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坤的話立即引來了四周若有若無的視線。
能來這里品嘗新品的人多少還是有些背景,多少還是見過一些達官貴人的。
難怪他們此前都覺得這個新來的跑堂小哥有些眼熟,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了。
被司徒坤那么一吼他們終于想起來,這不正是以往譽王殿下身邊的那位大人嗎?
如今這副模樣是怎么回事?
然而,面對司徒坤的挑釁,司徒浩卻只是略看了他一眼,淡然道:“勞煩讓路。”
進門是客,先禮后兵,這是逸仙樓一向的作風。
然而司徒坤卻像是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話似的,相當開懷地再次高聲道:“哎呀,堂堂司徒大人居然給我這個小老百姓說勞煩?我還當真是有幸之至啊!您這是來體驗生活啊,還是被主子玩兒膩了才扔了出來?”
說到最后半句之時,他臉上的笑容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惡狠狠的邪氣。
然而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音量并未轉(zhuǎn)小,也就恰巧被周圍的人聽了個實打?qū)崳娙饲椴蛔越匕l(fā)出“嘶”的一聲低呼。
如此的言語,算是紅果果的羞辱了吧?
這人還真敢啊!
雖然譽王府確實有許多當初以“豢侍”的名義送進去的人,但不是已經(jīng)證實了譽王殿下并無特殊癖好,被送進去的人也都是可以自由婚配的嗎?
而且具不完全可靠消息,這逸仙樓的東家似乎就是其中一個……
果然,這句話讓司徒浩頓時就黑了臉,冷聲道:“司徒坤,你這是在找死!”
司徒?
賓客們再次眼睛一亮。
敢情這還是在搞內(nèi)訌?
原本直覺不妙想離開的人頓時又悄悄坐了下來,這樣的大戲似乎還挺有趣。
“本公子找死?”司徒坤又是邪惡一笑,隨即卻是喝道,“你這個跑堂是什么態(tài)度?有你這樣跟客人說話的嗎!本公子看你才是在找死吧!”
他環(huán)視一周,對著已經(jīng)朝這邊走來的看似掌柜的人大聲道:“你們逸仙樓不是一向顧客至上的嗎?這個小二如此威脅本公子,掌柜的你是不是應該給本公子一個交代?”
那人走上前來和司徒浩并肩而站,面上是一片平和,微笑道:“那么這位公子,你覺得該當如何呢?”
“如何?”
司徒坤一見這人的態(tài)度就覺得有戲,下巴一揚趾高氣昂地應道:“本公子要求也不高,也不要他跪下來了,給本公子鞠躬道歉吧!”
所以說,想要找死的人,任誰都攔不住。
“哎呀,那還得謝謝公子的寬宏大量了。”那人笑得更加溫和了,不過卻有了些許為難的樣子,“可是要怎么好呢?在下覺得,他說得并沒錯啊,你確實是在找死呢!”
繼而他突然神色一變,說出的話讓司徒坤差點腿軟,“司徒坤,你是覺得上次九族沒有被株連心里不踏實是吧!滾!”
司徒坤頓覺不妙:“你,你什么意思?你敢威脅本公子?”
“威脅?這怎么算是威脅呢?”掌柜的陰冷地一笑,隨后卻又變得面無表情,“任意詆毀超品親王殿下,將你凌遲都抵消不了你的罪孽!”
而整個虹彩只有唯一的一個超品親王,那便是陛下無限信任的譽王殿下。
“……”
司徒坤愣了一瞬,然后嚇得差點跳起來,厲聲道,“你少在那里胡說八道!我,我什么時候詆毀譽王了?你分明就是誹謗!”
似乎是瞬間明白了什么似的,他突然轉(zhuǎn)頭看向司徒浩,驟然笑得有些癲狂,“好啊!我總算是看明白了,你在維護他對不對?呵呵,你還以為他是譽王府那個耀武揚威的大人嗎?瞧他這個樣子,也不過是一條落魄的狗而已”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巴掌聲響遍整個大堂,現(xiàn)場頓時針落可聞。
被一巴掌扇翻在地的司徒坤:“……”
我是誰?我在哪兒?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司徒浩:“……”
清竹公子火離喬蘭玉:“……”
“他屬于什么類型,什么時候輪得到你來判定了?”
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寒徹刺骨的語氣,頓時讓在場的人都一時忘了現(xiàn)在是夏日的炎熱了。待他們反應過來,身體已經(jīng)情不自禁地跪在了地上:“草民拜見譽王殿下!”
不錯,來人正是皇甫清明。
當日懷楚和芙曄經(jīng)過了一場深入地探討之后,懷楚便及時將結(jié)果通知了他,他也終于放松了一些。所以這幾天,放松之下,他便一直在思考究竟該如何解決這件事。
可思來想去,他也想不到任何的可行之法。
畢竟,他沒有任何這方面的經(jīng)驗,甚至有一種不想直視司徒浩的錯覺。
可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
雖然他人沒過來,但司徒浩的事情他都聽暗衛(wèi)稟報得非常清楚,當然就知道這幾天這孩子有多倔,也看得出來他是鐵了心要倔下去。所以說,等這孩子主動妥協(xié)是不可能的了。
今天他同樣也是這么思考著,等到反應過來之時,他已經(jīng)站在了逸仙樓的門外。
結(jié)果,就聽到了讓他瞬間失去理智想沖進來揍人的咆哮聲。
然后他就真揍人了。
三樓上,清竹公子和火離齊齊瞪大了眼睛看了喬蘭玉一眼,然后匆匆忙忙地就往樓下趕。
夫人嫂夫人果然是料事如神!
人太多不能光明正大地使用輕功真麻煩!
大堂里,司徒浩也愣愣地和大家一起跪在地上。而且由于太過震驚,他一時完全都感覺不到背部傳來的陣陣刺痛。
而最為吃驚的,當然要數(shù)前來落井下石的司徒坤了。
此時的他,早已忘了被扇倒在地的痛楚,翻過身來就朝著乍然出現(xiàn)的譽王不要命似的猛磕頭:“王爺饒命!王爺饒命!草民只是一時糊涂!王爺饒命啊!”
不是說那混賬已經(jīng)完全失寵,被踢出了譽王府嗎?為什么譽王會親自來為他出頭啊!
譽王什么時候來不好,為什么偏偏他在放狠話的時候來啊!
“司徒坤,你們司徒家是不是覺得受了御凌的牽累,如今的生活才一落千丈的?”
正在猛磕頭的司徒坤頓時一頓。
御凌?
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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