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無論恒王在朝中斗得多厲害,這個九皇子都沒有失去本心,還當真是個奇跡呢!而這,也是恒王的功勞。”公孫毓雅說道,想了想,她又有些不解,“只是,我一直都想不通,恒王為什么會對這個九皇子在乎到這種程度?甚至為了他默默承受了這么多年的非人折磨。”
“誰又知道呢。也許等到事情解決的那一天他會愿意告訴我們吧。”
“但愿如此吧,應該也是一個凄挽的故事。”
“或許吧。九皇子那里,先不要告訴他關于華貴妃和控心蠱之事吧,我怕他承受不住。先編個理由告訴他替身之事讓他參與拯救行動之中,待事情真正解決了再告訴他實情也許讓他的愧疚能減少一些。”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
又過了兩天,纓顏收到了雪雨和雪雷的回信,他看過后立即將信息稟告給了懷楚,懷楚便笑道:“這算準備工作差不多了。再等一日,大家便行動吧!”
“明白!”
“給我拖下去!”
第三天的早朝之上,一聲威嚴十足的怒吼沖破太和殿。
新晉兵部尚書韋河,上任不到七日便遭到罷黜并被打入天牢去和他的前任相伴,而將他拉下官場的正是當初推薦他的恒王。
“陛下饒命!微臣冤枉啊!陛下!”
被拖下之際,韋河歇斯底里地求饒著,可是沒人理會他。
“恒王殿下救我!您難道忘了自己的使命了嗎,我是站在您這一邊的啊!”
回應他的是恒王的面無表情。
“恒王殿下!”
“……”
最后,無論他如何哭求如何威脅,恒王依舊冷若冰霜巋然不動。為防陛下聽了更加震怒,侍衛們索性將他堵上嘴拖了出去。
太和殿也終于安靜了下來。
大殿上人人自危,噤若寒蟬。
不過,此時倒是有一個共同的疑問:恒王今日吃錯藥了?
任誰也沒有想到,前幾日還力薦這個韋河的恒王今日上朝一開始便向陛下呈上了請罪奏折,然后條理分明地列出了這個人的幾大不可饒恕的罪狀。陛下震怒,當即將韋河罷黜,并吩咐打入天牢以候審。
韋河被拖了下去,恒王恭敬地跪在地上。
皇甫曜天眉頭緊皺,漠然道:“老三,你可知罪?”
恒王拜了一拜,朗聲道:“兒臣知罪!兒臣失職識人不清差點誤了大事,請父皇降罪!”
皇甫曜天被觸怒的龍威尚未完全消退,見他如此,冷聲道:“雖說你能夠及時查清他的本質并糾正錯誤朕很是欣慰,但失職確有其事,如果不罰有失公允。那便罰你一年之內俸祿減半,半年之內失去薦官之權,你可服氣?”
恒王磕頭朗聲道:“兒臣遵旨,謝父皇輕罰之恩!”
皇甫曜天意義不明地看了他一眼,隨后站起身來道:“今日朕沒心情討論瑣事了,有重要的事給朕直接呈送御書房。退朝!”
眾官員不敢違逆,只得齊聲行禮道:“臣遵旨!恭送陛下!”
皇甫曜天一拂袖,怒氣沖沖地離開了太和殿。各個官員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后也只得一一退出了。
真是一個令人摸不著頭腦的早朝!
直到官員們都走得差不多了,恒王才從地上站了起來往殿外走去。
“恒王殿下,您這樣做,就不怕貴妃娘娘寒心嗎?”
他身后,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了過來。
恒王腳下一頓,淡然道:“寒不寒心是母妃的事,如何向母妃交代是本王的事。左相大人,勸你手不要伸得太長了,否則哪天引火燒身可就不好了。”
“你!”左相面色一冷,恨聲道,“王爺這是下定決心要同娘娘作對了,你想要放棄?!”
他可不認為這是貴妃娘娘的安排。他們好不容易才將韋河推了上去,又怎么會這么快就自拆家門?那么唯一的變數便是這個恒王殿下了。
恒王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抬腳離去。
左相不死心,追問道:“能否告訴下官這是為什么?”
恒王卻是不再理會于他,依然神情淡然地向殿外走去,徒留下一臉諱莫如深看著他的背影的左相。
出宮的必經之路上,乾王皇甫昊承慢悠悠地向宮門的方向走著。恒王很快便追了上去。
皇甫昊承擔憂地說道:“皇兄,我們下一步該怎么辦?那封信上也沒有說啊。”
恒王卻突然鄭重地對他說道:“昊承,你馬上去恒王府轉告誠捷,讓他今日無論如何都不要離開吳哥驛館。如果接到母妃的傳召,一律以要陪吳哥四皇子巡游作為理由推拒!”
皇甫昊承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不要離開吳哥驛館?為何?”
怎么事情又發展到和吳哥四皇子有關了?
恒王卻是皺眉道:“你讓他照著我的意思去做就行了,告訴他這是我的命令!吳哥四皇子為人正直,一定會護他周全的!如果有機會我解釋給你聽,此時來不及了,你快出宮去!”
皇甫昊承被他的語氣給嚇住了,剛要再問他再為什么就聽到身后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恒王殿下,華貴妃娘娘請王爺楚鈺宮一敘!”
皇甫昊承驚訝的轉身,卻發現只是一名侍女。可是,楚鈺宮離這里可不近,這個侍女居然這么快就到了,還一點聲音都沒有?
侍女說完話后便態度恭敬地靜候在一旁,仿佛剛才那個有一點強硬的聲音不是從她口中說出的一樣,也并沒有要打擾兩人講話的意思。
這個人絕非普通的侍女!
貴妃娘娘怎么會突然讓這樣一個侍女來傳皇兄的?說到底,她究竟是不是華貴妃娘娘的侍女?
皇甫昊承驚疑不定地回頭看向恒王,恒王臉色卻變得淡然:“她確實是母妃身邊的侍女,有些武功底子。你先回去吧,本王去拜見母妃。”
恒王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快走,然后便在那個侍女的跟隨下朝楚鈺宮的方向走去。皇甫昊承直覺皇兄此去會發生一點什么事,可聯想到皇兄剛才的吩咐,他還是不敢耽擱疾步向宮外走去。
他剛走到宮門口,便見到從未參加早朝的譽王向他迎面而來,他只得又停下腳步主動向譽王問安:“四皇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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