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西文如月讀懂了果兒的意思，然后開始吃魚肉。
麻辣的口感在他口中蔓延開來，這是那西文如月在聽不到之后，找尋的存在感。
通過刺激其他感官來彌補聽不見的損失，這樣會讓他感覺還活著。
剛剛涮好的人魚肉很燙，果兒放的辣椒很多，辣得他眼淚都出來了。
但是酸味和蒜味又很好的中和了辣味，蜂蜜的甜膩在安慰著暴躁的口腔，以及他那已經不安分的舌頭。
“好吃！蜂蜜能多加一點么？”那西文如月笑著問果兒，果兒把地上那瓶蜂蜜拿起，又舀了兩勺放到那西文如月的蘸水玩里。
那西文如月吃得很歡，吃得滿頭都是汗。
果兒掏出羅帕給他擦汗，還有他吃得滿嘴都是的蘸水汁。
蘿蘭獸在一旁喝著蜂蜜水，祂對這種重口味的東西，絲毫提不起興趣。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今晚注定看不到月亮了，至于星星就看不到了。
水面漸漸恢復平靜，湖面的人魚獸尸體，早就被尸芭鷹搶奪一空了。
果兒一直涮著人魚肉，那西文如月就像是吃不夠一樣，一整條魚尾有六成進了他的熊肚子。
剩余的一部分被果兒做成烤魚干，連魚骨都被她舂碎成粉，然后敷在了那西文如月的傷口上。
人魚骨的治療效果不錯，比果兒的生肉粉好使多了。
果兒見那西文如月已經吃了很多了，就不再給他涮人魚肉了，而是抱給他半罐蜂蜜，讓他在一旁用手指蘸著吃。
化了形的那西文如月，和十七八歲的少年沒兩樣，那笑容干凈得沒有一絲人間的煙火氣。
蘿蘭獸的根須也被果兒包上了藥，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人魚骨粉。
夜漸漸深了，雖然是夏季，但是今晚卻異常的冷，湖水也異常的安靜。
那西文如月抱著嬰蛋和蜂蜜罐，一邊吃還一邊和嬰蛋說話。
“小乖乖，今天你阿月叔叔可厲害了呢，殺了一條人魚哦，那條人魚好像還是女王呢。”
“什么是女王呢，就是一個部落里最厲害的那只雌性妖獸，你以后也要做個女王哦！”
“哦，你果兒姨說過，你是公的，那我們就做公王，不對，人是男女，那就是男王。”
“以后誰要是不服你，阿月叔就把他殺了，讓你果兒姨做成好吃的。咦？果兒你又弄了什么？是烤肉么？怎么這么香啊？”
那西文如月聽不到果兒說什么，但是他手中很快就多了一個盤子，上面是蜜汁烤魚干，蘸有大量的蜂蜜。
好像聽不到也沒什么糟的，畢竟聽不到之后，果兒給他的蜂蜜更多了。
其實他也沒有那么喜歡蜂蜜，他喜歡的，不過是那個給她蜂蜜的人罷了。
他覺得這世間再甜的蜂蜜，也比不上果兒的聲音。
真好，她是屬于他的，至少在這個沒有第三人的卡都淵谷，她是屬于他的。
她會照顧他，即使他是個瞎子，看不見，也不會把他丟下。
她足夠狠，是什么他見過最兇殘的醫巫，果然，他那西文如月的身邊，也只有這樣的雌獸才能與之相配。
可惜，唯一遺憾的，就是不知道她長什么樣子，看不到她笑的模樣。
不過她不知道，夜深人靜她熟睡之后，她的臉，早就被他撫摸過很多很多遍了，那模樣已經深深印刻在他的腦海里、骨髓中，甚至血液流淌的每一個木玄元，都記得她的模樣。
或許有一天，那西文如月會忘記自己是什么模樣，他也不可能把果兒的模樣忘記的。
夜漸漸深了，周圍充斥著的血腥味，讓周邊的妖獸很想來，但是在目睹那西文如月和人魚女王大戰出的異象，比如那場夏季的大雪，它們就不敢再靠近了。
那西文如月聽不到聲音之后，沒有恐慌，這一夜他反而睡得很熟。
他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么沉了，一覺醒來后神清氣爽的，背上的傷口好得差不多了，沒那么疼了。
“現在是什么時候了？”那西文如月問果兒，他現他不僅僅是聽覺暫時消失，而且觸覺也沒有之前那么靈敏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就是感覺很不習慣。
果兒沒有答話，而是幫他擦了擦臉，羅帕被冰冷的湖水浸泡過，讓那西文如月瞬間清醒。
他現自己的嗅覺還在，因為他聞到羅帕上淡淡的血腥味了，雖然那味道很淡。
果兒給他洗臉之后，又遞給他一杯水，那西文如月喝了一口，現有些咸，他才想起來這是漱口的鹽水。
那西文如月現自己像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熊獸，什么都需要果兒幫他弄。
那一瞬間，那西文如月仿佛回到了小時候，他父親幫他清潔毛，給他吃食的年紀了。
就在那西文如月呆的時候，果兒給他的手里塞了一只碗，但是沒有筷子，而是一個小勺子。
那西文如月反應過來，這是今天的早餐，應該是粥之類的東西。
唔舀了一小口之后，那西文如月現真的是粥，而且是蜜汁烤魚干做成的粥，里面還有刺栗粉，味道甜甜的，很好喝。
那西文如月讀懂了果兒的意思，然后開始吃魚肉。
麻辣的口感在他口中蔓延開來，這是那西文如月在聽不到之后，找尋的存在感。
通過刺激其他感官來彌補聽不見的損失，這樣會讓他感覺還活著。
剛剛涮好的人魚肉很燙，果兒放的辣椒很多，辣得他眼淚都出來了。
但是酸味和蒜味又很好的中和了辣味，蜂蜜的甜膩在安慰著暴躁的口腔，以及他那已經不安分的舌頭。
“好吃！蜂蜜能多加一點么？”那西文如月笑著問果兒，果兒把地上那瓶蜂蜜拿起，又舀了兩勺放到那西文如月的蘸水玩里。
那西文如月吃得很歡，吃得滿頭都是汗。
果兒掏出羅帕給他擦汗，還有他吃得滿嘴都是的蘸水汁。
蘿蘭獸在一旁喝著蜂蜜水，祂對這種重口味的東西，絲毫提不起興趣。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今晚注定看不到月亮了，至于星星就看不到了。
水面漸漸恢復平靜，湖面的人魚獸尸體，早就被尸芭鷹搶奪一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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