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林叔說完之后,我才算是真正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起來,我的確欠那小鬼一條命。
若不是小雨為我過陰續(xù)命,我肯定活不到現(xiàn)在,而那小鬼,肯定也不會死,這不就等于是拿它的命,換了我一命嗎?怪不得小鬼要找我索命。
雖然說它是鬼,我是人,但想想我還是覺得挺愧疚的,畢竟是我害死了它。
黎三看我情緒低落,以為我在擔心那小鬼找我索命的事情,忙跟我說,“你不用擔心,等回去之后,咱們讓班主想想辦法,以他的能力,收拾那小鬼肯定沒問題的。”
“這恐怕行不通。”林叔搖了搖頭說,“你跟那小鬼之間有因果關(guān)系,如果外人插手解決的話,反而不好,這事得有緣人處理,就像馬三爺跟你說過的,一線生機渡魂來,該來的時候,自然會來的。”
“不是,林叔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解決不了,去找班主解決沒面子啊?這時候咱可別太顧及面子了,不然瘋子命都沒了。”黎三這家伙心直口快,說話也不怕傷人。
好在林叔知道他這人就這樣子,也不跟他一般見識,瞪了黎三一眼說,“都是自己人,沒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能解決就是能解決,不能解決就是不能解決,你以為班子里的人都跟你一樣,整天都就著出風頭?這種事可不是拿來出風頭的。”
黎三被訓(xùn)了一頓,尷尬的摸著腦門說,“怎怎么又說到我了?”
我看黎三有些下不來臺,連忙岔開話題說,“那那到底咋辦林叔?我就一直等著有緣人來幫我解決嗎?玩意那小鬼再來找我怎么辦?”
林叔沉思了一下,然后摸著下巴說,“還是先問問你的鬼妻吧!我們必須要知道那小鬼的父親是誰,到時候如果真的收拾不了,還得靠它父親這層因果關(guān)系。”
黎三一聽這話又樂了,“嘿嘿”一笑說,“對對對,快把你的鬼妻叫來問問,她給你戴了這頂綠帽子,總得給個說法不是?”
我一聽這話就火了,罵道,“你他大爺?shù)模懿惶韥y嗎?這他娘的關(guān)綠帽子什么事?再說了,人家懷孕的時候都不認識我呢!”
黎三看我有點火大,也就適當?shù)拈]嘴沒有再開玩笑了。
當然說是這么說,但我心里其實也不怎么舒服,畢竟小雨是我的鬼妻,她懷的卻是別人的孩子,我心里能舒服嗎?
不過我也不是那么小氣,畢竟這事情跟正常情況不一樣,所以也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琢磨,反正小雨確實是救了我的命,我應(yīng)該打心眼里感激她的,其他的就不去考慮那么多了。
我嘆了口氣,然后徑直去了顧婉茹的房間,準備問問小雨那小鬼的事情,可是進去之后,我就發(fā)現(xiàn)顧婉茹已經(jīng)坐在床沿上發(fā)呆了,看樣子,小雨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開了。
但我還是試探性的問一下,“你沒事吧?”
