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曄并沒有回答他,而是虛弱地笑著抬起了右手,然后手掌翻轉,一股電流便從她的掌心倏然而出。
懷楚心疼地將她的手掌重新合上放于身側,柔聲道:“恭喜你,曄兒,你成功了!”
芙曄緩了這會兒氣,感覺好多了,慘然笑道:“我說過我能行的!從今以后,我也是有雷電屬性的法師了哦!只要勤加修煉,到時候就不怕那升仙雷劫了!”
懷楚輕聲贊同道:“是,曄兒你的確很棒!晨昱和慶熙用了十來年的時間才學會的異能,你僅僅用了幾天就練成了雛形,我為你驕傲!你先別說話了,我先為你做最后的治療吧!”
芙曄也不逞能,直接點頭應道:“好!”
一個時辰后,懷楚和芙曄精神抖擻地回到了天師閣冥思殿中。
外面果然已經天黑,算算時辰,時間似乎把握得有些偏差,現在已經是后半夜了。
盡管已是深夜,晨昱此時卻仍然靜靜地守在此處。一見二人現身于殿中,他便上前恭敬地行禮道:“晨昱恭迎主上!恭迎公主!”
芙曄似乎有些驚訝,隨后無奈笑道:“晨昱大人,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未去歇息?等我們?”
晨昱并未正面回答,而是溫和笑應道:“主上和公主預定三日后返回,晨昱自然要準備迎接以備不時之需了。主上和公主是否有需要晨昱去做的,晨昱馬上去做。”
“這么晚了能有什么吩咐的?”芙曄再次笑了笑,無奈地搖頭道,“大人果然體貼,多謝了!請起吧,自去歇息便好,我們也會去休整一下的。”
“多謝公主。”
晨昱依令而起,然而卻并沒有轉身離開。于是懷楚便淡然道:“自去歇息!早上可多睡一個時辰,關于這幾天的事有宏諺和繹晰來稟報即可。”
晨昱這才再次恭敬道:“晨昱遵命,多謝主上恩典!”
待他快要離去,芙曄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問道:“晨昱大人,雪云可接回來了?”
晨昱回身應道:“回公主,已經回來了,說是明日卯時會重新開始訓練。”
芙曄點了點頭,開口道:“知道了,多謝大人。”
“公主客氣!晨昱告退!”
“好。”
一夜無話。
清晨,懷楚和芙曄再次開始了分開行動的模式。懷楚負責召見回歸的宏諺和繹晰,了解新羅形勢和與虹彩合作的協商進程而芙曄則去和雪云繼續訓練。
來到練武場,芙曄一眼便看見了那個絕美靚麗的瑩藍色身影仙裝雪云。
此時的雪云正在場中蒙著眼睛施展著不規則路線的輕功,時而飛旋上升時而反身翻飛落地,宛如一個穿越云海的藍色精靈,煞是好看。
芙曄隱著氣息在邊緣之上觀看了好一會兒,被雪云的身姿驚艷得暗中嘖嘖稱奇。
三天前穿著這一身連走路都不會的人,此時卻是駕馭得游刃有余,應該說不愧為雪云嗎?
芙曄微微一笑,頓時計上心來。
只見她收斂氣息,足尖一點,竟是運起輕功向雪云直襲而去。
然而,都說看不見的人其余的感官會變得更加靈敏,這句話果然不錯。細微的破空聲沒有逃過雪云的耳朵,他準確地面向芙曄,低喝道:“是誰!”
芙曄并未說話。
因為收斂了氣息,所以雪云也暫時察覺不出來者何人,所以只是一個照面兩人便迅速交起手來。
此時的雪云,繁復的曳地裙已經不是他的障礙,所以他也毫無顧忌。藍色的流蘇在春日的陽光下熠熠發光,和美艷的翻飛衣裙相得益彰,趁得雪云是更加美得不可方物了。
雪云就是雪云,不過僅僅十幾招之下便試探出了答案:“公主?”
芙曄眉毛一挑,然后直接神情一變命令道:“不可大意!全力應戰!”
“是!”
于是接下來兩人這才開始了真正的對決,輕功對上輕功,忍術對上忍術。兩道身影在整個練武場像流星一般不斷劃出美麗的殘像。
這場對決持續進行了半個時辰,直到芙曄感覺差不多了,大叫一聲“停”后兩人果然穩穩地收住了動作,相對而立。
雪云這才將蒙在眼睛上的白紗摘掉,盈盈屈膝行禮道:“水兒拜見公主!適才多有冒犯,請公主恕罪!”
十分標準的淑女禮儀。
芙曄點頭笑道:“起來吧。過去只想你在武學上有天賦,沒想到在這女子儀態的學習上也很是不錯的嘛。三天前還連走路都不會,今日居然就可以和我進行盲戰了。”
雪云順應地優雅起身,擺出一副溫順柔弱的女子形象,笑應道:“女子儀態萬變不離其宗。只要掌握了基本的步法,其他的便是水到渠成了。再者,靈犀公主這三天也確實是手把手地進行教授,如此還不能掌握,那便是水兒的愚鈍了。”
“哦?看來她確實是相當用心了?”芙曄看著和三天前判若兩人的雪云,評判道,“她那個人,看起來有些隨性,可一點認真起來恐怕沒那么好打發。這幾天吃了不少苦吧?”
“呵呵,公主英明!”雪云剛才還一派云淡風輕,此刻卻是帶了一點無奈和感慨,“過去聽說宮中的禮儀教習嬤嬤教導嚴厲,一步一搖絕不能出半點差錯,否則絕不會有好下場。這幾天倒是好好體驗了一回,再次感覺女子著實不易。”
什么手執團扇,頭頂竹簡什么腳纏絲帶,限制跨步距離什么嘴咬銀筷,體會笑不露齒的范圍。短短三天,雪云當真明白了其實折磨人的方法不僅只有皮肉之苦一種。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自然不易。”芙曄再次婉轉一笑,轉而卻又問道,“那么,這三天你除了水生火熱地訓練之外,業余生活過得如何呢?”
話題轉得突兀,可雪云卻明白她想要知道的是什么,他也明白這才是公主想要了解的真正內容。
他神情傲然地應道:“有些人覺得水兒訓練太苦,所以連續三天都送來了好些人幫忙活動筋骨。不過那些人級別太低,還不夠水兒熱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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