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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春深 第九十一章 無情不似多情苦

作者/sky沙魚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慎王府的馬車在宮門前緩緩地停下,阿四掀開錦簾,探頭到車內(nèi),笑著說:“殿下,蘇姑娘,咱們到皇宮了。”

    秦羽涅微微點(diǎn)頭,先行探出身子,走向車外,下了馬車也不忘護(hù)著從馬車上跳下的刀鸑鷟,唯恐她一個(gè)不小心便傷了自己。

    此刻萬里無云,太陽已完全顯露出了它的金身,熾烈的陽光灼灼地滾過人的肌膚,好在皇宮之中有綠蔭環(huán)繞,又有宮墻遮蔽,行走其中便不會(huì)似走在這大道上一般任由光線侵襲。

    “阿四,你回去吧。”秦羽涅吩咐到,“按著時(shí)辰來接便是。”

    “是,殿下。”阿四行了禮,“那阿四便先回了。”言罷,阿四便跳上馬車,駕著馬按照原路返回。

    “糟了,今日應(yīng)扮作你的隨身侍從才是。”刀鸑鷟忽然想到自己此般裝束,怕是難以瞞過守衛(wèi)的雙眼。

    “無礙。”秦羽涅倒是絲毫不在意,“走吧。”喚上她便朝著宮門內(nèi)走去。

    只是不出所料,至宮門前時(shí),果然被守門的侍衛(wèi)攔住了去路,那侍衛(wèi)先是向秦羽涅行了禮,之后打量了刀鸑鷟一番,道:“慎王殿下,這位”

    “本王奉太后的旨意進(jìn)宮探望,難道與何人同行也要你等過問?”秦羽涅雖然面無波瀾,但他的語氣讓人聽去卻是結(jié)著一層厚厚的冰霜。

    “慎王殿下奉召入宮,卑職不敢有所阻攔,只是這位姑娘身份不明,卑職們職責(zé)所在,不能隨意放她進(jìn)入宮中。”那侍衛(wèi)低著頭,“還請(qǐng)殿下見諒。”擺明了便是要為難秦羽涅,現(xiàn)下他被人懷疑,陷在殺害皇子的疑云中,宮中的人向來是墻頭草,自然識(shí)得風(fēng)向。

    “本王也是遵照太后旨意行事,出了事本王一力承當(dāng),讓開。”秦羽涅雖已如此相逼,但那兩名侍衛(wèi)卻是毫不退讓,一時(shí)間陷入僵局。

    就在此時(shí),忽然聽得不遠(yuǎn)處傳來一聲:“昀兒什么時(shí)候來的?”刀鸑鷟放眼望去,只見一婦人著了玉色云絲繡青蓮錦衫宮裙,以一支羊脂玉簪挽髻,鬢邊些許霜白,但整個(gè)人看上去卻是極盡的清雅端莊,與世無爭(zhēng)。

    她身后跟著一眾婢子,緩緩地朝著他們走來。

    “參見太后娘娘。”那兩名侍衛(wèi)見了婦人即刻下跪拜見。

    原來她便是太后,這般清冷絕塵的氣質(zhì)倒真是與秦羽涅有幾分相似,難怪是他的祖母。

    “祖母,您怎么來了?”秦羽涅趕忙迎了上去。

    “哀家在宮中等了你半日了也不見你人,這便出來看看,沒想到是被困在這宮門口了。”太后此言自然是說給那兩名侍衛(wèi)聽的,“慎王殿下和這位姑娘皆是哀家召他們?nèi)雽m的,若是皇帝問起哀家自會(huì)告訴他。”

    “是,太后娘娘。”那兩名侍衛(wèi)起身,為刀鸑鷟讓出一條路來。

    刀鸑鷟有些局促地行至秦羽涅的身后,福了福身子,向太后行禮,“民女蘇梨拜見太后娘娘。”

    “免禮吧。”太后輕輕揮手,看向秦羽涅,“走吧,回宮后再說。”

    秦羽涅頷首,遞了個(gè)眼色給刀鸑鷟,示意她一道先去太后宮中,再作打算。

    刀鸑鷟一路之上都有些緊張,好不容易行至太后的寢宮壽康殿,她跟在秦羽涅的身后,進(jìn)了殿中,在太后的示意下落座。

    “祖母,這是蘇梨,是羽涅的朋友。”秦羽涅率先開口,向太后解釋到,“她與宮中的婉才人是好友,只因婉才人進(jìn)宮后便未曾相見,所以請(qǐng)求羽涅帶她入宮。羽涅私自以此方法讓她進(jìn)宮,還請(qǐng)祖母責(zé)罰。”

