你的手。”這時陳小晨咳嗽了下。我忙上前制止陳小晨道:“小晨,你別說了,待你出院我們就領結婚證。”這時陳小晨一行淚水流了出來。
晚上,我在醫院看護,聽到隔壁一個大哥在感嘆,果真是人怕知名豬怕壯。后來我才了解,原來這家醫院最近剛升級成市里東海大學的第一附屬醫院,又加上剛上任一名院士院長,一下子來這醫院檢查的患者巨多。病房床位更是一床難求!
周五下午1:30,楊藝馨悄悄來到我辦公室打小報告:“老大,待會會上你可能會遭到群起而攻之,你要做好準備。”
我是要認真對待,我思來想去他們能抓住的最致命問題就一個,APP的用戶量。按計劃下個月這個時候要達到2300人以上,現在只有1514人。要想在短短一個月內達到這個數據幾乎沒有可能,但還有一個核武器按鈕沒有啟動,所以我并沒有那么擔心。
下午2:00,會議一開始就是新項目匯報,而新動力APP就是第一個匯報。待部門輪值專員匯報完,下面就遭到一輪輪炮火攻擊。先是財務部總監黃超越發難:“宋總,我想從財務層面說說你們部門目前的問題。首先你們部門評價工資是集團最高的,甚至有些人還是有股份的;其次你們的APP到現在都沒有對接齊線上三大交易平臺;最后你們部門開支越來越大。”
我用了一招,站起來說:“關于我們部門的問題,其他部門人員還有人想興師問罪的嗎?一起全說不來。”如果一問一答,一彼此容易情緒激動,二一個一個回答不會知道他們究竟有多少問題,三一次性讓他們全部說出問題,他們會短路,如果一問一答容易問題攪合在一起,問題量也會連綿不絕。
然后是制造部部長,也就是夏德勝麾下第一大將李曉波發言:“我接著黃總的話來說說新項目在制造方面的問題,第一訂單存在嚴重更改問題,往往是這周下單120組,下周可能就50組,或者220組的變化量;第二每次沒有完成紙質版下單單子,往往都只有線上流程單,我想問是不是我們都是一個集團的,是不是都要遵守一個規矩?”
說到規矩,分管人力資源的人力資源經理夏夢竹就來氣說:“我就不知道為什么新項目組的人員這么特殊,經常不按照規定時間打卡,而宋總你呢,大筆一揮就表示都正常。如果這個規矩不一視同仁,我估計整個集團的考勤都不好準備了。”
這時董事長辦公室主任劉海文說出了本次會議最大的一個問題:“宋總,你們在下個月就是截止考核日期,據你們報上來的數據,最少還有800人的新客戶差距,而根據你們部門以為的增長率,接下來一個月根本就不可能完成任務。”
接下來就是一群小鬼在幫腔作勢,趁火打劫,這時候董事長看不下去了,他也看出了問題所在,分明下面有人組織想一起質疑新項目組,拍了拍桌子問:“還有沒有會議的基本紀律了,有問題說問題,不要說小話。今天是月度會議,不是批斗會,你們提出問題很好,但提問題時要先想好解決辦法。”然后董事長看了看我,問:“宋總,現在你一一回答?”
讓大家都沒有想到的是我站起來只說了一句話:“在下個月規定截止時間前,我保證完成績效考核目標,其他多余的話我都不想多說。”
大家一時都愣住了,整個會議室安靜了幾秒后,又都沸騰了,有人說這小子太狂了,有人說我在逃避問題,有人說我在避實就輕。我想我這樣說,董事長應該是理解的。至于人力資源、財務部、制造部等等說的細枝末節,之前都沒有統一的標準,當然不能按照老套路,互聯網公司有互聯網公司的玩法。只要下個月完成具體指標,一切從新制定標準,如果再不按照規矩來,那才算真正的違規。
公司的第二副總夏德勝看下周圍都沒人站起來發言,干咳了兩聲道:“宋總,根據你說的意思,是不是你現在在立軍令狀?”
