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地上空的木屑散去,那金色巨手和斷了白色手臂的兩座巨大的身影逐漸的光芒中映射出來,竟是翻版的彌勒佛和觀音菩薩!
或者說是他們的分身或執念更貼切些。
兩座虛影一左一右,各占半座聚集地,那彌勒佛不知道是未來佛的哪具惡身,雖然是標志性的笑臉,但兩只如同獸人模樣的牙齒從嘴里支出,怎么看都給人一種滲人的感覺,那身上更是攀爬著各類半人半骷髏,一朵朵白蓮和黑色在其周身旋轉,腰間那口布袋更是不時的往出趴著尸體,都被他微笑的塞了回去。
而那觀音執念更是除了行頭同本體一樣之外,整個人都是骷髏,手中玉凈瓶里放著的也不是柳葉,而是倒插的幾根人腿骨。
就見那白骨玉凈瓶內倒出一大堆清白色的液體,滴在斷臂處,他那斷掉的手臂瞬間便長了出來。
王乾看著一臉詭異笑容看著自己的兩尊虛影法相,手中的唐刀不停的抖動。
“毀我分身的就是你們吧。”白衣鬼形態的紙人張抖了抖哭喪棒,指著兩尊神佛問道。
那骷髏菩薩和恐怖彌勒佛聞言微微看了它一眼,隨后便移開了目光,等待王乾下一步的動作。
紙人張呵呵一聲,嘴裂的到了耳根,腳下踏前一步。
王乾沒有攔截。
腥風四起,聚集地的城墻上出現一道身影,王乾一看,正是那逃走的骷髏頭領,此時正披著一件僧袍,對著王乾的位置就舉手行了個禮,“施主,別來無恙,您那鬼差我已經放了回去,來到我白骨佛國,可是有事”
“當然是超度你了。”
骨埋聲音剛落,便見紙人張接過話去,就見他那厲鬼般的身子突然拉長,那腰間瞬間變成滔天大口,張開的厲齒發出閃閃寒光,范圍遮天蓋地,竟是要將整個西部聚集地吞了進去。
“嘛!”
骷髏菩薩一側的恐怖彌勒佛再次發出一個音階,就見其身上金光四射,那吞天惡鬼竟然瞬間灰飛湮滅,變成了無數燃燒的紙屑。
“你殺不了我。”骨埋看著那滿天泯滅的紙片,對著掉落地上燃燒不完全瞬間恢復真身的紙人張搖頭,“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這話向來都是我們跟別人說的。”紙人張咧嘴笑道,他手中微晃,那紙質哭喪棒瞬間變成白玉模樣,隨著它的舉手投足竟有一種毀天滅地的感覺。
那彌勒與菩薩虛像頓時露出了認真的模樣,其中那恐怖彌勒佛更是將布袋的口子對向了這方,無數慘死的尸體虛影從里面爬了出來,瞬間就占滿了聚集地外。
王乾看著天際,抖動的唐刀扎向了地上,一座刀神地獄從地面開始露頭,周圍的空間隱隱有被撕裂的感覺。
就在雙方準備打起來的時候,一道金光從城隍廟直射此處,瑯菲斯一身便裝攔在了紙人張的身前,祂掃了眼聚集地上的兩尊虛影法身,滿臉無奈道,“我滴族長,你沒看到他身上的功德光刺眼嗎?”
紙人張聞言腳下一頓,他看向在后面準備完畢的王乾。
“退。”王乾籌措了半晌,他冷冷的打量了那兩尊佛像一眼,隨后目光落到了骨埋身上,后者見狀再次行禮,惹得王乾嘴角抽搐著,就見那前方的刀山地獄瞬間被他收了回去,閻羅法身也隨之消散,隨后他連一句狠話都沒留,就向來的路上走去。
紙人張搖搖頭,手中哭喪棒一扔,就憑空回到原主人那里,接著緊跟王乾的腳步向外走去,瑯菲斯見此連忙跟上。
“大人接下來怎么辦?”紙人張開口問道。
“他們暫時殺不得,只能將這片土地封住。”步行向西部聚集地的地界回走的王乾皺眉道,“一佛一菩薩,到這個世界來干什么?”
