墳包后面是一個矮小土墳,仔細一看還是新土,邊上還有幾個已經褪色的花圈。
“剛才明明聽見了哭聲,現在卻什么也沒有,難道是我聽錯了?”
張凡走到那矮小土墳的墓碑前,用手機電筒照射著。墓碑上寫著‘徐芳之墓’,碑上還貼著一張黑白色的瓷照片,正是昨晚在旅館前臺接待過張凡的徐嫂。
這時墓碑上的那張黑白色瓷照片,忽然眼角滲出兩滴紅色水珠,看著就像是眼角在流血一般,隨既張凡又聽到一聲輕微的嚶嚶哭泣聲,聲音就來自于墳包里。
“這墳里有什么名堂?這哭聲仿佛在暗示我,她的死是冤屈的!我要不要挖開墳看一看?”
“聽父母親說,鬼的形成是有條件的,只有當人死的時候,怨恨冤悲的情緒值突破了臨界點,就有可能變成鬼,這個徐嫂會不會已經變成了鬼?”
“也可能是畫皮協會的人想在這里弄什么玄虛,挖開看一看再說。”
就在張凡決定挖開徐嫂的墳墓時,遠處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好像有人正往他這個方向走來。
張凡當既躲到旁邊一個較大一點的墳包后面去,兩耳豎起仔細聽著聲音來源。
腳步聲由遠及近,聽起來好像不止一個人。腳步聲走到徐嫂的墳包前停了下來,張凡從躲藏的墳包后面探頭觀望著。
“是她們!”
來的有三個人,其中兩個正是昨晚在白路村旅館招待他住宿的假徐嫂和那個背駝婦女,兩人肩膀上還扛著一個長形麻袋。那麻袋還在掙扎蠕動,好像里面是一個活人被綁著一般。
另外一個是穿著保安制服的瘦高個男子,肩上還扛著鐵鍬和鎬頭。這人張凡也見過,是那個開幽冥靈車的司機。
“這家伙怎么還沒被抓?先看看這三人在這想搞什么鬼!”
三人停下后,瘦高個男子說道:“把那小丫頭放出來,時間一到我們就動手!”
背駝婦女將麻袋解開,里面是一個被膠帶纏住手腳嘴巴也被封住的小姑娘。
瘦高個男子從挎包里拿出一枝毛筆沾上紅色朱砂,然后在那小姑娘額頭上點了兩個小紅圈后,又從包里拿出了一根大鐵釘和一柄錘子交給徐嫂:“我先挖墳開棺,時辰一到你們就將這鎖魂釘釘入她的額頭。”
說完瘦高個男子拿著鐵鍬開始鏟土,沒幾下便將矮小土墳的封土鏟了個干凈,露出了一具漆黑的木棺。
那男子將棺蓋打開后,用電筒朝棺材里照射著,張凡悄悄的爬上自己躲藏的那個墳包頂向棺材里面看去。
棺材里是一具白衣女尸,借著瘦高個男子的手電光源,張凡看得很清楚,棺內白衣女尸黑發覆面,手和腳都貼有一張黃色符紙,每張符紙上面還有一根大長鐵釘,顯然這個棺內的白衣女尸被人用大鐵釘死死的釘在棺內。
看到棺內女尸張凡終于明白了,這些人用巫術困住棺內女尸的魂魄,就是為了將女尸魂魄抽取出來注入到剛才那個女孩額內,棺內女尸是陰年陰月出生,那個女孩肯定是陰日陰時出生,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合并出一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的魂魄,雖然這種合并的至陰魂魄肯定沒有真正的至陰魂魄強大,但那種真正的至陰魂魄萬里無一,極難尋找,所以他們就找一個陰年陰月的魂魄再找一個陰日陰時的魂魄來合并成一個至陰魂魄,目的就是為了養一個厲鬼!
“這群畜牲,為了收取魂魄養鬼生人死人都不放過,真是邪惡到了極點!”
“他們三個人,我必須首先制服那個瘦高個男子,然后再對付那個假徐嫂和背駝婦女!”
張凡握緊螺紋鋼撬棍,準備找準機會從墳頭上對準那瘦高個男子猛力一擊之時,那男子忽然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手機,有人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了。
張凡豈會放這種機會,趁他接電話之時,從墳上一躍而下掄起棍子砸向他的腦袋。
“噗”的一聲,瘦高個男子像一癱軟泥般倒了下去。
那個假徐嫂和背駝婦女忽然看見身邊的墳包上撲下一個黑影,只一愣神間就看見瘦高男子倒了下去,兩人驚駭之下不禁后退了兩步:“你是…誰?”
“大家都是熟人,不用害怕。”
張凡轉過身來,微微一笑。
“是你!”
這一下倆人看清了,眼前這個青年就是昨晚在她們旅館住宿的那個青年男子。
“你們別想跑,誰跑就別怪我的棍子不認人了。”
“小兔崽子,競敢和我們作對,就讓你看看你是怎么死的!”
背駝婦女翻著眼白的眼睛盯著張凡惡狠狠說道。
說完背駝婦女脫了衣服,一個黑不溜秋的像娃娃一樣的東西從她背上爬了出來。
那東西剛一爬出,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傳來,好像四周圍都被鮮血浸泡了一般。
“糟了,血腥味這么重,那臟東西估計很厲害?”
“棺材里面有符紙,不知道有沒有用?管他那么多先拿一張試試看。”
想到這張凡轉身跑到棺材邊上,一伸手將那釘在白衣女尸手上的釘子和符紙撥了起來。
剛一撥就聽見假徐嫂和背駝婦女聲音有些發顫的喊道:“別動那釘子!”
“我不動。”
張凡一聽她們倆好像特別怕他撥動這釘子,嘴里說不動手上當既又撥起一根。
這根釘子一撥,張凡明顯感覺到有股寒氣襲了過來。
背駝婦女估計是急了眼,嘴里叨咕了一聲,她身上那個黑不溜秋的娃娃忽的一下朝張凡撲了過來,同時也帶起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看著那撲過來面目猙獰的娃娃,張凡用手中大鐵釘迎面戳了過去。
“哇……”一聲凄厲的童音響起,那娃娃跌落在地。
見鐵釘有用,張凡當既將剩下的兩根鐵釘也撥了起來,轉身就朝地下的娃娃猛戳了過去。
地下的娃娃被鐵釘又一次刺中,凄厲的‘哇’了一聲后,向后彈了開來,然后轉身對著張凡噴出一大口血霧。
張凡暗道不好,如果被那血霧沾上的話,自己肯定會有危險。
就在這時一股涼風乍現,身旁棺內的白衣女尸忽然直挺挺的立了起來,女尸黑發覆面從發絲的縫隙中隱約可見兩個眼睛全是眼白,就和貞子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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