我不客氣的道:“不是,項目剛開始就有績效考核目標和標準,我們一直都是按照規定執行的,不存在再重新立軍令狀。”
夏德勝以為我鉆到他布的口袋陣里,沒有想到被我將了一軍,說:“那我們就等到下個月底見分曉了。”
會后楊藝馨確認了我的猜測,夏德勝本來又想故伎重演,他糾集了幾個部門負責人到董事長那里打我的小報告,一樣的套路,讓別人開山,他裝作為難狀。但董事長就一句話,項目既然交到我管理,就要給予我足夠的信任,不能朝令夕改。所以才有了今天會上一幕,墻倒眾人推的態勢。沒有想到我的回擊更簡單粗暴,就丟了一句話出去就憋的那些人的壞水回流了。
楊藝馨好奇的問我:“老大,你什么時候想好的對策?”意思是她告訴我會上會被攻擊之前還是之后。
我明白楊藝馨的意思,但我故意賣了楊藝馨一個面子說:“當然是你告訴我之后,我才想的這一招,只要抓住核心問題,其他細節誰對誰錯,事前沒有標準,董事長自己也不能判斷的出,這些人,著急給人扣帽子扣慣了,我看。”
楊藝馨認同我的觀點:“對,對,這些人就是倚老賣老,欺負新兵欺負慣了,搞的好像他們很委屈的樣子。自己拿的工資低,就眼紅別人的工資高了。”
楊藝馨在看戲的時間我再想怎么布局我的核武器。
陳小晨媽媽買了些她認為最貴重的禮品準備去看恩人,畢竟恩人不是一般的小老百姓。陳小晨問訊非要親自過去。我看小晨可以走路就沒有刻意攔著她,對陳小晨媽媽說:“阿姨既然小晨想過去,就讓她過去唄。”
我們三個到了副市長太太房間說明來意,只見副市長太太緊緊盯著陳小晨不放,好像是遇到了熟人,又好像是彼此心有靈犀一樣。陳小晨被看的有些發毛,陳小晨媽媽沒有注意到副市長太太的微表情,在旁邊繼續說著感恩的話:“你好,我們今天是專程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的,小晨來來來,這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這時副市長的太太才回過神來,忙回避了陳小晨的眼神,客氣道:“我也就是順便,誰讓我們有緣分呢,這么小的概率都能碰上。”
然后彼此又說了幾句客套話。副市長太太后來又帶來了副市長親自回拜了陳小晨,這讓我們更覺得疑惑。私下里,副市長把陳小晨媽媽喊上,還問了很多關于陳小晨具體的問題,比如陳小晨實際年齡多大?哪一年出生?出生地在哪里?陳小晨的媽媽這時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陳小晨的側面特像副市長太太的側面。最終確認陳小晨就是28年前副市長丟的那個孩子。當年副市長還只是鎮上的一個普通科員,那時候計劃生育查的緊,特別是對公務員。可又不舍得把孩子丟掉,那時候也沒有孤兒院,只能丟到醫院。那天鎮上醫院值班的護士正好看到,碰巧陳小晨的養父母到醫院看病,這就抱回了家。
了解到這些,陳小晨媽媽心里五味雜陳,不知該喜還是該悲。
回過來神來,陳小晨的養母懇求副市長說:“你們看,是不是等小晨康復了再說這件事?畢竟她現在身子還比較虛弱。”
副市長說:“一切聽你的安排。”當然雖然現在計劃生育沒有那么嚴格了,副市長有個私生女的消息傳出去也不好聽,所以陳小晨的親生母親還是特意囑咐了我和陳小晨的養母。我們都懂,畢竟是體制內的人,規矩多。
我知道這個消息后,也是不知道是喜還是悲。陳小晨這下子不是一下子飛上枝頭變成鳳凰了,我一個離婚了的中年男人是否還能配的上她呢?這時一家子就只有陳小晨不知道這個信息,我恍惚間陳小晨還問了我幾次,“發生什么事了嗎?看你一直心神不定的。”
我說謊道:“在考慮公司的事情,公司最近任務重。”當然我并沒有說她的身世,更沒有敢告訴她,我在公司正在遭受最嚴峻的考驗。
陳小晨穩住心態對我說:“那你每天就早點回去,醫院這里有我媽媽,你不用每天都過來的。”
我說:“那我怎么放心,這點距離算什么。你能挺過來才是最大的幸福,希望以后你都好好的。”我沒有再繼續多用類似的話術,因為擔心陳小晨看出端倪來。
那天晚上從醫院回來就凌晨了,到家我剛洗好腳就聞到一股子燒焦了的電線味道。我特意去廚房看了下,沒有問題。待我伸頭到窗外,上下觀察時,不得了。不知道具體是四樓還是五樓著火了。我立馬把媽媽喊醒,來不及讓媽媽穿衣服,裹了床被子就背著媽媽跑到院子里。并給媽媽一個澆花的鐵桶,讓媽媽一邊敲一邊喊著火了著火了。這時我才想到一樓的陳小晨的爸爸,幸好我有他們家鑰匙,如法炮制我把老爺子也背了出來。凌晨的夜晚周圍都比較安靜,媽媽敲的聲音大喊的聲音更大,不一會就周圍就下來不少人。這時碰到三樓的李濤和他爸媽媳婦一起出來,我問:“你們家雙胞胎兒子呢?”
