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公孫毓雅看了司徒浩一眼，突然又看了看皇甫清明和懷楚插嘴道，“我當真好奇你們當初是怎么教導這幾個人的。怎么一個個在外都是精明果斷的長刀利劍，到了你們面前就完全變成了懵懂純真的乖寶寶，還動不動就害羞？瞧這耳尖紅得……”

    “噗！咳咳咳……”

    正在喝茶的司徒浩成功地被茶水嗆住，一口茶水又將自己噴得**的。

    皇甫清明幽怨地看了看自家姐姐一眼，纓顏握著茶杯的手開始不自然地抖動，而彭源和曹叡則是瞬間紅著臉無地自容。

    一時間整個書房仿佛被呼呼北風吹過，詭異無比。

    懷楚也著實惡寒了一下，然后他看著公孫毓雅苦笑道：“雅兒，不是說好了別拿他們開玩笑的嗎？我怎么覺得你老是玩得不亦樂乎？”

    公孫毓雅相當無辜地擺手笑道：“純粹誤會，我真的只是好奇而已，也并不是非要知道答案不可。”

    當然，也有一點特別的用意。

    她別有深意地朝司徒浩的方向看了看。

    懷楚疑惑地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便見此時的司徒浩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那份沮喪，只是在忙不迭地運功將身上烘干，不讓郡主再看了笑話。

    懷楚頓時明白了什么，會心一笑然后說道：“如此便好。話題拉得有些遠了，還是回到原來的話題上吧。纓顏，你繼續說。”

    “好！”纓顏點頭，接著說道，“華貴妃是孟家族長之女，自然能夠輕松自如地運用控心蠱。控心蠱不僅可以種植在一個人識海之中，還可以根據控蠱人的意愿轉移到另外的人身上，我想這也是她能夠用九皇子威脅恒王的原因。”

    “中了此蠱之人，平時并不會有什么特別的不適，蠱蟲的存在也不會使宿主產生什么后遺癥。但是蠱毒一旦發作，宿主便會立即陷入失魂狀態。不會昏迷，但是神志卻完全被控蠱人操縱。不僅使宿主如傀儡一般任人使喚，還能產生控蠱之人所希望宿主帶有的情緒，完全像個正常人一般。但控蠱之人解除控制之后，宿主的這段記憶也會隨之消失。”

    公孫毓雅道：“那么，發動條件呢？祛除蠱毒的方法呢？”

    纓顏皺眉道：“這些才是真正麻煩的事。控心蠱母蠱通常都是種植在控蠱人自己的識海之中，子蠱宿主極度虛弱、精力匱乏之時，控蠱之人只需直視他的眼睛片刻就能成功引發蠱毒，控人心智。”

    “而想要解毒也必須在母蠱和子蠱同時活躍，也就是蠱毒被引發之時同時取出或殺死母蠱和子蠱才行。只殺子蠱對母蠱宿主沒有多大影響，但只殺母蠱的話卻會使雙方宿主同時斃命！”

    公孫毓雅沉吟道：“這可就有點麻煩了，我們也不知道華貴妃什么時候會再次發動蠱毒啊。她怎么知道恒王什么時候會精力匱乏啊？”

    懷楚淡然插話道：“身受重傷之時。”

    公孫毓雅皺眉：“嗯？”

    這怎么就扯到受傷上面去了？

    “恒王一直都有察覺華貴妃的作為，所以從不會主動求見他的母妃，那么就只能華貴妃找名目召喚他。理由當然就是他的一些做法不符合華貴妃的要求之時。上一次想來便是恒王在朝堂之上對兵部尚書的不作為惹怒了華貴妃，華貴妃便借懲罰之機催發蠱毒。所以那天你才會察覺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公孫毓雅眉頭皺得更深了：“難道想要為他解毒，還得先給他制造一次挨揍的契機？這不是太殘酷了些？更何況他惹怒華貴妃不久，這次再惹怒一次華貴妃不是要罰得更狠？到時候不要尚未對兒子有非分只想就把他弄死了怎么辦？”

    見她如此憂心，想為姐姐分憂的皇甫清明下意識地就解釋道：“其實不用想那么復雜。有我們在，又怎會任由他被打死？到時候我們隱身跟在他身邊就是了。關鍵是這件事要他配合。”

    公孫毓雅一頓，隨之驚嘆道：“你們連隱身都會？”

    皇甫清明頓時就有些自得道：“姐姐你不知道的東西還多著呢！我們可是神仙，等姐姐哪天重列仙班也會的！”

    他一得意便忘了此時的情景了，連姐姐都叫了出來。

    “哦那你們可以起死回生嗎？”

    “呃……不能。”

    “……是嗎？”

    “……”

    “好了，清兒你怎么又被繞進去了？雅兒是逗你呢！會隱身的事大家不是已經都知道了？”

    懷楚無奈地插嘴笑道。

    “呃……”

    那邊，公孫毓雅卻已經開始了神游：嗯嗯，英明神武的譽王殿下在這里也是神志堪憂，看來真正的大果然是懷楚啊。

    懷楚都著實有些無語了，今日雅兒怎么老是這么皮？

    他無奈道：“雅兒，你在想些什么呢？”

    公孫毓雅眨了眨言，看了看皇甫清明有些委屈地表情，笑道對懷楚說：“沒什么，氣氛有點沉重，就想緩解一下而已。不用管我，你們繼續說。”

    懷楚嘴角抽了抽，這才接著說道：“也罷。清兒說得對，我到時候可以在他身邊保護他。他既然想要得到解脫，那么久必須承受相應的考驗。至于配合的事，我會讓他聽話的。昨夜我故意在他面前現真身，也是為了讓他有一種敬畏的存在，這樣他也更能相信我的權威性。”

    公孫毓雅也恢復鄭重，點頭道：“既然如此，這個計劃便有了很大的可行性。那么現在的關鍵就是那個契機的問題了。只是，母親覬覦兒子無論在哪里都是天理不容的重罪。此事一旦曝光，不光是華貴妃恐怕作為受害者的恒王也是沒有活路的。而如果是母妃逼迫兒子造反奪嫡，兩個的罪名也不會輕。那么到時候怎么解釋就成了關鍵。還有那個助紂為虐的孟瀟瀟，最終該如何處理也是問題。”

    懷楚道：“依你之意是要兩個人都保下來？”

    公孫毓雅點點頭：“既然你都說了恒王本性不壞，那么就不應該讓他背負一生的污點才是。那樣他的后半生照樣會活得生不如死的。”

    懷楚想了想，點頭道：“嗯，你說得對。那確實要好好策劃一番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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