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之后,我跟黎三徹底僵在了那里,馬四海則是一臉陰沉的盯著顧婉茹,“你怎么會這么了解斷頭術?”
顧婉茹微微有些不自然地說,“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因為此術有些獨特,所以我記得比較清楚。”
“獨特?”馬四海冷哼了一聲說,“這樣的邪術,不是獨特,而是毒辣,你們以后最好少研究這一類害人的東西。”
雖然很明顯馬四海是在責備顧婉茹,但是我跟黎三也覺得挺尷尬的,顧婉茹更是氣呼呼的杵在那里不吭聲了。
“你們先照顧他一下,我去準備東西。”馬四海說著沖我使了個眼色,然后就出去了。
這讓我多少有點疑惑,難道馬四海懷疑對我施術的人,就是顧婉茹?
但是不應該啊!我是今天才剛認識顧婉茹的,跟她完全沒有仇恨,也沒有過節,她根本沒理由害我啊?更別說對我施展斷頭術這種陰毒的法術了。
“我就是說說,又沒學過,他怎么那么兇?”顧婉茹氣的跺了跺腳,有些委屈的說道。
別說她這一臉委屈的樣子,看起來可愛多了。
黎三有些幸災樂禍的說,“讓你在那里賣弄自己的見識,搞得好像你比我們都懂一樣。”
“我明白了。”顧婉茹忽然恍然大悟一般,有些得意的說,“肯定是剛才他說自己看不出來,而我又說出了這種術,他覺得自己臉上無光,所以就找借口說我,哼!”
我被她這樣子徹底給逗樂了,但是脖子疼的又不敢笑,只能強行壓了下來。
沒多久,馬四海就回來了,他手里拿著一個面人,還有紅繩、符咒等東西。
他先用紅筆在那個面人上面寫了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然后將紅繩的一頭綁在我的中指上,另一頭則是綁在了那個面人上面。
做完這一切之后,馬四海拿著符咒開始圍著我的床頭念咒語,捏訣竅,甚至還跳來跳去的,如同電視里面的跳大神一般。
折騰了好一會之后,他將符咒貼在面人的額頭,這才算完事。
馬四海一邊擦著額頭的汗,一邊說,“這種轉嫁的法術,并不算什么萬全之策,因為面人上面有你的生辰八字,雖然法術被轉嫁了過去,但是你本身也會受到牽連,不過保住你的性命肯定是沒問題。”
聽馬四海這么說,我一下子放心了不少,沒過多久,脖子上的疼痛感就開始減弱,呼吸也漸漸順暢了起來。
馬四海看我情況有所好轉,就讓黎三和顧婉茹回去了,他則是留下來陪我,不過我看得出來,他應該是有話要跟我說。
果然,等黎三和顧婉茹走了之后,馬四海就坐在了我的床頭,然后遞了支煙給我說,“我現在才明白過來,三叔之前跟你說的,不單單是小鬼索命的陰債,還有你命中其他的劫數,看樣子,你這劫難恐怕才剛剛開始。”
我聽得也是一臉的苦笑,想想之前二十年,過得雖然不是太好,但最起碼也算是平平安安,可是自從村子里出了那件事之后,我的命運仿佛就已經徹底改變了,雖然并沒有電視里苦命的男主角那么刺激,但是驚險程度,卻一點都不遜色,我甚至覺得,自己隨時都會掛掉。
馬四海抽著煙沉思了一會,然后看了看我說,“以后我走藝的時候,帶著你吧!這樣你成長的會快一些,畢竟看的書再多,也都是紙上談兵,只有親眼見識了,經歷了那些事情,你才會懂得如何去解決。”
一聽這話我當然很高興,連忙點了點頭說,“行,那你以后去哪里走藝就帶著我,我也想多學點東西。”
馬四海點了點頭說,“本來按照班子里的規矩,沒有入門是不能跟著班子走藝的,但是事在人為吧!我有種預感,這次對你下術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給你們余家祖墳布局的人,如果你不能盡快成長起來,很有可能會被扼殺在搖籃之中。”
我聽完之后也陷入了沉思,也許是在我的潛意識里,覺得給我們余家祖墳布局人,離我太過遙遠的緣故吧!我一直都沒有過這樣的危機感,但是現在仔細想想,這其實是必然的。
馬四海抽著煙,有些感慨地說,“當時我在看到你們余家祖墳的布局之后,就已經想到了,那種布局分明是要讓你們余家斷子絕孫,如今你活了下來,布局者肯定會想辦法斬草除根,只是沒想到,來的這么快。”
我點了點頭說,“也不知道這人跟我們余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這么絕?”