李濤可能是瞎慌了神,這時才反應過來,又準備沖進去,這時三樓的火勢已經很大了,我急中生智到陳小晨家拿了兩床被子,澆了足夠的水,這時我看到李濤渾身在發抖,我大聲嚷道:“李濤,你爺們點,你家雙胞胎會沒事的。”
沖進李濤家,他們的雙胞胎兒子已經昏迷,如果再晚些施救就真的出人命。這場火災小區里就只有四樓著火的一家三口燒死了一個老太婆,其他家雖然家具燒壞不少,但人都沒有大礙。根據調查的結果,也是由于四樓人家是收廢品的,平時有倉庫,但家里也堆積了不少雜物。由于四樓男的吸煙沒有注意煙頭,惹出了這么大一個亂子。
第二天去醫院里我把這個事情說了,把陳小晨和她媽媽后怕的不輕。陳小晨說:“我們家欠你兩條人命了。”
我說:“你說的什么話,不是遇到了嘛。”
陳小晨說:“看來你就是我們家的大福星。”
我說:“主要還是你有福報,比如這次,如果不是你生病住院,我肯定在家早睡了,因為平時我都是不到十一點就睡的。再加上我睡覺又比較沉,如果真睡著了,這次火災的后果不堪設想。”
陳小晨的媽媽說:“志遠會說話呢,不管怎么說你救了小晨和她爸各一次了,我們都記在心上呢。”
辦公室,楊藝馨問:“老大,只有25天了,我們怎么完成績效目標呢?你說的終極核武器是?”
我笑道:“本來我只有一個終極核武器,現在變成了兩個。”
楊藝馨不知道我想說的意思問:“怎么又變成了兩個?”
我說:“原本我是想用推薦即獎勵,但現在沒有必要花這個冤枉錢了。但最近不是出了兩件著火案子嘛,都是因為垃圾儲存不符合安全規定引起的。于是市政府就出臺了一個通知,嚴禁不合規的廢品收購小販及安全不達標的收購站進行營業。這就是意味著,市場上我們的對手將會少一大批。如果我們多找幾個平臺,配合市政府的通知在東海市大肆進行宣傳,我想很快APP新增量即可達標。”
楊藝馨說:“看來這次我們是撿了個大便宜。”
我說:“你趕緊聯系幾家平臺進行專訪,我這邊去請示董事長,兩不誤。”
楊藝馨笑道:“看來,這次公司幾派勢力要失望了。”
我說:“低調,低調,在事成后,我們一定要低調。”
晚上李濤家非要在小區樓下的酒樓吃飯。由于火災,失火的小區正在統一進行裝修。李濤已經把我媽媽和陳小晨爸爸提前接到了酒店,見到李濤我說:“你太客氣了,樓上樓下住著,都是應該的。我相信,如果把我換作是你,你也會這么做的。”
李濤客氣道:“我們一家人都這么個小要求,你就滿足了吧。”
晚上大家一起吃飯,聊到那天的火災都還感覺到后怕。李濤媽媽道:“大姐,我們一家來敬你和宋志遠,宋志遠救了我倆孫子的命。”
我媽媽說:“我們家志遠就是個好心人,他總是舍己為人。”
陳小晨爸爸說:“是的,是的,我們陳小晨和我都受到宋志遠的救命之恩。”
李濤爸爸笑道:“你們都快是一家人了,宋志遠救你老哥還不是應該的。”
大家哈哈大笑。
李濤媽媽問我:“志遠,陳小晨什么時候可以出院?”
我說:“醫生說了,如果一切順利下周應該就可以出院了。”
我媽媽對陳小晨爸爸說:“是應該出院了,這住院也快一個月了。”
“加今天已經27天了。”陳小晨爸爸計算的很清楚。
李濤對我說:“宋老師,有幾家市里的媒體要采訪你,不知道是約到哪天合適?約到哪里合適?”
我問:“你找的媒體?”
李濤說:“算也不算,原本我是想找媒體報告下你的事跡,但是正巧市里的幾家媒體到我們小區來了解相關失火的事宜,我說到你,他們很感興趣,畢竟你救了兩家人的命。采訪你是最合適不過的。”
這時我知道推廣我們APP的機會來了。
晚上大家都喝的比較開心,都送回家,李濤背一個包到了我的臥室。關鍵是面色凝重,我不知道李濤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李濤說:“宋老師,我心里一直藏著一個秘密,一直沒有機會和你說,我今天再不說我簡直就不是人了。”
我大概猜出李濤想說的話勸他道:“有些事情你知我知就好,不一定說破的。”
李濤詫異,問:“宋老師,你知道我想的內容?”
我點了點頭說:“大概**不離十吧,我今晚也不留你了,你回去早點休息吧。”
李濤堅持要說出來說:“宋老師,你今天就讓我說出來吧。否則我面對你都是愧疚的。”
我知道這件事不能再自私讓李濤埋在心里了。
李濤說:“當年我為了完成績效,竊取了你一部長篇小說《男人三十不如狗》。這包里是你的書的所得,我今天都取出來了。什么都不說了,既然你都知道了,都是我的錯。你要我怎么樣都可以”
我說:“到這里,錢我只能接受。其他就不要多說了,我還是那句話,過去就過去了。”
送完李濤,我有些竊喜。作品被盜,也不全是壞事。說明自己的作品還是有受眾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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