“如果是機遇得話,那骨人首領可是相當于大人了,牧骨人和億屠他們于那骷髏人首領,如同納蘭若閣于大人之間的關系。”趕上來的瑯菲斯開口道,“只不過大人是走的發誓立愿的路子,而他們那是降臨就自帶功德的,這還只是虛影,功德就遠壓過我們。”
“那都是從本尊身上分來的功德,經過多少輪回才積攢的,這些惡身早晚要把那些功德禍害沒了。”王乾冷聲說道,“當今世道之下,我修幽冥法,扶持秩序,有教化之功,而他們一篇觀想法降臨逐日大陸之后,有的只是無邊業力,等我功德多到足矣與他們本身消融的時候,再殺死他們不遲。”
“此消彼長,大人總有砸了他們道場的一天。”瑯菲斯贊同道。
“瑯菲斯。”
“臣在。”
走到西部聚集地邊界的時候,王乾轉身對瑯菲斯說道,“將這整個西部聚集地給我封住,任何靠近與離開的骷髏人都給我除掉!”
“是!”
瑯菲斯點點頭,就見祂身形一轉,立即變化成城隍模樣,祂從胸口處拽出一只令牌,舉起之后便高呼一聲。
“四方土地山神聽令,封村!”
“你廟宇還沒鋪到這呢,哪來的山神土地”
一旁思索事情的紙人張茫然的抬頭說了一句,突見地動山搖,塵土飛揚,一座座土墻石碑從地底鉆出,半晌之后,一座方圓不知多少里的口字型城墻便建立了起來,將那整塊西部聚集地囊括在內。
一只只城隍天兵從瑯菲斯的身后走出,直接沒入城墻之內,形成了一副天兵守城的的壁畫,待天兵走盡之后,瑯菲斯又欽點了一座巨大的土地廟,只見那土地廟拔地而起,仙氣茫茫,上面寫著白骨嶺土地廟幾個大字,一個跟在瑯菲斯身邊的真傳紙人留在了這里成為了看守的土地。
“這下大人可以放心了,就算他們是帶著功德來的,位面壓制下,也是斗不過我們的,就等他們功德耗盡,或者我們功德增長,給他們秋后問斬了。”
瑯菲斯做完這一切后,向王乾行禮道,又看著在一旁n的紙人張,拱手道,“族長您可有什么補充的”
“我沒什么。”紙人張抬頭看了祂一眼,“只是被殺掉一個分身,心里不舒服罷了,我不是舍不得,分身又沒什么,只是總感覺被人擺了一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王乾望著頭上的高高城墻,“白骨道能來這個位面是必然的,佛講緣分,他們的惡身也是如此,說不準那白骨觀想圖被他們諸天扔了許多份也說不定,而我們才是偶然到了這里,按牧骨人所說n多得時間,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在干什么呢,他們來這可比我們早。”
送走瑯菲斯回神位,王乾領著紙人張回到男爵城堡,在這里又待了幾日,一直到哈威回來,西部聚集地雖然隱患還在,但短時間內影響不了城隍廟的勢力范圍,那些感應到骨埋講經被吸引過來的骷髏人被殺死之后,周邊剩下的也在各自領地的城隍天兵清剿下徹底消失,逐日大陸這一絲地方又恢復了曾經野外的模樣。
但這種空缺會逐漸吸引北方的骷髏人遷移,幾家靠北的聚集地在各自城隍廟的資助下,開始建立長城要塞,但駐扎的依然是城隍天兵,以北方的骷髏人的基數群,必然會生出大量的清明骨。
“目前安全保衛雖然是在教會這里,但士兵的這個職業也不能因此消失。”臨走前,王乾對男爵吩咐道。
“但愿我們有生之年,能看到教會的信仰布滿整個大陸。”
男爵點點頭,和一眾騎士向王乾的轎隊揮手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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