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云似哭似笑地呆愣了許久，才終于重重地點頭：“雪云明白！雪云從一開始就已經做好了這份覺悟。多謝公主能夠告知這些，讓雪云能夠更加堅定自己的信念！”
芙曄憐惜地笑了笑，搖頭道：“不用謝我，我也只能給你一點安慰罷了，真正的努力還是要靠你自己。”
雖然她也有要幫助父君完成家族使命的意思，可她真正想要幫助的原因，還是因為被這個孩子的執著與倔強給感動了。
“即便如此，雪云依然感謝公主。”
“嗯。”
就這樣，二人便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雪云需要花點時間來回味這突如其來的驚喜，而芙曄則評判著今日的這番話會帶來怎樣的后果。
本來父君一再強調要順其自然，可她卻總是看到這個孩子的表情之后，就情不自禁地想要明著幫幫他呢。
呵呵，還真是
“公主能否告知，雪云成為主子分身之后究竟又是什么身份？我們為何會分開？雪云和主子之間過去到底發生了什么？”
雪云充滿祈求的話，打斷了芙曄的自我反省。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氣道：“抱歉，不是不告訴你，是這個我也并不知道。”
如果知道，又何必這么麻煩非得順其自然？
“連公主也不知？”
看著他略微暗淡的眼神，芙曄解釋道：“是啊，我們所知道的也僅此而已。而且之前我們也說過，現在知道太多反而于你們不利。因為你們會受固定思維的限制，不利于激發靈魂深處記憶的探尋。所以才說，你要順著心意走。”
雪云有些失望地閉上眼睛，然后深呼了一口氣，又睜開了眼睛，平靜地點了點頭。
“雪云明白了。”
他無法做出任何的承諾或保證，因為此前已經做得夠多了。
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一次又一次地失去信心，要是這樣自己還如何站在主子身旁？
雪云突然平靜下來倒是讓芙曄眉毛再次一挑：“如何，安心些了？”
“是。是雪云太軟弱，讓公主擔心了。”
“無妨。過去的兩個月你的努力程度已經超過了我的預期，我為你驕傲。所以，如今我們就一起為你在這段時間真正成為水兒而努力吧。”
“多謝公主！”
“我們繼續訓練？”
“好！”
他們這邊訓練再開，而懷楚那邊也進行得很順利。
陳情殿中，宏諺和繹晰剛稟報完回靺鞨之后做的一系列行動，開始說起新羅這邊此次太子派遭人暗殺的事件的解決過程。
宏諺沉聲講解著這三日以來發生的事情：“此次調查由晉洛王親自主持，羽墨青和褚仁良聯合刑部行動展開。雖然最終找出的證據略有不足但也差不了太遠，昨日我們再將整個證據呈上，陛下想姑息也找不到辦法了。好在陛下也并不昏庸，最終還是同意了天師大人的處置辦法。”
懷楚略微點頭，又問道：“王府禁足可有說期限？”
宏諺搖頭道：“并未說死。天師大人和陛下協商的結果是，如果這三人在虹彩使者離境之前能夠徹底安分守己，在送別宴時會解除禁令。”
懷楚心下了然，如此一來更好。
那三個皇子雖然被禁足王府之中，可并沒有派太多的將士去徹底斷了他們的送信之路，這就要看他們能否禁住這個誘惑了。
如果他們真的能安分守己便好，如果不能，他們就當真只能做閑散親王了。
“你們做得很好。不想做至尊的皇子不是好皇子，但是他們做得太過分，你們便親手折斷他們的羽翼吧。”
“多謝主上！屬下明白！那個……主上？”
宏諺突然說話變得有些猶豫，讓懷楚頓生不虞，一個冷眼過去：“宏諺，你何時學會在本尊面前也欲言又止了？”
“宏諺知錯，請主上恕罪！”宏諺立馬嚇得雙腿一軟跪了下去，稟報道，“只是宏諺心中有所疑惑，想要向主上求證而已。”
他這一跪，繹晰也趕忙沉默地跪了下去。
懷楚眉頭一皺，漠然道：“說！”
宏諺便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昨日宏諺見到了虹彩使者。那個恒王殿下居然單獨將宏諺請到一邊為之前在戰場上的事而致歉，而且在言語之間他似乎對主上敬畏異常。宏諺有些擔憂，他是否已經知道主上真實身份以及我們和主上的關系。若果真如此……”
“不必理會。”
簡單的四個字，宏諺一時以為是自己的幻聽：“那么……啊？”
懷楚擺了擺手，平靜地開口道：“起來吧。不用去理會他的態度，他早就知道本尊的身份了。至于你們和本尊的關系，是他自己猜測的，也找本尊證實了。實際上在他初來新羅的那日，他就已經為此來請罪過了。”
“原來如此，那就好。”
宏諺和繹晰這才放下心來，也順從地站了起來。
如果這件事是恒王不該知道的，那就必須拜托主上抹去他的相關記憶了。
這時，被允許晚一個時辰的晨昱終于趕到，直接進殿行禮道：“晨昱給主上請安！”
“起身吧。可歇息好了？”
“多謝主上關心，晨昱已經無礙。”
“嗯，那就好。”懷楚淡淡點頭，又問道，“聽說晉洛王奏請皇帝想邀請曄兒去幫新羅督訓疾風軍？”
疾風軍是新羅的強力軍隊，其地位和麒麟軍在虹彩差不多，也是新羅各個將軍夢寐以求掌權的一支部隊。
但是，如今的疾風軍軍權在羽墨青手中。
疾風軍已經建立多年，也確實比一般的軍隊戰斗力強上很多，但是相比麒麟軍還是弱了些。
晨昱搖了搖頭，苦笑道：“晉洛王是這么提議過，不過被虹彩德王給做主謝絕了。兩國可以在軍方糧草、戰馬之間進行協調合作，但是幫他國建立強大的軍隊還是難免讓人忌諱的，他謝絕也理所當然。”
懷楚又平靜道：“那恒王和公孫大人反應如何？”
“公孫大人自然是和德王堅決站在一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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