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御凌如今莫名其妙被重懲,但他們還不至于當真昧著良心作賤他。
而且他們也看得出來,王爺雖然很氣怒,實際上應該還是很看重御凌的才是。
如若不然,他們派人去云之藥堂請帝都名醫(yī)來為他治療,跟本瞞不住王爺,又怎么會到現(xiàn)在也沒收到指責僭越的命令?
現(xiàn)在看來,王爺和御凌,簡直就像是在各自賭氣一般讓人感到無解。
“知道了!彼就胶泣c點頭,猶豫了一下卻又道,“若是焰竹來此,你能讓他過來一趟嗎?我想問他一點事!
醒來這好一會兒了,他仔細感受了一下,身上確實沒有其他任何東西。這張床榻之上也沒有藏東西的地方,那么那個信封吳三已經(jīng)轉(zhuǎn)交給焰竹了嗎?
火離點點頭,應道:“好!這調(diào)任令才剛下達半天,總統(tǒng)領(lǐng)大人晚一點應該還會過來繼續(xù)交接組織事務,到時候我便請他過來一趟吧!”
“好的,謝謝!”
“不客氣。”
待火離離開,司徒浩云淡風輕的臉才終于慢慢變了色,一股酸楚之意直上心頭。
為了不弄出太大動靜,他只得將自己的頭扎進軟枕之內(nèi),隱忍了好久的凄然才隨著一聲顫音宣泄而出:“主子,對不起”
而重傷而導致探查能力減弱的他根本沒注意道,火離出去之后并未當即離開,所以將他的輕喚清晰地聽在了耳中。
火離沒有一蹙,隨之沉默離去。
既然不舍,又為何不肯妥協(xié)?
火離說得沒錯,待天將黑的時候,陸清風果然出現(xiàn)在了司徒浩的房間之外,一臉的復雜。
其實不用火離傳話,他也是會來這一趟的。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后才推門而入。
彼時,或許是身上的藥起了作用,亦或許是悶聲啜泣那么久有些累,司徒浩正進行著淺眠。陸清風推門而入之時,他才又睜開了眼睛:“你來了?”
睡了這么久,眼睛也沒啥感覺了,應該不會被察覺才對。
“嗯,我來了!标懬屣L自然而然地抬手為他將身后的中衣整理好,平靜道,“聽說你有事要問我?可是關(guān)于你交代的那些事情?”
司徒浩頓時眼睛一亮,眸中終于多了一絲神采:“吳三將東西交給你了?沒被主子發(fā)現(xiàn)吧?千萬不能讓主子發(fā)現(xiàn),你自己心中有數(shù)就好,知道嗎?”
“……”
看來主子猜對了,御凌果然會追究這件事情。
可是他能不能說,那封信還是主子拿給他看的,并且看完之后又被主子好好收回去了?
無奈輕咳一聲,陸清風面不改色地點頭道:“我明白,你放心吧!其實我平時在太學院還有任務,所以在主子身旁服侍的時候并不會很多。不過我會按照你說的去注意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司徒浩這才像落了一塊巨石一般,神情終于輕松了些,恍然輕笑道:“如此就好,我相信你!雖然主子在這凡世待不了幾年了,但是我還是希望他能夠過得舒適安然。”
“放心交給我吧。若是我有不明白的地方,我也會來找你的!
“嗯,好!
陸清風嘆了一口氣,起身為司徒浩倒了一杯清水喂他喝下:“雖然我不知你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這既然是你的選擇,我也不勉強。在你想通之前,我會將主子盡心服侍好的!
司徒浩喝完一杯水,終于好受了些。
他也是大意了,之前都沒想到讓火離為他備些茶在觸手可及處,以至于剛才聲音都有些嘶啞了。
然而聽到陸清風如此說,他下意識地就皺眉反駁。
“我想得很通,你不明白”
可是,陸清風卻根本不聽他的辯解,直接制止他說下去:“你不用跟我說你想得很通,已經(jīng)下定決心,這一輩子都沒法再回到主子身邊之類的話。我只提醒你一句,你剛才也說了,主子在凡世的時間不多了。若是你始終將自己的心思憋著獨自承擔,將來后悔的將是你自己!”
“我”
司徒浩發(fā)現(xiàn),他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陸清風的話。
他甚至都懷疑,陸清風是不是知道他的齷齪心思了,可是仔細觀察又不大像。
他沒說完,陸清風卻又繼續(xù)說了:“共事這么多年,我自然知道你的為人,主子也知道。所以,主子這次給你定的罪名其實是有些牽強的,或許他這么做也許只是在逼你向他坦誠,然后做出更好的選擇而已!
司徒浩苦笑道:“我知道。我又怎么不知道呢?可是正因為如此,我才更不能啊……你不明白……”
正是因為明白主子的溫柔,他才更不可能讓主子受到自己的褻瀆啊!
苦笑了一陣,他又開口道:“清風,我的事情你就別管了,你只管按照主子的命令行事就行了。造成今日這般局面,本身就是我自己的罪孽,我也不會奢求得到諒解。主子既然給了恩典赦免我的死罪,還將我留在逸仙樓,我已經(jīng)感恩戴德了!
“你”
陸清風看了他半晌,最后無奈道,“你怎么這么倔啊!也罷,這件事以后再說吧。這些天你就在這里好好養(yǎng)傷,待公主大婚之后我再來看你!
司徒浩點了點頭,輕聲應道:“好。”
陸清風便無奈轉(zhuǎn)身離開,走到門口之際,他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問道:“事已至此,你可有怨過公主?”
雖然他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也看出來了,這一系列事件的源頭,正是公主命司徒浩和雪云進行的那場對決。
而且從當時的情形看,公主明顯就是故意的。
司徒浩沉默半晌,輕聲道:“一開始是有的?墒俏乙裁靼祝髦赃@么做其實既是心疼主子,也是為我的未來著想。如此想來,又有什么可怨的?”
心疼主子?
這又從何說起?
陸清風皺著眉頭好一會兒,也沒想明白。
索性他也不再去想,只是點頭道:“你心中沒怨就好。公主一向善解人意,她這么做肯定是有道理的,只是結(jié)果可能不大如意而已。好好養(yǎng)傷吧,我走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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