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王撥弄了一下陶豆的燈芯,黯淡的光線立即明亮了不少。
燈光下,姬真的面容也被看得更加真切。
言談之間,她一直保持了笑容。
那笑容,恰到好處。
若是不看她若隱若現的高聳胸部,簡直就是一名端莊賢淑的正派王后。
他暗暗驚詫,這女人。
竟然扮什么像什么。
她隨著小狼王的目光,笑容更加開放。
這一下,整個人身上的嫵媚妖力,便展露無余。
就連小狼王也不得不承認,她臉上那種神情,是天下女人都沒有的性感得令人口干舌燥。
也難怪整個白狼國的男人都為她所傾倒。
有一種美貌,已經超越了大眾的貞潔觀每個男人都只想把她據為己有。
可此時他看著她,只覺得一陣陣的**,又一陣陣的反胃。
那是一種非常奇異的感覺。
一邊想要狠狠地將她壓下,肆無忌憚蹂躪,玩壞
一邊,又覺得這女人好惡心,看了都倒胃口。
兩種矛盾,在內心深處天人交戰。
他必須用很大的力氣才能克制自己。
這個女人,曾是自己少年時代的全部幻想。
那時候,他只是個野心勃勃的少年,天生貴胄,一帆風順,而且父王早死,十六七歲便繼承了王位。
整個世界,都被自己踩在腳下。
風聞白駝族有世上罕見的美人,便不惜一擲萬金,順利抱得美人歸。
那時候,他的想法也很簡單,英雄美人,并肩攜手,馳騁草原,旖旎浪漫更重要的是,還能驕矜于一眾西域小國王子之上。
以后許多年,那些王子王孫都會羨慕自己。
畢竟,美人這種資源,是十分珍罕的。
要不然,豈會有什么“傾城傾國”“沉魚落雁”?
只可惜,一場戰爭改變了一切。
他想,若是沒有那場戰爭,結果會如何?
如是從未遭到大費的偷襲,結局會如何?
自己是否會一心一意和這個女人生兒育女,一帆風順,就這么安安穩穩做一輩子草原的王者?
從未見識過外面的世界,其實是一種幸運。
至少,那之前,自己一直躊躇滿志,堅信自己已經是全世界最厲害最牛比的男人了。
后來,他才發現,相比外面廣袤的天地,自己這個白狼國國王,壓根就不算什么。
說得好點聽,是國王。
說難聽點,還不如大夏的任何一個諸侯。
就像委蛇多次肆無忌憚的嘲諷:“你區區一條看門狗的后裔而已,居然想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小狼王,你估計從來不認識“賤”這個字是怎么寫的吧?”
在他們眼底,原來,他只是一個下賤卑微之人。
可有可無。
又或者,姬真要是從未被擄到陽城,或者從未認識大費,結果會如何?
今天的姬真,還會不會是眼前的這個滿臉淫色的女人?
姬真曾大罵:要不是你這個懦夫,我不會被大費搶走。
這一點上,他一直深感羞恥和愧疚。
以至于,后來姬真無論做了什么事情,他都不能殺她也不好意思殺她。
姬真至少有一點說得很對:要不是自己沒本事,她不可能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因為,她根本沒機會認識涯草,就不會受到涯草的洗腦和教唆。
……
姬真,完全不知道他的心思。
事實上,她從來也沒了解過這個男人,也不屑了解。
因為,她早在見到他第一面起,其實就已經愛上了別的男人。
和大費王相比,窩囊的小狼王簡直就是一坨狗屎。
這種印象,根深蒂固,以至于到現在,她都沒有絲毫的改觀。
無論小狼王現在在外界的印象里已經變得多么強大,多么牛比,可在她眼底,小狼王還是那坨狗屎。
一坨色厲內荏,愚蠢自大的狗屎而已。
“大王雄心壯志,當以天下為念。至于女人,無論你娶誰都是娶,所以,不妨暫時放下個人恩怨,以大局為重,妾身和整個白駝族也必將盡力支持大王,對大王更加忠心耿耿……”
她補充:“大王已經斬殺霍行和大業立威,從此以后,也不會再有男人敢對妾身有非分之想,妾身也保證再也不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一定盡力扮演好王后的角色……”
小狼王笑起來:“你的意思是,讓本王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過似的,繼續讓你做本王的王后?”
姬真輕輕咬著嘴唇,媚眼如絲:“大王也沒有別的更好的選擇,不是嗎?”
