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宋朝輝說完，宋志遠開玩笑道：“朝輝你這是明目張膽的做兼職啊，就這，這還好意思讓我給你出主意！”

    宋朝輝滿臉歉意道：“是的，志遠，你說，我現在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了嘛，這才找你求高見的，再說說了不也怕給你找了麻煩嘛。”

    宋志遠給宋朝輝倒他喜歡的綠茶，又問：“你就不能找你們家那位？”說完，宋志遠嘴角微微上揚笑了。

    “小涵是可以幫我，但是我不想麻煩她，再說了，我去征詢她的意見不是害她嘛。”宋朝輝一臉郁悶的解釋道。

    “呦呦呦，還沒有結婚就這么憐香惜玉了？”

    “你就不要笑話我了，志遠你就給我分析分析，這操蛋的事情該怎么解決啊？最近我都為這事愁死了。”說完，宋朝輝煩悶的直撓頭。

    宋志遠盯著宋朝輝，問：“你當真想讓我?guī)湍愠鲋饕猓俊?br />
    宋朝輝給了肯定的眼神。

    “朝輝你想過沒有？對方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反應？”宋志遠問。

    “還不是人品問題，摳搜搜的唄。”宋朝輝沒有好氣的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為什么他敢這樣對你？”

    “覺得我對他們沒有辦法唄，如果我有他們的把柄。”說到這，宋朝輝仿佛意識到了什么。

    宋志遠點贊道：“是的，說到這，你就說到關鍵點了。”

    宋朝輝自言自語道：“我沒有他們什么把柄啊，哪怕我有的，關于政府層面的，我說出去也會傷害到小涵啊！”

    宋志遠解釋道：“我知道你擔心什么，但是你要知道你只是嚇唬他們，你又不會真的做，你要讓他們知道，第一你是光腳的，你不怕這些穿鞋的；第二說到底，小涵能怕他們什么，她也不怕，甚至會支持你這樣做。”

    宋朝輝還是不知道具體怎么操作。

    宋志遠解釋：“你可以把你們之間的合作相關情況，以及敏感信息發(fā)給唐總，然后你就不要再主動說任何話了，給個截止日期，你就等結果完了。”

    宋朝輝聽完宋志遠的分析，心里有了底，順便也想好了對策。不禁又感嘆：“果然，同一個問題，對于不同的人，果然是存在著不同的意義，比如自己遇到的這個問題對于自己是難題，但是對于宋志遠就感覺很輕松。”很多時候，宋朝輝都在困惑，為什么宋志遠看問題往往就能看到本質，雖然自己在同齡人中已經算發(fā)展很不錯的，但是和宋志遠比還差了一截。

    宋志遠到家把宋朝輝的事情和老婆小晨說了，宋志遠坐在沙發(fā)上翹著腿完全舒展著，正在做孕婦操的小晨饒有興趣的問：“志遠，講真心話，如果今天把宋朝輝換做是另外一個人，你會這樣處理嗎？”

    “這個，還真不知道。”

    “如果是以前的我，我肯定會毫不手軟的就開除掉。”小晨說。

    宋志遠問：“難道現在的你，不會這樣做了？”

    “是的，我現在會更冷靜，用社會話說，現在的我更世故，我可能會有不同的抉擇。”小晨感嘆道。

    宋志遠感同身受的解釋道：“其實，也不是世故吧，只是經歷多了，會覺得人生不易。再說了，現在的人真不能拿錢來考驗，時代在變，所謂水至清則無魚，大概就是說的這個道理吧。”

    小晨說：“其實現在最本質的不是這個事情，哪怕他不做兼職，他重心放在家庭，或者他有小愛好，比如打牌、打麻將，每個人有不同的喜歡，也有不同的擅長，其實這些都注定了時間分配不一樣。關鍵是他的本職工作做好了嗎？關鍵是管理人員管理到位了嗎？”

    “就像法律，不可能規(guī)定的面面俱到，總有法律規(guī)定不到位的地方，也有道德規(guī)范不到位的地方，特別是現在變化太快了，面面俱到肯定是做不到的，有所為有所不為吧。”

    雖然宋志遠是這么解釋，但是內心還是有無限的感嘆，記得讀書的時候會有很多非黑即白的想法，哪怕現在也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但是終究自己還是深深的意識到：“這個社會是復雜的，人性是復雜的，更是矛盾的，這一生只能不斷的去慢慢的發(fā)掘，這是一條不歸路，更是沒有盡頭！”

    想著這些入睡，這一夜，宋志遠是帶著無限的惆悵入睡的。

    吃完晚飯，楊德章問女兒：“藝馨，你最近在忙什么？宋志遠在忙什么？”

    楊藝馨沒有直接回答問題，反而疑問道：“爸爸，我總是感覺到不安，總覺得這樣有特工的嫌疑，對不起宋總，宋總人是不錯的，爸爸你又不是不知道。”

    楊德章反問道：“你害宋志遠了嗎？”

    “害倒是沒有害，但是總覺得隱瞞也是不對的。”楊藝馨嘀咕道。

    楊德章發(fā)愁道：“我的寶貝女兒，你這樣，我真的好擔心，你說這算什么，真正的商場要比這黑暗幾百倍，還沒有讓你怎么著嘛。”

    楊藝馨見爸爸唉聲嘆氣，覺得爸爸也是不容易，不想讓爸爸恨鐵不成鋼，寬慰道：“爸爸，我也只是這么一說，你知道的，我都懂的。”

    楊德章本來是擔心的狀態(tài)，但是看到女兒為自己而生了寬慰之心，更是看出來女兒這么多年的進步，欣慰道：“我知道，不過，你也不要想太多，不是還有爸爸我呢嘛。”

    楊藝馨這才算露出了半開的微笑。

    楊德章說：“你給我說說嘛，說說你們公司的近況，特別是宋志遠的近況。”

    接著父女倆投入了交換情報的環(huán)節(jié)。路過的保姆，假裝不懂，沒有聽見一閃而過，內心卻感嘆道：“這些所謂的商人，看來一個比一個奸詐，這個楊老板，看著人不錯，竟然利用自己的女兒做這些事。”

    李忠誠向李忠民匯報蔣先鋒和宋志遠的近況，語氣中不免對蔣先鋒的埋怨，大概意思是想表達，這蔣先鋒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也沒有看出什么過人的本事。

    李忠民雖然嘴上只是說：“時間還早，莫急嘛。”內心卻為這個弟弟擔心，畢竟弟弟還是沒有看出自己這步棋的真正意義。但是，這件事自己又不想解釋太多，也許是人性深處，不想讓弟弟知道自己更多的思想路徑吧。

    李忠民是這么看這件事的：“哪怕蔣先鋒再不濟，只要適當的時候分化了宋志遠的權力，這在戰(zhàn)略上已經成功了。如果蔣先鋒，再能做出點成績，那就是意外收獲了。如果在組織上，蔣先鋒可以和夏德勝平起平坐，那就是更大的意外之喜了。至于蔣先鋒，真能給公司帶來多少利潤，自己還真的沒有過高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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