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一臉錯愕的好笑一聲,黎曼瑾不知道俞墨北為什么突然話鋒大變,但也沒必要遷就著他這莫名其妙的心情,更不喜歡別人將自己說得如此不堪,索性完全冷了臉色的冷斥道。
“還請俞先生說話客氣點(diǎn),穆少當(dāng)然用不著我來操心,但我的事情也不需要俞先生你過問一句,至于對戲嘛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了,就算俞先生你權(quán)勢大的不怕別人說三道四,
但是抱歉,我黎曼瑾可承擔(dān)不起蹭了您流量熱度的新聞,我們明早可以去片場對戲。”
隨著“砰”的一聲關(guān)門響,能將這密碼門甩出如此響亮高度的黎曼瑾,可見還真是被氣著了?
而轉(zhuǎn)念一想著自己生氣之余竟然說了這樣傷害的話,俞墨北倒是比黎曼瑾更加懊悔了。
“我去”
站在這被擋住的房門外,俞墨北一拳頭握緊,卻是不知道該不該放下,更是不知道該放在何處了。
直到自己在黎曼瑾的房門口呆了十秒鐘后,才不得不轉(zhuǎn)身僵硬著步子返回自己那住過了一晚上的總統(tǒng)套房里,卻完全不知道
隔著幾步的走廊,另一扇一模一樣的房門后面,始終靠著一道背影。
“咣當(dāng)。”
當(dāng)黎曼瑾自己一個人順著房門漸漸話落般坐在地上后,她忽然現(xiàn)自己最近在經(jīng)歷了很多事情后,已經(jīng)找不到當(dāng)初的那個自己了,也許楚珩之說得話是對的。
自己已經(jīng)一步步的迷失在了這個怪圈呢,可是
找不到的自己究竟去了哪里?
抱膝坐在冰涼的地板上,黎曼瑾望著這房中的一片黑暗,她很想說自己忘記了最初的一切,也迷失了最初的一切,唯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能呼喚出心里那個早已跟她融為一體的。
靈魂?
或者是最親人的片刻存在。
“對不起,尚瑾,對不起我搞砸了是不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會這樣,我真的很難受,我覺得我自己快要喘不上氣來了,真的真的很難受”
漸漸蜷縮著身子,彎腰抱著腦袋無聲的流淚,將所有的脆弱都留在這個黑夜里,也同樣只留給了自己。
沒有人可以去分享,至少沒有一個活著的人,更不要說有人會來代替自己承擔(dān)這所有的一切了,唯有那個早已在多年前死在自己眼前的孿生弟弟,才能用他的靈魂來紓解自己的痛苦。
“嗚嗚嗚”
低聲哭泣的回音久久停留不去,任由自己的身體一直處于冰冷之中,而黎曼瑾卻是忘記了后面該說什么,只是無聲的盯著某個角落里,在腦中不斷的回想
“尚瑾,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覺不到任何快樂了,什么聚光燈,什么粉絲團(tuán),什么拍戲,都不能給我?guī)砣魏蔚目鞓罚乙呀?jīng)感受不到任何的快樂因素,我甚至覺得
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快要被窒息了,我真的很難受,我真的很想停止下來,我想給自己幾天喘息的時間,我嗚嗚”
后面的話不知道在何時被說了出來,帶著一種無名的痛楚在地上翻滾的黎曼瑾,就像是得了什么重病一樣的在掙扎著。
但沒有人能說得清楚這是一種什么病,或許用心理疾病來稱呼,才更為妥當(dāng)吧,所以那種心臟被暴擊的感覺,才是最無法承擔(dān)的痛苦來源。
但?
原本打算跟過去一樣靜靜地將周圍的一切都當(dāng)做沒生一樣重新堅強(qiáng)的站起來,當(dāng)做自己還是那個堅強(qiáng)的黎曼瑾,而不是一直躲在后面不敢面對失去的黎曼瑾。
可惜,這個時候的她,卻多了一個人。
當(dāng)站在自己房間里冷靜了幾秒鐘后,做出一個決定要去給對面的黎曼瑾道歉時,俞墨北已經(jīng)動作大于大腦的站在了她的房門外,只是?
”嗚嗚“
里面似乎傳來了不可思議的哭聲?
之所以說是不可思議,自然是因為俞墨北從未見過黎曼瑾私下里流淚,甚至都覺得她是再堅強(qiáng)不過的女人了?
