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回答著黎曼瑾的問話,一邊還不忘多瞅幾眼屏幕上被中斷的游戲,看見他這幅迫不及待的樣子,黎曼瑾搖搖頭忍不住念叨起來
“你別一整天就知道打游戲,就不能學點好嗎?我最討厭打游戲的人了,尤其是男孩子打游戲。”
手上的東西被放在客廳的桌子上,黎曼瑾皺眉掃了一眼套房里有些凌亂的環(huán)境,忍不住動手收拾起來。
被念叨的齊楓知道黎曼瑾這是為了自己好,也沒什么可反駁的,三下五除二的吃完泡面,麻溜的關掉了游戲,不過?
“咳咳,姐,你說我我給你當助理,但我也沒什么事可干呀,你說我能學個什么好?我也不是藝人,我”
“打住吧你!”
抬手將沙上的抱枕往齊楓的腦袋上丟去,黎曼瑾看著他一臉委屈的樣子,無聲嘆息道。
“你不是想當個專業(yè)的配音員嗎?你沒事可以去跟片場上的導演呀,或者其它工作人員打好關系嘛,你可以給自己多學一門手藝呀?”
從俞墨北那里回來的黎曼瑾,突然覺得自己還是待在現(xiàn)實社會中比較好,看著齊楓,再看看自己,她便知道生活還是需要不斷努力的,不然連泡面都沒得吃。
“可是我跟人家導演又不認識,你說我平白無故的跑上去跟導演說嗨,導演您好,您覺得我能配音嗎?那人家還不是白我一眼啊?”
比起黎曼瑾的教導,齊楓也想混出個模樣來,但奈何自己人微言輕,就連這助理都是黎曼瑾給的。
“呼我的天”
捂著腦袋越的無語,黎曼瑾不知道齊楓原來的腦袋是怎么樣的,但現(xiàn)在這智商卻是讓自己不得不狠狠地鄙視了。
“我終于知道,為什么關系這個詞這么重要了,倒不是說你在不行的時候會有背景給你撐腰,而是你平常的環(huán)境會決定了你將來為人處世的圓滑。”
沖著齊楓說一句莫名其妙的大道理,黎曼瑾想起剛才汪琪樺的表現(xiàn),不得不承認,一個女人能有這樣的臉皮和態(tài)度,是少有和難得的。
這樣的人,很難不讓別人產(chǎn)生壓力呀。
“姐?你什么意思啊?”
小心翼翼的坐在黎曼瑾對面,齊楓雖然腦袋不怎么靈光,為人不怎么會來事,但唯一一點讓黎曼瑾滿意的,就是這乖乖聽話了。
“來,我告訴你啊,你現(xiàn)在每天都出入片場對不對?有時候助理也沒什么事對不對?那你為什么不用這個空蕩去跟其他人打好關系呢,無論是什么人,都要學會給自己留條后路。”
拍著齊楓的肩膀,黎曼瑾實在是累得不想多說廢話了,果斷的起身回房,愣是將齊楓一個人丟在原地思考了許久。
“嗯姐的話,好有道理。”
好吧,有道理是有道理,但至于怎么做,那才是關鍵。
瞅一眼桌上袋子里的大包小包,齊楓沖著房門喊一句:“姐,這吃的我可以吃吧?”
不等黎曼瑾回話,齊楓已經(jīng)挑了幾包接著去打游戲了
會所里。
荀念是被朝陽拉來的,在黎曼瑾被俞墨北那樣帶走后,朝陽小公子的心情自然是有些不爽快的,于是出來吃頓飯,唱個歌,開心一下便是每個公子哥的日常生活之一。
“荀哥你也來唱一個。”
握著麥的朝陽在撕心裂肺了一曲之后,端著桌上的酒杯仰脖喝盡,瞅著他這幅豪爽的樣子,荀念無聲的挑眉,想想自己明白還要拍戲,還是大晚上的不要喝酒的好,免得臉腫。
“心情好點了?”
盡管在這會所的包間里,只有自己跟朝陽兩人,但荀念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抱著胳膊坐著,連身上的西裝外套都沒脫掉,也不知道是在防備還是在拘謹?
“什么?”
嘈雜的音樂聲擋住了荀念的聲音,朝陽握著麥倒是大喊一聲,未料?
“咚?”
