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醉。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媽和墨行的媽媽給我們訂下娃娃親了,我以后只能嫁給他。”尹靜說罷,氣息有些喘,顯然,激動了。
“……”
蘇曼曼反應了幾秒,貌似尹靜說得是真的。
“真的啊,那,那這不正好么!你喜歡陸墨行,陸墨行……陸墨行也喜歡你。”
蘇曼曼哈哈笑著,拿起酒瓶為尹靜滿上,然后舉著剩下的半瓶酒,“祝賀我們家尹靜寶貝找到此生幸福,我干了哈!”
說罷,曼曼仰起頭,豎起酒瓶對瓶吹剩下的半瓶啤酒,喝到一半的時候嗆了一嗓子,猛得咳了咳然后繼續。
“靜寶寶,祝福你!我這個小光棍都快羨慕死了。”
曼曼嘻嘻哈哈的笑著。
卻總感覺酒有毒,喝進去是苦的,苦著苦著又很痛。
“小傻子,羨慕什么,你以后一定也會找到自己的幸福的。”尹靜嫣然一笑,心酸之余也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尹靜掏出手機跟曼曼打了聲招呼便到一旁接電話去了。
蘇曼曼你在難受什么呢,陸墨行本來就是屬于尹靜的,從一開始你就不可以抱有什么幻想的。
曼曼心里狠狠地質問自己,尹靜沒回來的功夫她重新開了一瓶酒。
算上她剛剛喝得半瓶,喝了快有整整兩瓶了,但微醺的臉頰不是因為酒醉。
“曼曼,對不起,”尹靜掛了電話回來,急忙的樣子:“我爸爸讓我現在回家,已經派司機來接我了。”
“沒關系。”蘇曼曼勉強一笑,假裝無所謂的揮了揮手:“你先走吧!我這還半分飽呢!這些都不能浪費!”
“那你就別喝酒了,不能喝太醉,吃完早點回家,到家給我打個電話哈!”尹靜套上外套,背起書包,一臉擔憂和愧疚。
“放心吧,我沒醉,再喝一打都沒問題!”蘇曼曼拍了拍胸脯,覺得自己現在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好漢的樣子。
殊不知,那張泛著紅暈的小臉、那句義正言辭的“我沒問題”、那份強撐,都滑稽地像個學著大人模樣的小孩。
尹靜的目光漸漸生出心疼和愧疚,手里的手機又震動,她看了一眼掛掉了,“那曼曼我先走了,你回去的時候小心。”
“去吧,記得結賬就行。”曼曼咧著嘴似開玩笑地說,眼角的淚夾在苦笑擠出的細紋里,僵了很久,快憋不住了。
尹靜走了。
蘇曼曼哭了。
兩行眼淚安靜地流出來,曼曼擦了擦,攆著指尖的那絲濕潤,在鼻尖輕輕嗅著:
“酒杯是不是漏了?怎么撒到了臉上?”
她苦笑著自言自語,然后又哭又笑地把一整瓶酒倒在桂圓花旗參乳鴿湯里。
那碗湯,除了尹靜為她盛了一碗就沒有動過。
“一看就清湯寡水很難喝。”蘇曼曼用筷子攪拌著湯,原本沒有味道的湯泛起酒香。
最后她丟了筷子,狠狠抹了一把淚,猛然起身,有骨氣地離開了。
不是我的菜,再養生再美味我也不會妄想嘗一口。
釋懷說了太多就成真不了,也許時間是一種解藥,也是我現在正服下的毒藥……
欣香緣里放著周杰倫的彩虹,蘇曼曼離開的時候發誓以后再也不想來他家吃飯了,歡快不起來。
暈暈乎乎把車子扔在院子里,曼曼一屁股坐在樹下的石墩子上,冷風吹著她的熱腦筋,涼絲絲的還挺舒服。
大林歡快地吠了兩聲,蘇姥姥便迎門而出,“曼曼?曼曼?是曼曼回來了嗎?”
蘇姥姥四處張望,昏暗中她看不見任何東西,摸索著打開門燈,也只是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形。
“姥姥……”曼曼看著姥姥擔心的樣子心里很難受,她急忙在姥姥下臺階前迎上前。
“對不起姥姥,我貪玩兒回來晚了,你吃飯了嗎?”
“你喝酒了?”
“……”
曼曼猶豫了一下,“嗯。我在外面吃過了……”
“不省心的死丫頭!這么晚了竟然還在外面喝酒,你知不知道這樣多不安全!”蘇姥姥突然著急了,她什么也看不清,只覺得天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我錯了姥姥,今天是程顏旭送我回來的,他著急回家就沒進來。”
曼曼不得已編了個謊好讓姥姥放心,委屈地不小心沒藏住眼淚。
“好了,姥姥就是擔心你才說你兩句的,怎么還哭了呢!記著,不管以后姥姥能不能陪你,你都要保護好自己,”蘇姥姥聽見曼曼哽咽心立馬軟了下來,她抱著扎在她懷里的曼曼的頭。
“進屋吧!對了,姥姥讓你小劉叔給你尋摸了個什么散打和什么道的班,你周六日去學習學習……”
一頭倒在床上,曼曼覺得腦袋里裝了一顆大鉛球,滿滿當當又什么都沒有還沉得要命。
明明喝得不多,不知因何醉的。
第二天暈暈乎乎得被程顏旭叫醒,自從尹靜坐車上下學,程顏旭就接替了姥姥和尹靜,擔任了叫她起床和陪她上學兩個任務。
“喝點粥養胃。”姥姥端上早飯給兩個孩子,還囑咐曼曼以后喝酒不許晚回,晚回就不能喝酒。
“曼曼,你昨晚喝酒了?”
“嘖”曼曼跟程顏旭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別在姥姥面前再提這件事了,不然又得多挨一通數落。
“曼曼,你昨天放學跟誰去吃飯了?”
剛出門口程顏旭就忍不住問道,一點時間都不能錯過。
“尹靜。”曼曼面無表情淡淡地回答,背對著程顏旭推車子。
聽是和尹靜一起吃飯喝酒,程顏旭揪著的心終于得以安放,不禁搖頭打趣:
“嘖嘖嘖,小姐倆兒真是感情深,平常就跟連體嬰似的,閑著沒事兒還喝頓。”
曼曼掉過車身,看著程顏旭淡淡地微笑,至于這笑里有多少心酸……
唉!
蘇曼曼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心里是想著成全和祝福,可昨天聽到尹靜早已和陸墨行定下終身心里還是不能接受。
該替他們高興才是啊!我怎么了?蘇曼曼心事重重了一路,拐進學苑路很遠的地方就能看見校門口停著的黑色轎車。
蘇曼曼放慢蹬車的頻率:“寸頭,問你件事,如果你特別喜歡一件衣服可是你又沒錢買得起它該怎么辦?”
喜歡的衣服,無疑是陸墨行。
而錢,就是和陸墨行在一起的資本。
喜歡卻沒有資格,那種痛苦是超越在愛而不得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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