小狼王長嘆一聲。
這時候,他的確也沒有別的選擇。
霍行和大業已經殺了,和大費算是徹徹底底翻臉了。
和大費翻臉其實也不重要,畢竟,他權衡天下大勢,早就判斷出,大費最后必輸無疑。
大費,已經失去了聯盟的價值。
可白駝族就不同了。
白駝族,一直是白狼國數一數二的大族。
宏圖大業剛剛才展開,就引起內亂,那是任何成熟的王者都不可能犯下的愚蠢錯誤。
也如姬真所說,再殺了這個女人,別說追回白駝族的天價聘禮,那就是把白駝族徹底給逼反了。
其實,就算把白駝族首領兄弟二人都殺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就如姬真所說,殺了他們,誰去馴養戰馬?
三五年之后,他的確需要大批量的戰馬。
而白駝首領兄弟,都是極好的馴養師,他們麾下有整個白狼國最善于養馬的大批量好手。
他站起來,背著雙手,走來走去。
姬真則倚靠在門口,高聳的胸部微微聳動。
她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慌張之色。
就算被抓奸的那一刻,她也不曾慌亂。
這時候,她更是胸有成竹。
自從學會了涯草傳授的秘訣,她自忖已經有了“睡服”天下男人的本領小狼王也不例外。
一次的失敗,并不代表永遠的失敗。
小狼王并非是不對自己動心,而是在一直拼命克制。
畢竟,他沒有霍行那么愚蠢。
可是,小狼王也無法永遠克制,不是嗎?
只要這個男人爬上自己身,別說保住王后的位置,就算讓他跪下喊她親奶奶也不在話下。
可是,這個男人走來走去,就是不走過來。
他完全明白靠近她的危險。
于是,她便主動走過去。
輕紗之下,曼妙的身影晃蕩著淡淡的香味。
小狼王一揮手:“別過來!”
她瞟他一眼:“大王這是在害怕?”
小狼王點點頭。
她咯咯嬌笑:“大王怕什么?難道妾身還會吃了大王不成?”
她笑的時候,簡直是花枝亂顫,故意讓胸部一抖一抖,恰到好處地讓男人辣瞎了眼睛。
其實,早在大業之前,她便有了別的男人。
小狼王在沙漠里被鳧風初蕾灌了一肚子沙子之后,痛苦不堪,一怒之下,揮刀自行剖開了自己的肚子,抓出沙子,昏迷之后,很長時間形如死人。
整整一年,他動彈不得。
姬真當然希望他趕緊死掉,可是,戎甲等整日寸步不離守著他,她也不敢動手。
加上小狼王揮刀剖腹之前曾留下“遺言”在他沒有醒來之前,不許姬真踏進他的房間半步
戎甲和尊甲,忠誠地執行了這個命令。
因為,他們拿著小狼王的王者令牌,縱然是小狼王的親兄弟霍行,也不敢僭越。
見令牌,如見大王本人。
最初,姬真礙于各種原因,也曾主動提出要照顧小狼王。
可是,戎甲和尊甲曾經在妖魔夜襲之夜親眼見到姬真對大王的辱罵痛訴,早就知道她對大王根本沒什么情誼,所以,堅決不讓姬真插手大王的任何事情。
姬真,有一段時間曾被接回白駝族,可是,她覺得白駝族沒什么意思,便自行去了白旗鎮。
在白旗鎮,她隱藏了真實身份,戴著面紗,只如一個普通的女人。
遠離了小狼王,姬真,也因此肆無忌憚。
加上學會了涯草的那一套妖法之后,整天都心猿意馬,必須找男人嘗試,很快,大業變成了她的入幕之賓。
小狼王痊愈后,她不敢逗留,倉促回到了小狼王身邊。
但小狼王隨即就外出了,又是幾個月不在家。
她對男人的渴求更甚,漸漸地,大業已經無法滿足她的要求,她甚至開始嘗試其他男人。
最初當然都是偷偷摸摸,遮遮掩掩。
可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很快,小狼王身邊的侍衛便察覺了端倪。
可是,他們誰都不敢對大王明言。
畢竟,綠帽子這種事情,放在哪里都是男人的軟肋。
直到尊甲忍無可忍,在大王回來之前,提出了告密。
事發之后,姬真干脆大張旗鼓,短短幾天之內,不但和霍行,拉利等睡了一個遍,今晚更是想和小狼王來一場“久別勝新婚”的歡愉。
畢竟,和其他男人相比,小狼王更加英俊,更加孔武有力,更加具有男子氣概。
尤其,一別幾個月,他的神情更加滄桑,更加成熟,一掃昔日青澀的少年模樣。
這男人,縱不是國王,也有他的吸引力。
而且,她一直有個強烈的心愿一定要將涯草教導自己的那一套用在他身上,徹徹底底睡服他!
只要睡服了他,他便會和被他殺掉的霍行等人一樣,直到死,也必將對自己癡迷到底。
可是,小狼王很狡猾,他警惕她,就像警惕一條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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