    “你明知道哀家不會(huì)因此事罰你。”太后淡淡一笑,“只是能夠讓昀兒你相助之人,怕不是普通友人這般簡(jiǎn)單。”她打量了刀鸑鷟片刻。

    “果然逃不過祖母的眼睛。”秦羽涅接下來的話卻是讓刀鸑鷟心下一驚,“她亦是羽涅心悅之人。”刀鸑鷟如何也沒有想到,秦羽涅竟會(huì)在太后面前這般坦率地說出他對(duì)自己的感情。

    如此一來,使得她更加坐立不安,只怕太后若是對(duì)她有一絲不滿,都足以讓她與秦羽涅之間多出一道屏障來。

    “這位姑娘,可是北漠人士?”太后輕聲問到。

    “回太后,民女的確是北漠人。”刀鸑鷟讓自己冷靜下來,沉著地應(yīng)對(duì)一切,太后她褪去這尊貴的身份,也是一個(gè)普通的女人,她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只見太后聽聞后點(diǎn)點(diǎn)頭,“姑娘是一個(gè)人來的南朝?”

    “祖母,此事說來話長(zhǎng),待日后有閑暇羽涅自會(huì)好好告知祖母。”秦羽涅搶先幫刀鸑鷟回到到。

    “好,祖母不問了,昀兒的眼光總是錯(cuò)不了。”太后收回目光,笑容別有深意,“你們年輕人的事情,還要你們自己去解決。”

    “多謝祖母。”

    “綺云,你來。”那被喚作綺云的人是太后的貼身宮婢,在這宮中已經(jīng)服侍太后二十余年了,是宮中的老人,“你領(lǐng)這位姑娘上婉才人的宮中去一趟。”

    “是,太后。”

    “羽涅你就在此處陪陪哀家,待蘇姑娘見過婉才人后綺云會(huì)帶她回來的。”太后向秦羽涅囑咐到。

    “是,祖母。”秦羽涅展顏一笑,看向刀鸑鷟,“你便去吧,我在此等你。”

    刀鸑鷟點(diǎn)頭起身,便跟著綺云一道出了壽康殿,向著云若初所在的忘憂宮去了。

    “昀兒啊,你可是動(dòng)了真心?”太后端起案幾上的茶盞,吹拂著水面上飄動(dòng)的茶葉。

    秦羽涅望向刀鸑鷟方才離去的地方,眼中是藏不住的一片深情,他笑,回到道:“是,祖母。”堅(jiān)定不渝。

    “你方才對(duì)她竟是未以“本王”自稱。”太后嘆了口氣,“若是有一日,要你為了她獻(xiàn)出生命,你也愿意?”

    秦羽涅似是從未想過太后會(huì)問他這一問題,但他卻并無絲毫的怔愣,而是緩緩看向太后,雙眸中的星子仿若被稍縱即逝的流光點(diǎn)亮,璀璨無比,“是,哪怕要讓我為了她去死,我也心甘情愿。”

    太后的眉因秦羽涅的回答而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蹙了起來,“那你可知情深不壽。”

    “羽涅只知能與心愛之人攜手便是天長(zhǎng)地久。”秦羽涅的回答決絕而堅(jiān)定,即便聰穎如太后,此刻也找不出任何的言語來反駁他,又或者說太后也覺得沒有什么能夠摧毀一個(gè)人如此堅(jiān)定而又不渝的愛意。

    刀鸑鷟在綺云的帶領(lǐng)下一路行至忘憂宮,在忘憂宮宮門外時(shí),綺云上前敲門,對(duì)開門的宮婢道明了來意,讓她通傳,很快那宮婢便出來迎刀鸑鷟。

    綺云福身向刀鸑鷟道:“此處便是婉才人所在宮殿,奴婢在此處等候姑娘。”

    “多謝綺云姑姑。”刀鸑鷟頷首謝過之后,便跟隨忘憂宮中的宮婢一道進(jìn)了忘憂宮。

    行至云若初所住的寢殿前,那宮婢將門推開,側(cè)身讓她先行,掩好門后,才道:“婉才人,蘇姑娘到了。”

    刀鸑鷟斂衣向前,還未站定便見一只玉手撩起珠簾,云若初身襲黛青絲繡茉莉?qū)m裙,流云髻上是玉色珍珠瓔珞,隨著她的蓮步輕搖擺動(dòng)的流蘇平添了幾分靈動(dòng)之氣,面若美玉,氣似幽蘭,美目流盼,宛如月中仙子降身凡塵。

