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我給老趙打了個電話,向他打聽最近有沒有什么命案發生,結果他居然說沒有,之所以這么問,是為了旁敲側擊的打聽一下大禹陵那個工作人員究竟有沒有事。
“失蹤呢?大禹陵那個片區。”我問道。
他讓我不要掛電話,他去跟友鄰的派出所打聽一下,結果還是沒有。
我不禁有些疑惑,難道我錯怪了湯亮跟趙輝他們?可問題是,楊柳明明告訴我湯亮的褲腿上有血跡,并且他那身衣服的確不合身,最關鍵的是,這幾個人當時的確想置我們于死地。
老趙問我這兩天休息的怎么樣,我告訴他明天要去替胖子送行,他嗯了一聲便沒有再多說。
掛了電話我有些茫然,一下午詩是背下來了,可是別的卻毫無進展。
想不通的事情先放在一邊,等楊柳回來我們三個人在家里吃了飯。不得不說唐瑩做的菜非常好吃,一道土豆排骨,一道西紅柿炒雞蛋,一道酸菜魚,一道四季豆。菜式雖然簡單,不過色香味俱全。
我告訴她們我明天要去胖子那一趟,本來我想叫楊柳一塊去,但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妥當。而且雖然我們第一次直播在一起,但明天會不會在一起直播還不一定。
吃完飯楊柳也開始去專研她那本書去了,我跟唐瑩則收拾碗筷。
晚上我早早就睡了,明天要去胖子那里,肯定要呆上一天,晚上的時候又要直播,按照組織得套路,應該又要直播到天亮,第一次直播的時候我沒休息好,吃了大虧,這一次一定要養精蓄銳。
不過沒想到睡到四點鐘我就醒了,大概這幾天經常日夜顛倒,生物鐘已經發生了改變,沒什么事情干,我便又拿出《天目修習總綱》來觀看。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發現第二頁竟然有字顯現了。
難道我參悟了?我一陣欣喜,當即開始修煉起來。
按照書中的說法,修習天目首先要學會放空自己,心無旁騖,也就是道家所說的入定的狀態。
自然之所為兮,非有邪偽道。
然后需要將雙目聚精于一處。
書中還提示凡出現額前脹痛,眉心發脹,眼睛流淚,均屬正常現象,不必介意,意念始終凝集于天目穴中。
我嘗試了一下,果然沒過多久就感覺眼睛眼淚直流。但現在修煉有了進展,我休息了一會便又再次嘗試起來。
反復練習了好幾次,眼睛已經有些酸痛,我知道不能操之過急,但只好暫時作罷。
看樣子等眼睛稍微恢復一些,我就要找時間勤加練習。
我趁著現在還有時間,就打算繼續看下去,多背一點下來,對我之后的修煉也有幫助。結果我把書往后一翻,那些紙又變成了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剛才明明還有字,現在卻又不見了?我看了看外面,發現天已經亮了。難道只有在晚上看得見?
沒辦法,現在暫時是練不成了,我把書收好,整理一下物品,警棍、警用手電,直播工具箱,牛皮膏,帶好這些東西,我又刷了個牙洗了個臉。
胖子家在鄉下,我開車過去就要將近一個小時。昨天已經跟楊柳和唐瑩說過我今天要出門,兩個女孩子的房間我一個大男人也不方便進去,所以沒打招呼我就出門了。
胖子家我以前經常去,是在一個小鎮上。但這次給胖子辦喪事是在他老家,老家在農村,以至于我在周圍繞了好久才找到進村子的路。
村子里大多都是老式的房子,一眼望去全是三層高的獨棟樓房,外墻五顏六色的都有,大多數已經顯得有些破舊。農村人起得都早,我到的時候,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已經不少。
看得出來多數都是往胖子家方向去的。
胖子家在村子的最里面,已經是在山腳下。過去的馬路只能容一輛車的大小,好在大早上的沒有車開出來。
山腳下有一大片的空地,上面已經停里好幾輛車,我自然也把車停在了這個地方。
下車前我還把之前答應了房東的房租錢,以及自己從銀行里取出來的兩千塊錢用白紙包好。
又往前沿著一條小路走了約摸兩百米,才終于算是到了胖子家。要說起來,胖子家的風水應該算是極好的那種,面水靠山,意喻也非常的吉利。
一般來說,水指的就是財源,當然不能是一潭死水。像胖子家這樣,面前是一條小河,河水流動自然就財源滾滾。背面靠山就更加容易理解了,命中有貴人相助。
房子前的空地早已支起了棚頂,這是為了防止下雨把東西打濕。在我們這,吃死人的酒席叫做“豆腐飯”。因此空地上早擺好了桌子用里給前來吊唁的親戚休息吃飯用。
我還在門外就聽見棚頂上支著的喇叭里面播放的哀樂。
等我跨進門,里面已經站了不少人,本來挺大的房子,此刻都顯得有些擁擠。大概都是胖子的親戚,我一個也不認識。
我一進去,靈堂里面已經傳出了哭喊聲,哭得撕心裂肺的,聽得我心里一陣難受。
這其實是我們這的規矩,當有親戚朋友進門的時候,去世的人的親屬就得哭一番,越大聲越好。
我把白紙包著的錢交給在門口登記的那位大叔。他大概是覺得詫異。那厚厚的一疊顯然裝了不少錢,一般來講喪事不比酒宴,通常都是包個幾百塊就好,像我這樣一大包的,確實少見。
“你就是李俊吧?”看樣子阿姨早就跟這位大叔打過招呼。
“忘生就在里面,你進去看看他吧。”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穿過空地,來到正門口,門坎里面擺著兩張八仙桌,上面擺著胖子的黑白照片,照片前面是一個香爐,里面點著三根香。八仙桌旁邊坐著一群做法事的道士,穿著道服。
旁邊放著的是各種樂器,嗩吶,鑼,鈸等等。
照片后面卻是被一塊白布遮擋了起來,白布后面其實停放的是棺材。
我跨進門,繞過一旁的道士,里面是正在慟哭的女眷。
屋子中間是一口兩米的木棺材,胖子就躺在里面。
胖子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嘴里含了一道符紙,是用來鎮尸用的。脖子以下已經全被包裹了起來,一般是穿著生前穿過的衣服,然后在上面會鋪一床棉被。
我看著棺材里的胖子,眼淚便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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