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從一開始將公孫齊一起叫到書房,卻從頭到尾都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末了,他才歉疚地說道:“齊兒,朕如此喚你,你無需感到惶恐。朕和秋彥除了君臣更是親如兄弟,所以他的孩子同朕的孩子是一樣的。抱歉,這次是朕的任性才連累了你們,不知如何才能彌補,只能送來一些玩意兒來表示歉意了。”
公孫齊一愣,忙說道:“多謝陛下!草民為父分憂是自愿的,陛下無需自責(zé)。”
皇甫曜天淡然一笑:“你果然性子和秋彥是一樣的呢。你可有意愿步入仕途?”
公孫齊又是一驚,隨后恭敬行禮道:“多謝陛下厚愛!不過草民從事商途自由慣了,是不習(xí)慣朝堂的,請陛下原諒!”
皇甫曜天無所謂地搖了搖頭,笑道:“也罷,秋彥也曾經(jīng)告訴過朕你不想入朝。既然如此朕也不會勉強,待你哪天想通了再來找朕吧。”
“多謝陛下!”
待皇帝陛下離開,公孫齊才看向公孫烈道:“祖父大人,您是準備重回朝堂了嗎?”
公孫烈搖了搖頭道:“我早就不適合深處朝堂了。今日陛下有些反常,只怕是受了什么刺激。太子殿下與恒王之間雖劍拔弩張卻并未造成太多的血腥冤案,那么原因大概就是外敵侵擾了。既然陛下已經(jīng)求上了門,我就為他解解憂吧。等到障礙清楚,我便自然功成身退了。”
公孫齊點點頭,應(yīng)道:“既然如此,孫兒便助祖父大人一臂之力吧!玄煙門在各國都有分支,孫兒會拜托他們收集各國邊境駐守情報的。”
公孫烈贊同道:“這樣也好。軍中雖然有斥候,但江湖之人應(yīng)該能夠探查得更加精細一些。”
“正是此理。”
等到他們回到客院看到滿院的珍奇物什和那長長的賞賜禮單,卻是無語得久久說不出話來。
而此時,皇宮內(nèi)院的楚鈺宮一間密室內(nèi)卻正上演著令人發(fā)怵的場景。
在外叱咤風(fēng)云,與太子殿下爭斗得王不見王的恒王殿下,此時卻是只著一身雪白中衣直直地跪在冰冷的宮磚之上。薄薄的中衣前前后后卻被浸滿了鮮血,身上條條鞭痕甚是可怖。
可盡管已經(jīng)搖搖欲墜,恒王依然是平時那一副平靜無波的表情。
而他的母妃,楚鈺宮的宮主華貴妃娘娘,此時卻是手握著長鞭,一臉疼惜地嘆息道:“吶,我的好皇兒,你為什么就不能好好聽母妃的話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那保養(yǎng)得極好的玉手撫上了皇甫銳恒身上的一道鞭痕,喃喃道:“母妃這么疼愛你,一心想要幫你坐上那個位置,為什么你自己卻不上心呢?瞧瞧這血痕,疼嗎?”
許是她略微尖銳的指甲碰到了皇甫銳恒的傷口,亦或是別的什么原因,皇甫銳恒一瞬間整個身體都緊繃起來,隨后又慢慢放松。
他知道母妃并其實并不是想要自己的答案,于是平靜地說道:“那屈姒自己做事太過愚蠢,兒臣沒能夠拯救他。”
華貴妃的手卻從身上慢慢轉(zhuǎn)移到了他的臉上繼續(xù)撫摸著,她笑得薄涼:“是嗎?難道不是你自己不想救他?”
“兒臣不敢。”
“啪!”
平靜無波的回答,為他換來了又一道猙獰的鞭痕。
華貴妃將自己的臉貼在皇甫銳恒的臉旁,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這下,我們可又少了一條狗呢。你說,母妃該如何再去為你尋一條呢?”
淡淡的熏香加濃烈的脂粉味,還有輕聲的呢喃,讓皇甫銳恒瞬間胃中翻騰。可他不敢有所動作,只能憑借強大的意志壓下了即將沖出的吐意。
“兒臣會想辦法找一個人替補上去。”
“嗯,這才是母妃的好皇兒。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母妃便一定會遵守諾言的。”
“多謝母妃。”
華貴妃將手中的長鞭放在桌上,精致的面容上閃現(xiàn)出了魅惑的笑容。
她盯著皇甫銳很的眼睛,輕輕地說道:“我的恒兒受了這么重的傷,就讓母妃來親自服侍你上藥吧,你要乖乖的哦!”
她的聲音如**曲一般讓皇甫銳恒的眼睛很快失去了焦距。
而華貴妃卻輕輕地伸手褪去了他僅剩的中衣,然后無比眷戀地撫摸著他精瘦好看的身軀。由上而下,從前到后……
直到兩個時辰之后,皇甫銳恒衣冠楚楚地回到了恒王府,皇甫昊承早已等在了那里。可令皇甫昊承大驚失色的是,恒王一回到府上便大吐特吐了小半個時辰。期間他好幾次想要讓人請御醫(yī)都被皇甫銳恒攔了下來。
直到半個時辰之后,恒王的臉色才慢慢有所好轉(zhuǎn)。
皇甫昊承擔(dān)憂地開口道:“皇兄,為何你這幾個月好幾次回來都出現(xiàn)了這種癥狀,還一次比一次更嚴重?這是食物中毒?”
皇甫銳恒有些虛弱地擺擺手,說道:“無事,偶爾腸胃不適罷了,天氣變冷不大適應(yīng)吧。你來之時有沒有在附近看到什么可疑人物?”
皇甫昊承疑惑道:“沒有啊,怎么了嗎?”
可疑之人?莫非是有人在暗中監(jiān)視恒王府?
皇甫銳恒卻搖了搖頭,答道:“沒什么,問問而已。對了,誠捷呢?”
“父皇下午讓九弟這些日子好生招待吳哥國的使臣,此時大概是在陪同他們吧。聽說是那個樓邑皇子欽點的呢。他說他在吟蘭閣的時候就聽過九弟的傳言,覺得他十分好玩,然后就向父皇討人了。正好他今日幫過戶部尚書,父皇便欣然答應(yīng)了。”
“十分好玩……這個樓邑皇子還真是個異類。不過也好,吳哥國是對我們虹彩最友好的國家,他去招待使臣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近期我們可能會有大動作,誠捷在那邊反而安全一些。那個屈姒有沒有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看他又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皇甫昊承也只得順從地轉(zhuǎn)移了話題:“那倒沒有,他應(yīng)該知道說出的后果。丟掉官位總比死掉要好得多不是嗎?”
皇甫銳恒平靜地點了點頭:“這個人已經(jīng)沒有用處了,那我們該準備換一個人了,明日叫左相來見本王吧。”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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