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大祭司一雙眼睛看著耕田大儒,眼中露出了一抹殺機,手掌一伸北疆大祭司權杖被其拿在手中:“待我且先將你冰封,然后再將你慢慢磨滅至死。”
說著話,北疆大祭司手中權杖一點,向著耕田大儒迎了過去。
沒辦法,逃?逃不掉。耕田大儒只能調動大地,甚至拼著重傷強行調動社稷之力硬接北疆大祭司的一擊,只聽得隨著寒風猛烈吹過,“咔咔”聲響,下一刻一層寒冰將耕田大儒包裹住,化作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冰雕。
一邊公孫信驚呼一聲:“好強的神通!”
確實是很強的神通,不然豈能冰封耕田大儒?
失去了耕田大儒的援手,此時公孫信面色陰沉的站在冰雪世界,眼中滿是凝重的看著北疆大祭司,攥緊了手中尺子:“趙王,你違背道義,若有來世,我必殺你!”
恨!恨!恨!
公孫信憤恨啊!
恨自己有眼無珠,看走了眼,竟然選擇了這等無仁無義之徒合作。
“哈哈哈!哈哈哈!若有來生?待之后將你魂魄也完全磨滅,我看你如何還有所謂來生!”姬士哈哈大笑,眼中滿是意氣風發:“你等趙州儒門仗著家大業大經常對本王指手畫腳,真當本王是泥捏的不成?”
太天真了!
“先生,且叫我親自了結了這廝的性命!”趙王緩緩抽出了腰間的寶劍,周身天子龍氣流轉。
趙王已經造反,自然匯聚了屬于自己的天子龍氣,雖然自身實力不行,但在這股龍氣之下,破滅萬法的氣機向著公孫信壓制而去。
姬士不過長生修為,公孫信乃是人極境強者,但此時面對著天子龍氣的壓迫,再加上一邊虎視眈眈的北疆大祭司,公孫信竟然開始節節敗退。
不是對手,完全不是對手!
誰能想到,趙王姬士這個傻子,居然能將龍氣運用的這般厲害?
“我知道,你們都說本王是個“傻子”,但是就是我這個傻子當年得父皇垂憐,一直由父皇照顧,傳授我修煉之道,若非如此,本王也不會有今日!”
姬士咬牙切齒,手中長劍幻化出一片片雨幕,暴雨傾盆般向著公孫信斬去:“或許天資愚笨,但由于父皇教導,幾十載來本王對武道、人道從無松懈,不論寒冬酷暑、刮風下雨,本王都是從無間斷的修煉!”
“雖然對不起父皇,但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卻也沒有選擇了,只能一直走下去了!”
“唰!唰!唰!......”
趙王武道修為著實不弱,不過百十招,公孫信的周身已經血液浸染而出,但卻在周圍寒氣的侵染之下,被瞬間冰封。
“你等趙州儒門將我視作棋子,對我呼來喚去,簡直是欺人太甚!須知趙州可是本王的地盤,老虎不發威,難道當我是病貓不成?”
話語間,姬士的劍光連成一片,只見公孫信周身血肉模糊,時不時有血肉掉落在地,瞬間凍結僵滯住。
“本王要將爾等目無尊卑,不識法度之人千刀萬剮,若叫你等這般死亡,簡直是太便宜你了!”姬士面色癲狂,顯然多年壓抑,此時徹底宣泄爆發了出來。
“等將你千刀萬剮之后,本王會以趙州儒門的令牌下令,命令你趙州儒門屠戮天下百姓,助我最后一臂之力”姬士忽然收劍,眼中滿是猙獰的笑容。
“你休想!你得了我等身份令牌又能如何?你不懂我趙州儒門各派私下暗語,如何能號令趙州儒門?簡直是癡人說夢!”
公孫信喘著粗氣,周身血如雨下,奮力爆發之下,血液升溫已融化了寒冰,公孫信長劍撐在冰面之上,眼中滿是殺機:“只助你這等無仁無義之徒這等罪過,我便死不足惜,只恨我無能,臨死前不能將你這中原罪人斬殺。”
“儒門各派的暗語?”姬士忽然面色露出詭異的表情,然后手中起了一個印訣。
“怎么可能!你怎么會我禮學派的暗語!這不可能!”公孫信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我不單單會你們禮學派的,青陽學派、白月學派、乃至于稷下學宮在趙州的暗語我都會哦!”趙王手中印訣不斷變換,詭異莫測。
“你!你!你!”公孫信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趙王,似乎見鬼了一般,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為什么?你怎么會我趙州儒門的私下令語?”
“哈哈哈!閣下可真是愚蠢,你以為趙州儒門都是你這種食古不化的老頑固?面對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誘惑,面對著這龐大氣運、財物的誘惑,這世間又有幾人能不動心?”
趙王停下手中動作:“若無內奸配合,我又豈敢真的將你們殺絕?單憑一件信物去調動整個趙州儒門做下惡事,未免有些不太現實。”
有了信物、暗語,再加上內奸的配合,而且這些內奸在趙州儒門中的地位還不低,方能達成此事。
“噗~~~”
一口逆血噴出,公孫信手指顫抖著指向趙王,想要說些什么卻氣得此刻喉嚨如風箱一般作響,說不出話來。
“我要和你拼了......!”滔天怒氣最終化作這一句話語,帶著滔天怒火,公孫信向著趙王姬士殺去。
全力之時尚且不是對手,此時公孫信已經遭受重創,又如何是姬士的對手?
