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感嘆中,兩道破空聲響徹幾百里大小的地下空間中,卻是大風兄弟兩人渾身黃金光芒聚攏于胸口,隨即一道玄黃、血紅相混雜的眩光電he而出,徑直往玄黃缽盂內透he而去。
玄黃凈水、生命精華一去,兩巨靈頃刻殞命當場!
也無暇理會缽盂衍生一滴玄黃凈水,戊黃關注全在兩具巨靈尸體上,心中五感交雜,情緒大生,感慨萬千。
“唉,六道輪回不生,真靈潰滅,復歸天地中。”
一番感慨之后,戊黃舉步向著玄黃缽盂處而去,邁步登上祭壇臺階之上,四十九層臺階而上,缽盂盡收眼底,其中玄黃凈水滿滿一缽盂,血紅光華內蘊,但隨便時間,血紅之光逐漸黯淡下來,反之玄黃之光大盛。
“一滴玄黃凈水就是一缽盂?”
本靠自然衍生,玄黃凈水少說也要百載、千載以上才可衍生一滴,但有大風兄弟兩人生命精華為助,盞茶工夫便可功成了。
一時間玄黃凈水也衍生不了,戊黃心中開始盤算如何利用這滴玄黃凈水了,以之煉制仙器,那完全是暴殄天物。
“黃巾力士?巨靈汲取一滴玄黃凈水可進化為黃巾力士,那自己?不過也不知道有沒有什么副作用,謹慎起見還是讓戌土分身使用吧!”雖說玄黃凈水應沒有副作用,但戊黃為人謹慎,沒有十足把握也不愿冒險。
以身外化身戌土汲取一滴玄黃凈水煉化,這與自身汲取煉化差不太多,反正都是自己。
主意決定后,戊黃便等待玄黃缽盂衍生玄黃凈水了,同時也查探這祭壇與地脈的聯系,收取了玄黃凈水,他也是要取走這玄黃至寶的,至于損傷地脈的因果業力,有大因果術,也無須擔憂。
戊黃一番查探,這地下祭壇顯然乃是巨靈族筑造,但地基上也沒有動半分,正合地脈,一旦稍有改變,地脈勢必損傷,甚至崩潰。
“想要不影響紅巖丘陵偌大地域之脈取走玄黃缽盂,幾無任何可能,不過這份因果業力自己也不懼,看來冥冥中此寶合該自己取之!”心中暗忖道,此刻戊黃也算基本了解了情況,這玄黃缽盂之事怕也瞞不過諸天圣人,但為何圣人不出手取走?放任一件先天靈寶,估計也正是顧忌這份損傷地脈的因果業力,或許等待最佳時機,不過現在是便宜了他。
“玄黃缽盂與天地玄黃塔也算是洪荒特殊了。”不由想到一事,天地玄黃塔與眼前這玄黃缽盂乃是盤古開辟洪荒大千之初,大道獎勵先天功德玄黃氣而誕生,嚴格說起來也算是后天靈寶,畢竟比之其他先天靈寶在混沌鴻蒙中孕育晚了太久,但也可說先天靈寶,只是缺少一絲混沌鴻蒙神韻罷了。
正值心中胡思亂想間,眼前玄黃之光炫目耀眼,幾睜不開雙眸,好一陣適應后,入目觀之,卻見玄黃缽盂中玄黃凈水已衍生完畢,滿滿一缽盂粘稠液體,介乎固體、液體之間,尊貴至極的氣息彌散而出,讓人心生敬畏。
玄黃氣乃天地間至尊之氣,與鴻蒙紫氣并列,自有一股先天威嚴。
嗖!
口一張開,一點土黃光點電he而出,只見一離口便迅速增大,最后形成一另一個戊黃,看似一摸一樣,唯一區別也只是膚色土黃,一身道袍土黃色,正是其修煉的第二元神、身外化身戌土。
經過這些時日修煉,輔助靈丹,戌土修為也不在戊黃之下了,即使有些差別,也不大。
但見戌土一出現,也不遲疑,直接虛口一吸,頓時間,玄黃缽盂中玄黃凈水仿如受到一股莫名力量牽引,懸浮虛空中,涌入其口中,順喉而下,直入肺腑。
滿滿一缽盂玄黃凈水只兩三眨眼工夫就盡數入了戌土腹中,吸食完玄黃凈水,戌土一身土黃道袍先是炸裂,隨即渾身土黃膚色大改,轉化為玄黃色,皮膚筋肉蠕動虬結,如鉆入千萬條蟲豸,觸目驚心。
盡管只是身外化身,但憑借與本尊的聯系,戊黃仍然清晰感覺到極限的痛苦,又癢又痛,這種感覺足以讓人心神崩潰,也虧了只是第二元神作用,否則本尊承受的痛苦最少也要增加幾倍,戊黃著實不敢想象。
伴隨戌土消化玄黃凈水,其渾身氣息也是飛躍提升,修為坐火箭直上。
地仙后期!