“這個不好說。”馬四海搖了搖頭道,“不過事出肯定有因,也許是你們余家祖上跟什么人結了仇恨吧!我現在算是明白你二叔為什么神出鬼沒的不輕易露面了。”
聽他這么一說,我倒忽然有些擔心起二叔來,我人在風水嶺都被人下了這樣陰毒的法術,不知道二叔會不會也遭別人下黑手?
這么長時間都沒有他的消息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出什么事?
馬四海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不用為你二叔擔心,照顧好自己就行了,以你二叔的能力,一般人也奈何不了他。”
我知道馬四海是在安慰我,不過回想之前二叔布下的那些局,顯然他也不是省油的燈,想來應該不會輕易被人算計。
我跟馬四海又聊了一會,然后他就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我發現那個面人的脖子,仿佛快要被什么給勒斷了一般,但是面人的脖子上卻什么都沒有,也沒有綁繩子之類的,看起來好生詭異。
我想那應該是法術轉嫁到面人上所造成的現象吧!好在我已經沒得什么大礙了,只不過脖子還有點隱隱發痛,嗓子也比較嘶啞,但是已經好太多了。
接下來一切又開始歸于平靜,我跟黎三,還有顧婉茹之間的關系,也漸漸熟絡起來,不過顧婉茹依舊很討厭黎三不著調的樣子。
兩天后,班子里接了趟活,正好是馬四海去辦,所以他決定帶上我。
這事被黎三和顧婉茹知道后,兩人非要跟著一起去,最后馬四海沒辦法,只好答應了下來,說就當是去歷練一下。
當天我們就趕去了離風水嶺幾十里外的一個鎮子,這地方名叫北川,是一座比較古老的鎮子,鎮上人也不是很多。
這地方說是叫北川,其實也是夾在山溝里面,兩邊都是連綿起伏的大山,只不過中間這一塊地方比較寬闊,所以就被稱之為川。
剛到了鎮子上,我就覺得這地方怪怪的,大白天街上幾乎都沒幾個人,似乎也沒什么人做生意,想找一家店鋪都感覺很難。
馬四海問鎮長原因,他竟然支支吾吾的半天都不肯說。
黎三這家伙性子急,看鎮長不說,就有點忍不住了,板著臉說,“你們請我們來辦事,連具體情況都不說,怎么解決事情?”
鎮長一聽,連忙挪著肥碩的身子走過來,滿臉堆笑說,“大師您別急,這事說來有些話長,咱先到家里休息一下,等會我跟你們慢慢說。”
黎三一聽就要發作,但是被馬四海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到了鎮長家里之后,他非常熱情的招待我們,但就是不說鎮上具體發生了什么事?到了后來,馬四海都有點沒耐性了,直接放狠話說,“你要是不想說,我們這就走了,事情你另找人辦吧!”
一聽這話,鎮長終于急了,連忙拉住馬四海說,“大師,別別別,我這就說。”
說著鎮長也坐了下來,長吁了一口氣說,“這事要從半個月前說起,當時鎮上忽然來了幾個人,說是來旅游的,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來旅游的?總之看樣子似乎挺有錢,他們白天就在鎮上吃喝睡覺,但是到了晚上,所有人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們當然也不在意,反正他們在鎮上大把的消費花錢,我們有錢賺,誰管他們晚上去干什么?可是沒過幾天,這幾個人忽然就消失了。”
鎮長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然后接著說,“我要聲明一下,為什么說他們是消失了,而不是自己走了?因為那些人的行李,都還在旅館住的地方,但是人卻再也沒有回來過,就仿佛一夜之間,所有人都蒸發了,從那以后,村子里就開始出現怪事,鬧得人畜不安的。”
“那你們沒有報警吧?”馬四海皺眉問道。
村長有些尷尬地說,“本來當時人消失了,我們也準備報警的,可是他們在酒店的行李,里面有一大筆錢,所以。”
說到這里,村長開始擦汗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雖然他沒有說下去,但是我們已經明白了,很顯然,他們是貪財了。
這讓我忽然想到了之前我們村發生的那件事,還真像,只不過二狗子他們當時是為了色,這鎮上的人則是為了財。
都說財色最容易將人誤入歧途,看來這句話果真有一定的道理。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瞇著眼睛問鎮長,“你們該不會是謀財害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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