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練瑤川將秦靈漪扶到了土炕之上,待讓她躺好后,自己則起了身,微微活動了下僵硬的身體,慢慢走到不遠處那堆金銀的邊上,拿起大宋國庫制式的馬蹄形金錠,在手里掂了掂,隨手放下后,看著那堆金銀陷入了沉思之中。
練瑤川知道,不論哪朝哪代,金銀都是除當代錢幣外的硬通貨,完顏宗弼賞賜自己的這些金銀之物,可以說貴重之極,他并不知道重金賭斗的事,所以并不覺得自己勝了鐵古都一場就能得到完顏宗弼的青睞,這么一來,眼前的這些東西也就成了燙手貨了。
不過練瑤川也明白,無論到了何等地步,離了錢都將寸步難行,更何況,他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打算,怎么可能安心的在大金待下去,所以這些金銀也就成為了自己的本錢,運作的好,或許可以提前完成自己的任務(wù)。
想明白了事情的關(guān)鍵,練瑤川眼中閃過一絲精芒,伸手將一塊馬蹄銀揣進了懷里,看著胸前傷口處纏的扎實的包帶,也不去動他,只是將便于敷藥擦拭身體弄得寬松的衣服束好,環(huán)顧了下左右,一閃身,來到了門邊,將房門打開一條縫,朝外打量著。
屋外天色陰暗,但點點星光閃耀卻依稀可辨,臨得近了,竟然能聽到街上隱約傳來的喧鬧之聲,這處房宅雖然極為的簡陋,但卻也不小,比練瑤川后世的房宅還要大上一些,院落里擺了不少女真人使用的農(nóng)具,粗略的一看有犁鏵、斧、石臼、石杵、石磨及一些不認識之物。
練瑤川見沒有異樣,想了想,又走過去,將秦靈漪放到塌上的黑色罩袍取了出來套上,來到門邊,將門開了一條縫,身形便鬼魅般掠了出去,等到了外面,將房門合上之時,設(shè)置了一個感應(yīng)痕跡的小手段,之后身形一動,便隱入了黑暗之中。
這也不是他對屋里的秦靈漪的安危不在意,而是知道這是大金都城,秦檜又是完顏宗弼的座上客,自然不會出什么紕漏,至于練瑤川自己,從秦靈漪的只言片語中他已經(jīng)知道,這些天里,除了秦靈漪和每日來上一次的醫(yī)官外,沒人會在意昏迷的他如何了。
幾名金兵把守在院門外,負責保護秦檜等人的安全,但也只是象征意義多一些,所以幾名金兵只是在那里閑聊,并不知道在墻頭之上,練瑤川正偷聽著他們說話,只是聽了片刻,竟然都是聊的宋人女子如何如何,偶爾感嘆一下自身的運氣太差的話語,見沒有其他收獲,練瑤川便折身消失在了墻頭之上。
其實本來練瑤川醒來后還想詢問趙云霓的下落,卻沒有想到秦靈漪太過勞累,自己什么都沒問呢就睡了過去,而他在恢復(fù)之陣的神奇恢復(fù)下,內(nèi)傷盡去,昏迷了三天也不覺得困,吃飽喝足后這才決定出來打探一番。
從墻頭飄下后,練瑤川閃身來到和自己所在房屋東西相望的東邊房屋,察覺到里面的動靜后,來到了那木制的窗戶處,將耳朵貼了上去,聽到低微的說話聲不由有些意外,略一轉(zhuǎn)念,便閃身到了另一側(cè),抽身拔出了一柄飛刀,在低矮的窗面上輕輕一劃,露出隱約的房內(nèi)情形。
練瑤川打眼往里望去,就見房中和自己那屋擺設(shè)差不多,卻在正墻上懸了一口大弓,邊上有兩個人影,借著油燈的光亮看去,就見上首處坐著的,不是自己尋思的趙云霓又是何人,只是在他下首處,卻站著一名蒙面的黑衣人,低聲地說著什么。
“咦,這趙云霓看來也不是簡單角色!”練瑤川發(fā)覺那黑衣人罩巾蒙面,說話聲音極低,自己也聽不清,而趙云霓卻是微微點頭,看那神色,顯然是黑衣人聽命于他的樣子,練瑤川心頭嘀咕,想到趙云霓比自己還強十點的武力值,越發(fā)的將氣息收斂了起來。
“戴冰宇,統(tǒng)帥38,武力76,智謀65,政治46,天賦神行,隱跡。”等練瑤川收攝了心神之后,以探測之陣落到了那黑衣人身上,腦海中立刻浮起了戴冰宇的數(shù)據(jù),只是看著那不弱的武力和神行天賦,一時間有些失神起來。
“誰!”練瑤川這一失神不打緊,屋里的兩個武力都比他強的人頓時有所感應(yīng),趙云霓更是神色一冷,出聲之際,那個黑衣人竟然速度奇快地來到了門邊,閃電般打開了房門,因為怕驚動外面守門的金兵,并不敢發(fā)出什么動作,等出來后,外面卻是空無一人。
“冰宇,你先回去,小心行事,莫要出了差錯,這里我自會多注意的!”趙云霓站在門里的陰影處,看著屋外空蕩蕩的院落,盯了許久,見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便合上了門,對那戴冰宇低聲道。
“好,你放心,我那邊早已打點過了,倒是你自己小心,那兩方人索要你肯定不安好心,萬一不行,我看看能不能拼了這條命帶你離開!”戴冰宇答應(yīng)一聲,竟然也不走門,打開了一側(cè)的窗戶,翻身而過,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院中,身法竟行云流水一般,令人瞠目結(jié)舌。
“不像是金狗,否則萬不會這般輕易離去,只是究竟是什么人,又打的什么目的,莫非是為了那個人而來的?”趙云霓等戴冰宇離開,又從屋里來到了練瑤川方才偷聽的窗戶下,盯著那個細窄的縫隙看了看,眉頭微微蹙起,丹鳳眸子里更有一片疑惑神色閃現(xiàn)。
趙云霓透過那縫隙盯了外面許久,并沒有發(fā)覺異樣,這才熄了油燈,合衣躺到了床上,等院落再次靜了下來,伴隨著幾聲蟲鳴,角落里一個枯井之中傳來一陣輕微至極的響動,接著練瑤川閃身而出。
出來后,練瑤川先是將身上在枯井中纏上的雜物清理了一番,又活動了一下支撐的酸疼的手臂,深深看了一眼戴冰宇消失的方向,口中自言自語道:“神行秘術(shù),姓戴,有點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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