地仙巔峰!
天仙初期!
......
不過眨眼工夫已是進入了天仙,這還僅僅只是開始,距離徹底消化尚且須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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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陽山八景兜率宮中,正在控火生爐煉丹的太上圣人忽是心有感應,面色沉吟不定,許久之后,口中一抹笑意:“師弟到是收了個好徒弟啊!”
昆侖山玉虛宮內,正在神合天道,參悟玄機的原始天尊驟然渾身一怔,隨即大睜開雙眼,兩道規則之輪自眼眸內一閃而逝,若是讓人瞧見,怕立馬迷失其中不可自拔,圣人規則之輪雖不可與天道之輪相提并論,但也同屬一源,皆是博大精深,蘊含萬千玄奧。
“戊黃仙緣造化不淺,擁有一滴玄黃凈水,身外化身修為暴增不說,一身氣運也要提升很多,反饋之下,吾闡教也小小受益。”原始心中喜不自勝,對于自己那個大徒弟也是更加滿意上心。
金鰲島碧游宮,通天靈寶道君正在宣講上清大道,下首依次盤坐上千妖仙,皆是如癡如醉,沉迷其中,其中屬多寶道人獲益最多,但正當講到關鍵處,法臺上通天卻是止了講道,一眾妖仙心中難受,強烈失落感涌現,直yu吐血,都是睜開眼看向法臺之上,只見通天眉頭直皺,沉吟不語。
“師尊,不知有何事?”多寶身為截教大弟子,大著膽子詢問道。
“唉!”通天嘆息一聲,也不回答,只是心底卻暗自為多寶同情,自昆侖玉虛宮一役,首嘗敗績的多寶一回金鰲島便放下煉器心思,一心修行,發誓雪恥,這也讓他這個做師傅的心中甚慰,但......,現在看來目標有些遙遠了。
“你這些時日刻苦修煉,距離地仙中期也僅一步之遙,此乃上清靈丹,可助爾一臂之力,翌日來碧游宮中,為師的輔助你煉制四相陣圖,彼時后天誅仙劍陣也可現世了。”通天決心幫助一把,拉近些多寶與戊黃的距離。
“弟子叩謝師尊!”多寶聞言大喜過望,修為提升到地仙中期,又有誅仙劍陣,還不是死壓戊黃?
“哼!玉虛之恥,他日必讓你十倍奉還!”暗自冷笑自多寶心中而生,對于下次對決戊黃,他現在信心百倍。
看了多寶神色變化,通天心底又是一嘆,后天誅仙劍陣威能有限,能威脅到天仙、玄仙就是極限了,對上戊黃那身外化身?基本上沒有半點可能,彼此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不過他也不想打擊多寶信心,只期望在兩人對決前盡量提升多寶修為,讓他追上戊黃吧!
不說三清,西方勝景須彌靈山之上,極樂凈土、大雄寶殿內,接引、準提兩西方圣人也是相對嘆息,感慨東天靈秀,人杰輩出。
準提道人有心去紅巖丘陵謀些利益,但再三思量,自己一去也必是自取其辱,原始、太上可非自己與師兄接引可敵,一時間只有郁悶放下心思,參悟天道玄奧,期望提升修為,三清、接引四人都已是圣人中期,他與女媧仍然還只是圣人初期,這讓他郁悶無比,想不到自己淪落到與女流之輩并列。
鳳棲山媧皇宮中,女媧也是暗嘆一聲,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正當此時,一粉雕玉琢的童子,手執紅纓槍、頸套金圈、腰纏紅綾,頂兩丫叉,匆匆而入宮中。
“娘娘!外面來了兩人,自稱帝俊、太一,說什么有要事與娘娘相商!”
“帝俊?太一?他們前來何事?”女媧喃喃自語,隨即對下首童子道:“靈珠子,速速去請來兩人!”
“喏!”靈珠子答應一聲,心中也是一驚,能讓娘娘叫聲請,看來那什么帝俊、太一不簡單啊!
鳳棲山乃洪荒中首屈一指的仙山勝景,位居西昆侖,當然如今不周山未斷塌,東、西昆侖也沒有分,還統稱為不周山脈,拱衛環繞中央不周。..
西昆侖中自盤古開辟洪荒而始便誕生不少先天大能,甚至道祖鴻鈞也立道玉京山,堪為大千無上靈地,非大神通、大造化者是萬萬不能于其中占有一席之地的,不過女媧、伏羲兄妹兩人天賦異稟,契合先天陰陽,也是洪荒少有至強者,故而道場也立在西昆侖中。
媧皇宮正在鳳棲山巔,俯瞰而下,周圍幾十萬里盡入眼底,但見群峰聳立、林木花草、飛瀑流泉、幽澗小溪、靈禽異獸......