包間的房門猛然被打開,措不及防的朝陽將手里的麥不知道撞到了哪兒,出一聲響動,刺得荀念耳膜都麻了。
“喲?真是許公子呀!”
一聽這話,還沒放下捂耳的動作,荀念已經(jīng)猜到了這些紈绔子弟估計都是以前朝陽還沒入行時認識的哥們們了。
“陳毅?你們怎么在這兒?”
“我們出來玩的,路過這包間聽見這聲音怎么這么耳熟呀,一猜就知道是你!怎么,最近進了娛樂圈大紅大紫了,也不跟哥們出來混了?”
幾個看起來都是富家子弟的人物混在一起,荀念越肅了臉上的表情,剛要打算起身告辭,卻被對方先一步攔住。
“咦?這還有一人呢?這誰呀?”
油腔滑調的聲線外加不懷好意的打量,讓荀念微微蹙眉,可很顯然對方卻沒有半點在意,不僅如此還更加放肆的上前動手?
“這不會是你從劇組帶出來的吧?怎么出來混,要不要跟著本少爺伺候幾天呢?”
富人圈子里都有自己的規(guī)矩,眼前這人的口氣荀念也不是沒聽出來,卻沒有半點表情。
“朝陽,我先走了。”
“哎哎哎誰允許你走了,你誰呀!”
沒看過幾部片子也不認識幾個大腕的陳毅,不過是個暴戶的兒子,混在許佛爺?shù)拿陆?jīng)常給一些劇組提供后備資源罷了,怎么說算起來都是朝陽的跟班,可眼下嘛
“你該不是我們許公子的人吧,嘖嘖我看唔!”
不等陳毅這破皮破落戶一般的后話說完,荀念一拳頭直接打了上去,現(xiàn)場頓時一片混亂。
“你怎么打人呢!”
“少廢話!給我打!”
“住手!住手!”
一幫子喝了酒被酒精沖上頭的混世魔王,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罷了,荀念看似有幾分弱不經(jīng)風,卻也是公司精心培養(yǎng)的人才。
除了大佬們拉出去喝酒之外,平常都是要健身訓練的,更是在飲食上跟黎曼瑾差不多似得嚴格自律,那身板自然是一個頂十個。
此刻早已將周圍幾個拉架的混混打趴在地,任由那些叫苦聲不斷呻吟啊。
“哎喲喂誰打的!”
除了陳毅外,還有幾個都是許佛爺手底下的人,雖然此刻吃了虧,但誰叫朝陽才是老大呢。
也只好叫喊著卻不敢動手了。
“朝陽,你可是要給我當證人的,不如我現(xiàn)在報警如何?”
“啊?報報警?”
先不說剛才荀念那兩下子的動作早已讓朝陽傻眼了,就說這報警
簡直是給自己丟人嘛!
要知道,這家會所可是許佛爺名下的,要是把警察招來,那自己還真是混世魔王外加一個敗家子了。
“別別別別叫警察!荀哥,他們都是無心的,得罪了您,可千萬別生氣啊。”
當務之急,自然是要穩(wěn)住荀念的,朝陽也顧不上臉面不臉面的苦苦哀聲求道,更是抬腳揣著地上還在哀嚎的幾人冷斥道。
“你們也不看看這是誰!這是公司的荀念荀哥,是大名鼎鼎的明星,你們嘴里不干不凈的渾說什么,還不趕緊給我道歉!”
興許是報警一詞真心將這些紈绔子弟給嚇唬住了,外加上連朝陽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頓時收斂了剛才的威風,一個個聳搭著腦袋烏拉拉一片的開口。
“荀哥,別生氣,我們都沒見過世面,不知道您是這樣的大人物”
要么說,這陳毅家里怎么能跟許佛爺混的最好呢,瞧著這變臉的度和認錯的話,便知道這人跟風跟的有多利落了。
“不必。”
簡單的冷聲一句,荀念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
“朝陽,雖然收工后藝人們可以自由活動,但有些事情還是要禁止的,今天這些人冒犯了我,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與追究,要是還有下次,我自會找楚總出來評理。”
冷硬的話砸得朝陽立刻酒醒,瞪著眼看著荀念轉身走人,半晌才被陳毅等人拉著回神。
“我說許公子,這什么人呀,這么牛掰?”
“哼,你懂什么!”