即便對方裹挾著憤怒的一擊,然而在龍氣的力量的封印削弱下,并沒有什么卵用。
“砰!”
公孫信飛速接近趙王,趙王一腳踹出去,公孫信以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血液飛濺滿地,才剛剛有所愈合的傷口,再度被掙裂,但同時卻在自身強大生機、氣血的催動下再度緩慢愈合。
“叛徒!你這個中原的叛徒,我縱使是死,也絕不會叫你好過!我絕不能叫你的陰謀得逞!”公孫信掐起法決,竟然開始燃燒精血,祭起了自己心神,眼中無盡殺機在流轉,霎是逼人。
“出!”
心神化作一道血紅色虹光,竟然瞬間蒸發了空氣中的寒霜,欲要擊破北疆大祭司所制造的冰雪領域,沖出去。
“聲東擊西?”
“休想!在我面前玩弄這些小把戲,未免太不將我看在眼中!”北疆大祭司露出冷笑,眼睛里滿是冷光,背后冰神天再現,而后手指點出虛空扭曲,然后一道極寒之氣流轉彌散,瞬間與那血色虹光碰撞。
“咔嚓!”
“咔嚓!”
“咔嚓!”
隨著一聲聲異樣的響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寒霜瞬間衍生,籠罩了整道虹光。
即便已經燃燒了心神,爆發出無比的溫度,融化著寒冰,但這融化的速度卻依舊及不上寒霜的凍結速度,不過一個呼吸便已經化作了冰雕,栩栩如生的凍結在空中。
“這……”公孫信雙眼看著眼前一幕,吐出一口鮮血,眼中希望瞬間黯淡下去,露出了一抹傷感:“趙州地界無數人族完了!”
一旦大陣布成,北疆大軍侵入,趙州人族必然將被死亡的陰影所籠罩,到那個時候趙州乃至于周圍幾州百姓都將被奴役,成為北疆諸國的羔羊。
“哈哈哈,到如今這里只剩下了你們兩人,你們還能有何作為?”趙王姬士似乎大感興趣的掃視著眼前二人,這一刻他只希望眼前二人在多給自己帶來一些驚喜。
“呸!我二人只恨有眼無珠,居然相助你這狼心狗肺之徒,將中原數州置于險境!”
公孫信一口血色吐沫向著姬士吐去,露出滔天怒火:“你莫要得意,北疆大軍又能如何?我中原人族又不是沒有強者,難道還奈何不得你等區區北疆?天下門閥也不會饒過你的!”
“天下門閥?”
輕易解決儒家之事,姬士此刻極度自信,無比膨脹,上前一腳將公孫信踹飛。
“待到大陣布成,北疆強者殺入中原,天下門閥能做什么?難道還能抵擋住北疆諸國的進攻。不過天下門閥能否阻擋北疆大軍尚且不論,但我卻知道你肯定馬上就活不了了,不待天下門閥殺來,我先送你二人上路。”
一邊說著,姬士拔出腰間長劍,便要出手斬下公孫信的頭顱。
“呵呵,天下門閥能做什么?閣下好大口氣,當初聽你“傻王”名號心中還有異樣,如此倒可知“傻王”名號真是一點不假,天下門閥橫行世間,倒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得如此輕蔑之語,誰給你的底氣?”
“你旁邊那位嗎?若是北疆有此能耐,也不會只云家一閥便讓其萬萬載入不得中原了!”
門外傳來一聲冷笑,接著一道璀璨的劍光迸射,地崩山摧一般,北疆大祭司的寒氣竟然被盡數絞殺,就此消散。
“咦!”見到自家領域被對方一劍斬碎,北疆大祭司眼中露出了一抹驚疑之色。
能夠一劍斬碎自己法域,定非尋常之輩。
而且那鋒銳無匹的劍意中,他察覺到了一絲絲熟悉的影子。
但是那般人士,怎么會在此時出現。
“但是這股氣息?”北疆大祭司端著茶盞的手不由得一驚,寒氣瞬間將茶盞凍結。
“可惜,來晚了一步!”
寒氣消散,一襲青衣的李青蓮站在不遠處房檐上,俯視著大廳中的院子。
看著庭院內那血色的齏粉,眼中露出一抹惋惜、難過:“我若早來一刻鐘,也不必發生這樣的事情。”
“閣下何人?”北疆大祭司見到來人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個人,頓時松懈下來,眼中恢復淡然之色。
既然不是那個人,那么就沒有什么好忌憚的了!難道來者還能有那個人強?
若是有如此強者,自己豈會不熟悉?
“李氏李青蓮!”
李青蓮懷抱長劍,手指輕輕撫摸著劍身,一雙眼睛看向下方眾人,最后將目光落在了姬士身上:“閣下可是趙王姬士?”
“正是!”姬士不動聲色,背對著北疆大祭司,在袖子里打了個手勢。
“閣下乃大晉列王,享盡榮華富貴,為何行謀反之舉?”李青蓮一雙眼睛落在了被冰封的耕田大儒以及重創的公孫信身上,貌似眼下可不像是謀反,反而像窩里反。
“這和請報上說的不一樣啊?”
“李青蓮?李家的那個劍道天才?本王聽說過你,號稱通文習武,不世天才,你李家乃是當世大閥,但皇兄可是對你們忌諱莫深,但本王不會,不如投靠本王如何?”姬士不緊不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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