但這一次,當(dāng)自己貼著耳朵在房門上仔細(xì)聽耳朵時候,俞墨北卻可以確定,這里面真的有哭聲
無論是什么,自己都沒有猶豫的時間了,下一秒就
“叮。”
隨著一聲門鎖的響動,從來沒告訴過黎曼瑾,這兩間套房的門卡自己都有的俞墨北,則是忍不住的邁步進(jìn)來,更是驚慌又詫異的望著地上的黎曼瑾輕呼一聲。
“出什么事了?怎么了?受傷了嗎?”
第一時間跪在地上試圖要扶著黎曼瑾起來的動作卻被她推開,尚且還能騰出一只手快的擦干自己臉上的淚水,黎曼瑾在電光火石之間想著這一切是怎么生的?
“你怎么進(jìn)來的?”
“我”
張口結(jié)舌的俞墨北在認(rèn)真的打量了她一圈后,至少沒有看見什么流血的混跡才微微放心下來,但臉上的神色卻是再嚴(yán)肅不過了。
“曼瑾,你沒事吧?”
不想說自己沒有看見她臉上的淚水,更不想說她那雙已經(jīng)通紅的眼睛出賣了她內(nèi)心的一切。
“到底怎么了?有人欺負(fù)你了嗎?還是”
“出去!我請你出去,我求求你了,我請你出去,不要管我”
實(shí)在不想在自己最難堪的時候遇上最不想遇見的人,黎曼瑾沒辦法跟俞墨北溝通心里隱藏的一切,或者說
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可以。
“夠了,你一定要這樣嗎?一定要把每一個試圖關(guān)心你,靠近你的人都推開?那你告訴我,你需要什么人,你需要誰來關(guān)心你,接近你,你才滿意?”
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被拒絕的多了也學(xué)會了適當(dāng)?shù)姆纯梗绕涫窃谟錾狭死杪@樣的女人之后,似乎自己的堅定決定才能阻止不該生的一切。
“拉著我的手先起來好嗎,地上涼,你會生病的,或者你已經(jīng)生病了。”
自然看得出黎曼瑾已經(jīng)到達(dá)了崩潰的邊緣,那種狀態(tài)可不是一般人能經(jīng)歷的起的,俞墨北也曾聽過不少人因為壓力大而會產(chǎn)生種種心里疾病等等
很顯然,黎曼瑾也是其中之一了,只不過自己至少還知道一些原因。
“不要管我。”
可是,顯然還沒有回過神的黎曼瑾,現(xiàn)在只想冷著一張臉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想。
“好吧,好吧,如果你非要逼我這樣的話”
“啊?”
當(dāng)下一秒自己就頭腳顛倒的被一把扛起后放在了沙上,接著周圍的燈都被打開的透亮,就像是突然一下感到了天黑從天亮的驟變。
“你干什么?”
“這應(yīng)該是我問的才對,告訴我你怎么了?”
一把按著想要起身的黎曼瑾,俞墨北的臉上有著看不透的復(fù)雜神色,卻讓黎曼瑾覺得很奇怪。
“管你什么事,你問這些有用嗎?你除了會嘲諷別人之外還會做什么呢?反正你也幫助不了我。”
“哦如果你說得是將死人復(fù)活的話,那我得說明一點(diǎn),這個世上沒有誰能幫得了你。”
“”
話落,俞墨北用肉眼可見的度看著黎曼瑾那剛剛還因為憤怒而顯得緋紅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了,基本上是慘白才對。
然而
“你怎么知道的?你找人查我?”
詫異之后便是黎曼瑾鋪天蓋地而來的怒火,甚至要跳起來跟俞墨北打架的架勢都有了,但?
“你以為別人不知道嗎?是楚珩之不知道,還是穆少不知道,你最親愛的弟弟在你們十歲的那年,因為救你生車禍當(dāng)場死亡,如果你說得是這個的話,那我建議你一句
已經(jīng)過了十六年了,你應(yīng)該從過去的陰影里走出來了,黎曼瑾。”
沒想到俞墨北竟然知道的這么多,而且還說出了更多讓自己一時間無法接受的事情,這一刻的黎曼瑾
是真的崩潰了。
無聲的垂落在沙上,兩眼無聲的盯著某處呆,此刻的她沒有一點(diǎn)的思緒,更是什么也不想去考慮了。
“黎曼瑾,你覺得你這樣有意思嗎?為了過去的錯誤而不停的恕罪,你是在逼你自己,這樣做的結(jié)果只會是將自己給逼死了,明白嗎?”