    云若初在見到刀鸑鷟的那一剎那,眸中閃爍流光,似干涸已久之地終于迎來綠洲水源般驚喜萬分,“鸑鷟!”她情不自禁地驚呼出聲,趕忙迎了上去。

    “若初姐姐。”刀鸑鷟展顏一笑,云若初已經(jīng)走上前來將她的手緊緊握住。

    “琳瑯你先下去,若有人來便說我在歇息。”云若初吩咐到。

    “是,婉才人。”琳瑯退下后,云若初拉著刀鸑鷟的手坐到軟榻之上。

    “鸑鷟,你怎么知道我在此處?”云若初沒有想到竟然這樣快便與刀鸑鷟相見,而且竟是在這皇宮之中相見。

    刀鸑鷟笑了笑,“此事說來話長(zhǎng),今日是慎王殿下帶我入宮的,我不能待太久,只是聽聞姐姐在這宮中便想來看看。”

    “鸑鷟,那日的事情”云若初覺得刀鸑鷟對(duì)她或許有所誤會(huì),想要出言解釋。

    “姐姐不必多言了,我都清楚,姐姐并非出賣于我。”刀鸑鷟接過她的話頭,若她不清楚真相,怕是也不會(huì)來這忘憂宮中與云若初相見了。

    “那便好。”云若初如釋重負(fù),“對(duì)了,那日你怎么逃過府上侍衛(wèi)的?后來又發(fā)生了什么事?你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

    云若初的問題接踵而至,刀鸑鷟輕笑出聲,“姐姐問這么多問題,我要先答哪一個(gè)?”她頓了頓,“今日我不能與姐姐細(xì)說,待過兩日我再想法子進(jìn)宮,好好告訴姐姐。”

    “好。”云若初心里覺得刀鸑鷟竟還能記得她,還能入宮來探望她,這對(duì)她而言已經(jīng)是一種莫大的寬慰,這也是她入宮這么多時(shí)日以來最開心的日子了。

    “我聽慎王殿下說宮中之人如狼似虎,這宮中也絕非善地,姐姐一人在此定要多加提防,切莫被人所害。”刀鸑鷟頗為擔(dān)憂地囑咐著她。

    “我知道,多謝你鸑鷟。”云若初綻開一抹真切真摯的笑容。

    “看到若初姐姐你好好的,我也了了心愿,今日便不久留了,過幾日再來看你。”刀鸑鷟噙著笑道,說完她的眸子不經(jīng)意地向那珠簾處一瞥,卻意外地看到了一抹緋紅色的衣角,她心下疑惑,但為了不引起云若初的懷疑,很快收回目光,裝作一切都未發(fā)生。

    云若初聽聞她如此快便要離開,面上露出一絲不舍,便沒有注意到她神色有異,“那你日后一定要來。”

    “嗯,我答應(yīng)你。”刀鸑鷟爽快地應(yīng)下,斂衣起身,“若初姐姐,我便告辭了。”

    “等一下鸑鷟。”云若初突然出聲喚住她,從懷中拿出一張錦帕,“這錦帕,還給你。”

    刀鸑鷟接過錦帕,展開一看,便是那日她予云若初做信物的鳶鳶所繡的梨花錦帕,太久了,太久沒有見到這張錦帕了。

    刀鸑鷟不禁眼眶微紅,將錦帕捏在手中,不住地摩挲著,她抬首看向云若初,“謝謝你,若初姐姐。”

    云若初莞爾一笑,目送著她離開殿中,刀鸑鷟剛走,那珠簾之后的人便也現(xiàn)身了。

    “好一出姐妹情深的好戲。”安永琰看著刀鸑鷟離開的背影,漫不經(jīng)心地拍了拍手,“本教主記得,當(dāng)初放走她的人,好像便是你。”

    云若初身子一顫,不敢轉(zhuǎn)過身面對(duì)他。

    “沒想到我那皇兄竟會(huì)帶她入宮。”安永琰的神色間有著難以言說的深意。

    “教主,方才若初所說之事,教主能否答應(yīng)?”云若初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子面向他。

    “本教主自然可以答應(yīng)。”他笑的狡黠,“不過要看你用什么樣的方式報(bào)答本教主了。”他走至她的身邊,輕輕地在她耳旁吹了口氣。

    云若初身子一瑟縮,隱忍著道:“若初自當(dāng)遵從教主的一切吩咐,為教主辦事。”

    “哈哈哈哈哈”安永琰忽然仰天大笑,“好!本教主就答應(yīng)幫云蒼闌這一次。”手指滑過她嬌嫩的肌膚,有意調(diào)戲。

    “多謝教主。”云若初咬著牙,極力地忍受著他的羞辱。

    “下一次她來找你時(shí),記得通知本教主。”

    云若初聞言猛地抬頭,對(duì)上安永琰那雙充滿了戾氣的鳳目,“你不可以傷害她。”

    “呵呵。”安永琰一笑,“本教主可舍不得傷害她。”

    云若初的眸子不由得一顫,她不明白安永琰此言中的深意,只覺得他方才說那句話時(shí),眸中竟有幾分她從未見過的眷戀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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