朝陽原本是想拉著荀念出來套近乎,好讓自己跟著黎曼瑾下一部劇進組的,誰知道
半路上殺出了一個程咬金,害的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僅正事沒辦好,還得罪了人,真是!
“哼!你們怎么在這兒?是不是我爸也在?”
眉頭一皺,沒了外人立刻現(xiàn)形的許公子,怎么可能是吃素的,不然這許佛爺還真是沒得救了呢。
“呃我們可不知道”
比起剛才認錯的態(tài)度更加低頭了幾分,這陳毅可不敢說那一幫子老家伙又不知道從哪招來的美女們正狂歡呢。
然而,這樣的假話許公子又不是第一次聽了,朝陽想著自己的老爸正抱著美女的畫面,忽而計上心頭,知道自己該怎么辦才能讓他同意將自己塞進俞墨北的劇組了。
嘖嘖
果然是有短處的人,就容易被人拿捏,這一招對于許佛爺而言,可不僅是黎曼瑾用對的,更是他兒子用慣的。
“砰!”
“哎許公子!”
眼看著朝陽已經(jīng)一頭沖了出去,后面的陳毅急忙攔截,卻被朝陽反手拉著狠戾威脅道。
“我看誰敢通風報信,小心我斷了誰的后路!”
論威脅,這朝陽也是打小就會的,別看他平常只會在黎曼瑾面前賣乖,但狠起來的時候可是能震住不少人呢。
“是我們什么都不知道,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為了避免殃及池魚,陳毅連忙帶著后面的跟班走人,任由朝陽大步流星的去
抓奸了!
當然了,抓奸也是要講究對策的,例如?
“喲喲喲再來一個!脫脫”
隔著房門都能聽見里面的熱鬧聲,專屬于頂級p包間的房門外,朝陽幾乎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老爸在里面看什么呢。
不過嘛,將褲袋里的手機掏出,裝扮成一個送酒的服務員,朝陽小公子果然是演戲演到了正軌上
后面的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以至于第二天一早片場上自然是少了個人影的。
“朝陽還沒來嗎?”
已經(jīng)坐在片場等了半個小時的黎曼瑾,皺眉問了三五遍后,實在是有些生氣了。
昨天安排好的是今天要跟他對戲的,可是時間都被浪費完了,還不如趕緊跟荀念拍完呢。
“著什么急呢?”
對面始終淡定坐著看劇本的荀念,雖然明知一些內幕,卻是半點不透露?
“我”
很想說自己想早點拍完去準備新劇的黎曼瑾,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只是清清嗓子道。
“昨晚上我聽齊楓說你跟朝陽一起被請出去吃飯了,怎么你好好的,他卻沒來?”
被反問一句的荀念,無聲挑眉,似乎對這樣的借口有幾分回憶中,只是再開口時卻是帶著幾分怨憤。
“什么吃飯!你跟著俞墨北走后,人家朝陽小公子吃醋了,我被拉去當陪練的,聽著他吼了一晚上的情歌,連口水也沒喝還差點被人給調戲了。”
“什么?!”
黎曼瑾著實忍不住大吃一驚,這年頭女藝人被調戲揩油很正常,可是連男藝人都
“不是吧?”
對上荀念的眼神,黎曼瑾皺眉壓低了聲線的急聲反問:“怎么回事呀?”
“放心,我當然不會有事了,楚總的吩咐是男女藝人都得會點防身的功夫,之前還說讓我試探試探你的能力呢,有機會記得要切磋呀。”
眨著眼睛丟來一抹狡黠的眼神,黎曼瑾的心這會兒才慢慢放回去,也是
荀念可不是平白無故會吃虧的人。
“那都是些什么人呀,連你也不認識嗎?還敢調戲你這樣的人物。”
知道荀念沒事后,黎曼瑾也忍不住的開啟了玩笑,可是話一說完,才禁不住頓道
“那什么,那個朝陽呢?”
“他?人家可是許佛爺?shù)膬鹤樱l敢調戲,除非是不要命了,他帶著人去調戲還差不多。”
“哦,也是。”
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黎曼瑾跟荀念對視一眼的目光中,都有著某種自己才能體會的感覺。
沒有背景的人,總是會要吃虧的,所以第一招就是學會保護自己。
“這么說來,朝陽是因為昨晚上玩的太嗨而遲到了?我看我們還是不要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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