試圖拉著黎曼瑾的胳膊讓她看著自己,可是卻現(xiàn)此刻的黎曼瑾更像是一個皮囊,一個沒有了自己靈魂的皮囊。
“曼瑾曼瑾?看著我?看著我!”
明明知道她現(xiàn)在沒辦法承受,但俞墨北卻像是能理解她所有的心情一樣的壓著她顫抖的肩膀強(qiáng)調(diào)道。
“我知道你心里很難受,所以你不能這樣憋著,已經(jīng)過去了很多年了,你需要一個人來泄一下,不然你會把自己憋死的。”
在知道這件事情的第一天起,俞墨北就明白黎曼瑾此刻的心情,那種因為自己而傷害了家人,而家人又遠(yuǎn)離了自己的痛苦,在這十幾年的經(jīng)歷中唯有與日俱增的折磨著每一根神經(jīng)。
得到的不是寬恕,而是永遠(yuǎn)的絕情。
痛苦,就像是無法被解決的炸彈一樣,時刻綁在了心臟里,跟著自己一起跳動著。
無力的被俞墨北拉著靠在身后的軟墊上,黎曼瑾的心情還是一樣的糟糕,甚至比剛才跟糟糕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生了這樣的事情?
在俞墨北面前表現(xiàn)出這幅跟神經(jīng)病沒什么區(qū)別的樣子
“你說的對,我也許最大的毛病就是自欺欺人了,我以為我一直活在痛苦中,我真應(yīng)該結(jié)束這一切才對,我可能找不到任何一個活下去的理由,除非是因為我活著
是我弟弟將他的生命讓給了我,可是看看我吧,看看我都過的什么日子?我沒辦法去想象,讓我活著,卻讓他死的后果會有什么不同,有什么不一樣的?
我真的很難受,爸爸媽媽都因為無法接受弟弟的死定居了國外,我們十幾年都不見面,因為我們都沒辦法坐下來一起去回憶那曾經(jīng)的一切,我知道
他們恨我,他們恨我活下來了,而弟弟卻不能,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崩潰后的黎曼瑾像是一個無助的嬰兒,除了哽咽的落淚外,似乎體會不到周遭的一切,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痛哭中睡著的。
也許,這是唯一可以讓她安靜下來的方法吧。
外面的夜色真的已經(jīng)很黑了,一點(diǎn)點(diǎn)拂去黎曼瑾臉上的絲看清楚她睡著的側(cè)臉后,俞墨北深深地嘆息一聲,認(rèn)真的抹去她臉上的每一滴淚水,目光里充滿了疼惜。
“曼瑾,好好睡一覺,放松一下心情吧。”
抱著她放回臥室柔軟的床上后,俞墨北就這樣在沙上坐了一晚上,還能聽見在睡夢中抽搐了兩次的動靜,直到
黎曼瑾這一覺睡得很沉,沉得她都覺得自己好像睡了有一個世紀(jì)那么長的時間?
直到自己完全清醒后,才現(xiàn)
“?”
外面的天色早已大亮,她完全想象不出現(xiàn)在已經(jīng)幾點(diǎn)了,更無法回答自己為什么會遲到,更是忘記了
“啊?”
當(dāng)自己一頭沖出去的時候,卻是意外的撞到了一個人,而且?
“?”
很想知道這一切是怎么生的黎曼瑾,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身上還是昨天的衣服,除了有些褶皺外,保證連一顆扣子都是完好無缺的。
“今天休假,你起來了?”
正將客廳里的餐桌上擺放了各種美食的俞墨北,似乎是走錯了房間嗎?
“放假?誰說的?”
“陳導(dǎo)。”
“什么?為什么?”
“因為我不舒服。”
“”
直勾勾的瞅著這已經(jīng)坐在自己面前的俞墨北,看著他渾身上下都沒有一點(diǎn)毛病,只剩下腦子有毛病的黎曼瑾,真的連一句罵人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俞墨北”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但是現(xiàn)在,請你聽我說,而且根據(jù)劇組的種種條約規(guī)定,你也必須聽我說后面的話,明白嗎?”
“不我不明白了,我不明白你在這里搞什么?你要休息請你回你的房間去休息,不要在我這里弄這些東西?”
“是嗎?”
聽完黎曼瑾這一股腦的惱火聲,俞墨北卻是越淡定的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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