金霞為壁、白玉為階,瑞彩仙光氤氳不絕,彩虹懸天、鸞鳳飛舞,宮內仙子成群、童子結隊,極盡奢華鋪張之能事,到底是圣人道場,媧皇宮之莊嚴華貴,洪荒中怕也只能玉虛宮可堪一比。
此刻媧皇宮正門外佇立兩人,但見兩人皆一襲金黃袍,上繡金烏抱日圖,為首者面貌俊秀儒雅,劍眉星目、鼻若懸膽,頭戴發冠,其雙手負后,渾身一股高貴王者之氣,而他身側稍后之人卻不盡相同,觀之面貌與前者七分相似,但略顯粗豪,一身氣勢也極盡霸道,兩人非別人,正是太陽星神坻,帝俊、太一兄弟。
“大哥,女媧譜也真大。”太一面色不滿喝道,心中一陣憋屈,想他太一自視甚高,論根腳、論修為、甚至論法寶,哪樣輸給女媧?也就運道不濟,紫霄宮中沒有搶到圣位,否則還要來巴結她女媧?
“賢弟慎言,今時已非往日,不證混元便是螻蟻,吾等謀劃還要仰仗女媧圣人。/”聽到太一不忿,帝俊也是一驚,忙是喝止,可萬萬不能因為自己這個莽撞的弟弟壞了圖謀的大事啊!
“混元?”太一心忖道,卻是想到一人,嘴角一抹冷笑浮現,有了些計較。
正值帝俊、太一兩人言語間,靈珠子已了前來接引兩人入內,見了這一幕,不說太一面色小改,帝俊心中也是一怒,暗忖女媧太目中無人,即使證道混元,也不該如此小覷自己,但為了心中大計,也忍氣吞聲尾隨靈珠子身后而入。
一路穿廊過閣、小徑池庭,半晌方才來到媧皇宮,三人一入其中,放眼望去,仙藹裊裊,披紅霞、執金錫,丹鶴吐祥光、異獸吞紫煙,玉如意常見、金靈芝也非珍稀,上首一鳳鸞金座,穩坐那造人至圣女媧娘娘,只見其面貌美艷,眸似秋水,眉如遠山,云鬢高挽,盛裝華服,彩帶飄飄。
“帝俊拜見女媧圣人!”
“太一拜見女媧圣人!”
見了女媧,帝俊、太一兩兄弟不敢怠慢,忙是大禮參拜,雖不說伏首貼耳,但也半躬身,給足女媧面子。
“兩位道友勿須多禮,卻不知此番前來為何事?”女媧虛手一拂,道。
“帝俊斗膽詢問娘娘,可知吾妖族處境?”帝俊直言詢問道。
“處境?汝所言巫族?”女媧一皺眉,隨即心中也了然,巫妖死仇洪荒共知,也不是什么大秘密。
“正是巫族,吾妖族自由散漫,不似巫族團結,一直以來與巫族爭鋒皆是勝少敗多,若非娘娘證道為圣,怕是滅族也不是不可能,但長此以往,妖族后輩子弟也是朝不保夕,淪為巫族奴仆食物,凄慘無極。”
“道友之言吾亦知,奈何圣人神通雖大,但巫族氣運綿長,也不能直接滅之,且圣人也非吾一人。”說到最后,女媧心中也是郁悶,想她乃是諸天圣人中第一個證道的,如今淪為末尾,與準提兩人并列圣人初期,巨大的失落郁悶也只有她才可體會了。
“娘娘顧慮卻是正理,三清與十二祖巫到底皆是出自盤古,生死存亡間難保不會出手相助。”
“道友有何想法但說無妨,只要能夠幫助吾族,本尊自會能力所及下盡綿薄之力。”女媧隱隱也猜測到了帝俊的心思。
“其實吾妖族要想抗衡巫族,甚至力壓之,也非難事,只須強者同心協力,大勢一統,彼時無論強者,還是勢力皆不弱于他巫族,何懼一戰乎?”帝俊興奮道。
“蛇無頭不可,統一妖族勢在必行,但領袖之位何人可當?”
“要不娘娘任妖族領袖?”帝俊心口不一道。
“不可,吾為圣人,豈可管轄妖族,到是道友很合適。”女媧也不是對妖族領袖不動心,只是圣人有圣人的規矩,她也不難壞了,便如世俗帝王不可長生一般,圣人也不可為一族之領袖,正是天道規則,違之自誤。
“帝俊多謝娘娘,一定管轄好妖族,不負娘娘厚望!”打蛇棍上身,女媧雖是隨口一言,但帝俊卻仿佛沒有聽出客套,直接攬下來,順便堵住女媧之口,若是其出爾反爾,圣人面皮也是蕩然無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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