顧婉茹搖了搖頭,有些茫然地說,“剛才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解釋,只好搖了搖頭說,“沒事。”
“真沒事?”顧婉茹何等的聰明,一下子就看出了我沒說實話。
我也不好意思隱瞞了,就見剛才的事情全都跟她說了一遍。
聽完之后,顧婉茹若有所思的說,“看來上次被鬼附身,我損傷的陽氣還沒有恢復(fù)過來,所以容易招到這些妖邪鬼物的糾纏。”
他這么一說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畢竟小雨是我的鬼妻,她這次出現(xiàn)雖然是為了救我,但附了顧婉茹的身,對她肯定是有傷害的。
想到這里,我忙歉意的說,“實在是不好意思,小雨她肯定也是為了救我,所以才附了你的身,希望你別介意。”
顧婉茹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后白了我一眼說,“看你那死樣,咱們都是一個班子里的,自己人沒必要那么客氣了,既然你們想問問你那鬼妻小鬼的事情,還是請她再上一次我的身吧!反正我現(xiàn)在陽氣衰弱,請鬼上身很容易。”
這個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因為關(guān)于請鬼的事情,我根本一竅不通,也不知道是不是需要如同神婆那,將鬼請到人的身上。
于是我出去問了林叔,他說可以。
既然可以,那自然就不耽擱了,林叔馬上開始準備請鬼的東西。
其實也沒什么可準備的,法壇還沒撤,正好用得著。
林叔當場畫了一道通陰符,然后跟我問了小雨的生辰八字寫在上面,最后他將這符咒疊成三角形,讓顧婉茹壓在舌頭下面,然后就開始是做法招鬼。
只見林叔搖晃著手中的陰陽鈴,念了一段經(jīng)文,然后捻起桌上的一道符咒,口中就開始念念有詞。
我不知道他念的是什么咒語,反正聲音很根本聽不清楚。
雖著林叔的念叨,四周的空氣漸漸開始冷下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也開始在我們中間蔓延開來。
不多時,我就看到坐在法壇旁邊的顧婉茹,忽然渾身一震,緊接著,她本來緊閉的雙眼,也慢悠悠的睜了開來。
此時看過去,我發(fā)現(xiàn)顧婉茹的眼神非常奇怪,兩只眼睛的眼珠,全都蒙上了一層黑氣,仿佛她的瞳孔徹底變成了黑色一般,看起來非常詭異。
我知道小雨可能已經(jīng)上身了,于是就連忙問她,“小雨,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小鬼的父親到底是誰?”
“我不能說。”小雨搖著頭,幽幽的回答。
我一聽就急了,連忙說,“我們要收拾那小鬼,必須得靠這層因果關(guān)系,所以一定要知道他的父親是誰,不然它遲早會找我索命的。”
小雨聽完之后,陰森森的看著我說,“你們要收拾我的孩子?”
她這話一出來,我忽然就愣住了,對啊!雖然那小鬼很兇戾,但畢竟是小雨的孩子,她怎么可能幫我們?nèi)Ω赌切」恚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里,我不由得嘆了口氣,說,“好吧!算起來,我的確欠它一條命,如果注定了它要找我索命的話,那我這條命,還給它就是了。”
小雨聽我這么說,眼神忽然有些復(fù)雜起來,半響之后,她幽幽地說,“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真的不能說,也許時機未到吧!等時機到了,他自然會來找你的。”
說到這里,顧婉茹眼中的黑氣已經(jīng)開始慢慢褪去,緊接著,她人也暈了過去。
我知道,小雨已經(jīng)走了,至于她剛才跟我說的那番話,我還是有些不太理解,不知道她所謂的時機,到底是什么時候?
黎三看著暈過去的顧婉茹,有些無奈地說,“這他娘的,跟沒說有什么區(qū)別?”
我也一臉疑惑的看著林叔,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林叔嘆了口氣說,“她既然不說,自然有不能說的理由,這事恐怕沒那么簡單,需要從長計議,你先帶婉茹去休息吧!她今晚兩次被鬼上身,身體會吃不消的。”
我點了點頭,然后就將顧婉茹抱回了房間。
安頓好之后,我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點了支煙,看著床上一臉蒼白的顧婉茹,心里感覺挺愧疚的,畢竟她又不欠我什么,但卻為了我接連兩次被小雨俯身,這對自身的陽氣可是會造成很大的損傷,欠她這么大的人情,我都不知道該怎么還了。
后半夜的時候,顧婉茹終于醒了過來,不過她看起來很疲憊,很快又睡了過去。
這一夜,我又是一眼沒眨。
第二天一大早,林叔就把我們叫了起來,說班子里接了趟活,讓我們?nèi)タ纯础?br />
臨走的時候,我又找到李根叔跟他說了一下,既然開發(fā)的事情攔不住,我就說讓他們盡量少動土,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到時候派個人來風水嶺找我。
李根叔當然是滿口答應(yīng),也沒把我的話當回事,以至于后來開發(fā)的時候,這地方死了不少人,不過那都是后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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